搞定了征才的事,诚治开始正式学习行政及业务方面的工作。
在行政事务上,主要由大悦指导现行做法,诚治要思考如何用电脑化使其简便。业务方面就辛苦了,因为诚治本来就不是个喜欢与人打交道的人。前几次拜访客户时都由大悦带着一起去,之后由他自己跑,也只能尽量做到态度认真和谨惯,别的就顾不到了。
但诚治还是犯小错,不只捱大悦的骂,有时甚至由大悦拎着去向客户赔罪。
待丰川结束研修,加入业务部之后,应该就会轻松点了吧。这位「学弟」的研修都还没满一个月,诚治就已经心怀期待起来。工作上的疏失,有时可以运用话术去化解对方的不满,他在这方面的技巧不足,而丰川是明显高段些。
「诚治!」
大悦又气冲冲地吼了起来。诚治赶紧喊有,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立刻有两份估价单直往他的脸上扔来。
「收件人打错了!要是这样传真出去可不得了啊,混帐!」
诚治惊恐地检视那两张估价表,果然是弄错了公司名称。那是两家名称相似的公司,他之前就已经因弄错而被警告过两次了。
诚治为每一家客户建立了个别专用的估价表,分别存档在以该公司名称命名的资料夹里,这一回的粗心就在于一开始便开错了资料夹,埋头做到最后也没去检查是否有误。
「对不起!」
「第三次了!这样叫我怎么放心把报价交给你!」
「对不起,我最近开始学簿记,思绪常常不集中……」
「不要找藉口!」
诚治被吼得脖子一缩。
「你就是这个坏习惯,动不动就找理由。该问原因的时候我自己会开口,没人问你就别替自己辩解。搞错客户的公司就是粗心,没什么理由好讲,却会造成无法补救的后果。你嘴巴闭紧点,给我牢牢记住就好!」
「对不起!」
大悦的指摘,让诚治明白自己爱找藉口的坏毛病没改掉,心中大受打击。
估价单之类的重要文件,至今仍须要先经过大悦的检查才能发送,然而类似的失误一再发生,诚治还动辄设辞推托,不用说,这当然增加了大悦的麻烦。
诚治可不能老是这副德性。好歹在丰川结束半年的研修之前,他得把办公室的实务流程全部搞熟才行。
「马上重做一份来!」
「是……」
垂头丧气地回到座位,诚治打开那两家公司的资料夹,分别在表格档的第一页用加大的红字打上一行警告:
※务必确认是否发送给某某建设
传真用的估价表在第三贞,第一页只是封面。他在另一家公司的档案表头也打上同样的警示。
第一次出错时就应该这么做才对。
整份估价单只是客户抬头弄错,订正起来很快。诚治将表格列印出来,检查了社名、金额、日期、工程名称,然后在自家社名上盖好公司章,交给大悦。
大悦核可了。
「好,传过去。」
入社时还是手写的客户通讯录,如今已由诚治换成了电脑列印的表单。容易混淆的这两家公司名称读音相同,写起来只有一字之差,诚治在这次传员时格外谨惯地选辨号码,大悦也在旁边看着。
两份估价单都如实发妥了传真,诚治下意识地呼了一口气。
「好。以后要注意。」
大悦说道。
诚治忽又惊觉,于是就近拿了两支不同颜色的萤光笔,在通讯录上为那两家公司划上标记,还用红笔在旁边写上「※小心混淆」等字样。
看见他这么做,大悦点了点头,像是表示合格。
当丰川来业务部报到时,负责指导的将是诚治,因此他不只自己得先熟练,还得建立一套作业流程说明。诚治拿了一张便条纸,写下这些注意事项,将它贴在办公桌的一角,到时再归纳统整。
丰川入社后,很快就跟工人们打成一片。他这个人的性格不同于一般,颇有特立独行的调调,所以也不像时下年轻人那样地厌恶体力劳务,干粗活儿时据说还轻松地哼着歌。
「诚治,那小子也是捡来的一块宝呢,你果然有识人的眼光。」
常遇到的工人们总是对诚治这么说,诚治可不敢居功。
「别这么说啦,我怎么可能有那种眼光。做决定的都是工头,我只是随便发表一点意见而已。」
「听说还请了一个女的,她行吗?」
「面试时随随便便就扛了一袋水泥起来,不能小看哦。」
「那还真厉害。你刚学扛水泥时都还扛得手软脚软。」
「最厉害的是她那天穿的是高级套装,工头叫她扛,她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呢。不过她的个性跟丰川完全相反,是个一板一眼的人,你们可别吃她的豆腐,否则恐怕要闹出事情来的。」
「你讲这话也太失礼了,我们可绅士得很。」
一人不服气地说道。另一人又问:
「对了,听说那女的想做监督啊?」
「对啊,她说她死去的亲生父亲就是做我们这一行的,而且她的学历很高哦。要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