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玉……?」
「很赞的名字对吧?是那个女孩子帮我取的喔。」
玉指着在客厅吃橘子的理绪。被他这么一指,理绪随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哦。可是这名字似乎有点……那个……」
「嗯。当时因为只能从『奴隶』或『玉』两者当中挑选一个,所以我才决定用玉这个名字就是了。然后啊,想把我取名为『奴隶』的家伙就是她。」
玉紧接着又指向一手拿着玉米团子,另一手则紧握橘子的由纪。被他这么一指,由纪立刻「嘶啊——」地露出恫吓的獠牙。
「超猛的对不对?很凶暴没错吧?如果随便乱说话,就会立刻换来一记膝盖顶击,所以你要小心一点喔。」
「久坂小姐的鼎鼎大名我早有耳闻,据传她是一位杰出的练气能手。本次战役虽是她首度出征,却一举拿下战功第二名的头衔,因此她的威名也早已传遍整个八王子移民地了。」
「好像是这样呢。毕竟暴力是那个女人的唯一优点嘛。」
「哦……有这回事啊?」
沙也加感觉好像松了口大气一样,边看着玉的侧脸边开口搭腔。
但是当那场战役爆发时,玉曾为了救由纪,毅然冲入火墙之中。在目送他的背影离去之时,沙也加确实感受到一阵痛楚掠过心海。而沙也加本人亦早已察觉到,那阵痛楚称为「嫉妒」——
客厅这边,盘腿坐在茶几前面的由纪,一边看着在院子里卿卿我我地对谈的玉与沙也加背影,一边不开心地持续拿起玉米团子及橘子交互塞进嘴里。
虽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但从刚刚开始就觉得气得要死。特别是当玉转头望向自己对沙也加说了些什么,接着两人一同开怀大笑的时候,更是令她感到火大,然后就会不自觉地想恫吓他们一番。
她总觉得好像拿自己没辄,不一直卯起来吃玉米团子跟橘子,整个人就会感到忐忑不安。
身旁则有理绪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由纪的模样。由纪忍不住开始对理绪发起牢骚。
「玉真是个大笨蛋。只因为靠着上一场战役博得八王子公主殿下的青睐,整个人就变得得意忘形!」
理绪只是默默看着由纪。不知为何,她的眼睛看起来好像带着笑意。由纪一边不断抓起橘子往嘴里丢,一边继续说出既非牢骚亦非讽刺的台词:
「那家伙是怎样啊?就只会傻笑。什么叫以调布代表身分难堪地着地啊?为何我非得做出那种事去取悦公主殿下不可啊?你说对不对?而且他们俩还一起坐在鸟边野身上,这样鸟边野未免也太可怜了啦,对不对?」
她撇开自己方才把人打进楼梯隔间的举动不提,试着同情化作人椅的鸟边野。理绪则拿起铅笔流畅地在记事本上写下心声,然后面带笑容递交给由纪。
『玉好像很开心。』
不开心地瞥了那条讯息一眼之后,由纪嗤之以鼻地拿起橘子丢进嘴里。
「瞧他那色眯眯的笑容,真没规矩。反正他必定是在说我的坏话。例如我很凶暴啦、暴力是我唯一的可取之处等等,他绝对有讲出这些坏话。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拿我当话题讨公主殿下的欢心。哼。不管再怎么装正经,反正他大概又会突然放屁,然后被公主殿下嫌弃。想也知道一定会落得那种下场,真是个大傻瓜啊。」
当她嘟起嘴巴讲个不停的时候,一之谷突然弯腰坐在由纪旁边。
「由纪,你怎么啦?似乎从刚刚开始就显得很不开心呢。怎么一直坐在这吃东西?」
「啊、不,也没什么,我是因为玉净是说些蠢话而感到火大罢了。」
「嗯~但玉他就是只知道这种与人交谈的沟通方式嘛。」
「一定还有其他更正常的沟通方法才对。」
「有是有啦。不过我看你们俩虽然时常吵架,但处得还算不错啊。」
「我、我们也没有那么会吵架啦……我只是因为那家伙太笨而生气罢了……」
「但自从阿玉来到这座城镇之后,由纪你也变得开朗许多哦?」
「咦,有这回事吗?」
「嗯。以前的你显得生硬多了。既不主动与人攀谈,也不太常生气或大笑。」
「是……是吗?不,我想我现在应该也是喜怒不形于色才对……」
「没这回事。你根本就是动不动便发脾气、破口大骂、动手动脚……几乎成天都在生气呢……不过啊,该怎么说呢,你变得很有精神。或许该说是你现在的情绪反应变得比较浅显易懂吧?现在的你远比以前好多了。」
「嗯……我没什么自觉就是了……是这样吗?我变了吗?」
由纪像是征求确认似地望向理绪。理绪再度拿起铅笔在笔记本上写字。
『由纪,变开朗了。』
「是、是吗?嗯——……我毫无自觉呢……」
由纪双手往后一伸,撑着榻榻米抬头仰望天花板。听她们如此一说,由纪才发现跟玉吵着吵着,自己饱受压抑的情绪,的确变得更容易抒发了。
仔细回想起来,打从自己流浪到调布新町以来,至今已经过了整整五年。自己已在这座城镇度过一段不算短的时光。就算稍微产生改变,或许也不足为奇吧。
五年前——在那条河川被送上平底船,就此与武及舜分离。
怀着与他们俩所立下的约定,薰——也就是由纪,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