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鞘微微睁开双眼,立刻看到了她的脸。
她的眼睛里盈满泪水,紧紧握着鞘的手。看到芙蕾这个模样,莫名地让他的心注入一股热流。鞘还有些疲倦地抬起脸,露出了笑容。
「法尔。」
「鞘!」
听到鞘以无力的声音喊着自己的名字,豆大的泪珠从芙蕾眼里滑落,滴在鞘的手背上。
「还好吗?有没有哪里痛?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或是很难过?」
「嗯,我没事的。只有头脑还有一点昏沉而已。」
一定是因为睡得很熟的关系吧,鞘笑了笑回握住芙蕾的手。
「难道说,我睡了很久吗?」
「整整一天,你都没有醒过来……不管我叫了你几次,都没有反应……」
芙蕾回话的声音里掺杂着少许呜咽声。这段时间一定让她感到很不安吧,芙蕾的眼眶有点发红。
「抱歉,让你担心了。」
「就是说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鞘的手抚摸着芙蕾宛如小孩般哭泣的脸庞,让她哭得更大声了。
啊啊,又惹她哭了。鞘顿时沉下脸来。
「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我这种狼狈样的。」
那时候,当隆巴德的魔法完全锁定芙蕾的时候,鞘的脑中一片空白。当下存在心里的念头其实非常单纯。
「因为我想要守护法尔。」
鞘微微一笑,他稍微挪动身子,用正面凝视着芙蕾。只见她再次潸然泪下。
「笨蛋……」
芙蕾话中带泪地说着。
「要是鞘受伤的话,不足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为了保护我而使鞘受到伤害的话,不如让我死了还好得多……!」
「那我可不愿意。」
芙蕾总是把鞘放在比自己优先的位置,所以鞘知道她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鞘也了解,自己并不是可以做到以芙蕾的愿望为优先的强悍男人。
「我虽然不像芙蕾或瓦尔娜那么强,可是毕竟也是男人,所以会想保护自己喜欢的女孩。」
「喜欢、的……?」
像是惊讶又像困惑,每次鞘对芙蕾说喜欢时,芙蕾总是会出现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没错喔。」
躺在枕头上的鞘微笑着。睡了整整一天,想必头发翘得乱七八糟了吧。以这副模样说这种话,看起来应该很窝囊吧。
「我也一样想要守护法尔啊。但是……反而让你担心了,抱歉。」
「不会……」
芙蕾用手使劲擦掉眼泪,大力地摇摇头。长发披散在纤瘦的肩膀上发出清响,系在发丝上的白色缎带如花瓣般摇曳。
「鞘可以睁开眼睛就好了……一想到你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我就好害怕,好像快崩溃了。」
芙蕾断断绩续地诉说着,擦掉又流了下来的泪。
鞘伸出手,轻轻地摸着芙蕾的头发。
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明明知道这样会惹芙蕾哭,应该要更加妥善使用自己左手被赋与的力量才对。但他希望能在芙蕾陷入危机的时候,随时都要能挡在她前面,好好保护她。
「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对吧,谢谢。」
「鞘……」
「我暂时不会再乱来了,魔力都已经见底了嘛。」
抚摸着头发的手掌是如此温暖。芙蕾眯起了眼睛,微微地将头靠向那份温柔的暖意。
「下次,我一定会保护你。就这样说定了。」
芙蕾低语着,比起和鞘的约定,更像是在告诫自己。
芙蕾抬起表情坚定的脸庞,自然而然地变成和鞘注视着彼此。在这种有点短的距离下,两人的目光愈来愈近地缠绕在一起。就在这时——
「哎呀,鞘,你醒过来啦。」
喀的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只见瓦尔娜一脸笑容地走进房间。
「别、别突然跑进来啊,会吓到人的吧!?」
芙蕾发出难掩动摇的惊呼声,同时惊觉过来,将双手从鞘的手中抽离。鞘则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这个举动。
「哦,我真是失礼了。」
也不知这句话里的诚意到底有几分,瓦尔娜只是将手轻靠在胸前致歉,然后坐了下来。
「瓦尔娜,旅舍这边都没事吗?」
「是的,就和鞘说的一样,虽然有出现来报仇的人,但我没有让这些人和露薏丝他们碰到面。」
「是吗,谢谢了。还有……隆巴德呢?」
鞘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一点。
那时从鞘的左手释放出的魔力,确定击中了隆巴德。不过,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