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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倒是很想与你所说的一切毫无瓜葛?」
「所以!夏天多好!夏天呢!即便是全裸也!因为气温够高!」
我的话石成大海。
「明明气温下降了,却依旧与夏天一样一直全裸于床上,这就是现在感冒蔓延的原因。一定没错。」
「能否不要将仅限于你身上之事,说得活像是世间常识一样呢?」
「没那回事,孩子与老人另当别论,但年轻男女感冒的原因万国通用。身为日夜守护市民和平的正义警察的我,可以作出保证喔?」
「此世已然无可救药。」对像是吐出肺内所有空气般深深叹了口气的我,摆出一本正经表情的虎南将声音压低一级。
「……看里面的桌子,有着一位大学生模样的可爱女孩子吧?」
顺着他的话将视线转向里面的桌子,发现有位发质看起来很柔顺的茶发女性将报告书摊开于桌上。随后,她将握有自动铅笔的手掩住嘴角,「咳咳。」发出了咳嗽声。
「瞧!很愉快吧?」
咧嘴而笑的虎南这么说道。捉摸不透其意思的我,「哈?」只有一味诧异的份。
「呀,所以说!那可爱的女孩子染上感冒也是因为全裸过,如此想象的话就会心情大好吧?」
「原来如此。相当不错的想法呢,在真心无聊的方向上。」
明明没有感冒,我的头却很痛。
「病毒如何如何的,比起陷入这种郁闷的感冒,像我这样的思考方法才更加积极且具有建设性吧?而且有言病由心生,想着令人高兴之事绝对具有健康性喔?」
并非不能理解虎南的主张,但我到底不能附和那份无聊。因此,
「后续敬请独自享受。」我随便地挥开虎南的手腕离开了桌子。
在走向厨房的我的身后吐槽也蠢得够可以,
「啊欠!」
虎南的超大喷嚏声响了起来。
毫无例外,维多利亚里也是感冒蔓延状态。以频繁不住咳嗽的鲸井店长为首,全体工作人员都染上了感冒。甩动长柄平锅完成那不勒斯意大利面,戴着口罩的猿渡先生边“嘶嘶”地吸着鼻子,边呼吸非常困难似地干着活。
午后的工作人员中没有感冒的是我和——
「你和虎南先生聊得相当之欢呢。」
——如她这般的人物。
会让人怀疑是否感冒在忌惮着接近她,脸上挂着这等完美笑容的她伫立于我身后。
细致保养过的黑绢之发未有一丝凌乱,初雪之玉肌尽无瑕疵,细长清秀之双眸有如夜晚露水般湿润,又若宝石般魅惑辉耀。要是有吟游诗人讴歌其容姿的话,大抵如此。
也就是说,月森叶子一如往常。
「工作偷懒确实不好意思,但这没办法吧?因为对方可是那个虎南先生。你也应该熟知那个人才对吧?我是即不想说也不想听。」
与虎南对话的内容不过只是内容,我也并非受人责备,但心情却是极其如坐针毡。
「哎呀?怎么了野野宫君?难不成有着什么内疚之事?」
随后,月森用会让人联想到能干女检察官的敏锐眼睛盯着我瞧。是仿佛连深层心理都被其看透的锐利眼神。我不禁岔开了视线。
「说起来,你们俩笑眯眯地望着大学生姐姐——那究竟有着什么含意?我,非常地感兴趣。」
「是么?我不记得了呢。」
「真是够方便的记忆。」
「就是。不过,不好的不是我。不好的是虎南先生。该不会在与那个人的对话里,有施着让我的记忆变得模糊的魔法吧。」
说实话,我迫切地希望忘却方才与虎南的无聊对话。
倏地,她几乎将鼻尖贴至我的侧脸上,随后满脸浮起笑容说道。
「到底是为什么呢?野野宫君擅长于谎话与扑克脸,我现在偶然地,把这回想了起来。」
虽然她那可以称之为完美微笑的表情一如既往,但其措词里确实藏着刺。因为对方是月森叶子,所以怎么可能分毫不差地作出判断,虽说有着这样的犹豫,但与她认识了也有段时间的我还是确信了。
——恐怕她的心情并不怎么好。
应该没错。一定是在责怪我数分钟不工作始终待于虎南身边吧。
平时傍晚就是繁忙的时间带。而且,除去我与月森,其他的工作人员全都感了冒。尽管状况如此,月森也很健康,但将工作全押给她一人,换做是我也会毫无疑问地心生不悦吧。
那么,事情变得麻烦了。就在我这么考虑的时候。
「哈啾!」
好像属于年幼孩子的非常可爱的喷嚏声响起于厨房内。
到底是谁的喷嚏呢,抱有这个疑问的我环顾厨房内,然后与猿渡先生与店长的视线重合了。二人的视线在诉说着“不是我”。那么是谁的喷嚏?当然,不可能属于没有感冒的月森与我两人。
可能性自然地集中于某一人的身上。全员的视线向着苗条的后背汇聚而去。
穿着西点师傅衣服的那人的嘴边也有着白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