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喔,雨宫。”
“是!无论是上刀山下油锅,本人雨宫发誓、发誓一定会保护公主大人!绝对不会让蛮兵的一根手指碰到公主大人!”
跪在地上挤出颤抖声音的雨宫和闻言大笑的沙也加——那个在两人之间过于浓密的主仆空间容不得其他八王子士兵的介入。调布士兵只是不快地眺望着两人的互动,冰冷的视线一贯停留在沙也加和八王子士兵的身上。
这一天,赶来调布新町的援军不单只有八王子移民地。樱花丘、秋留野、伯江等人口在五百人以下的共同体——亦即所谓的村落——也分别派来了十几名的援兵。当中不乏没有军装,只穿着一般的服装、扛了把农具,看起来毫无士兵架势的村民,后来他们也收到调布新町分发的军服修整了门面。
军队于上午八点向目的地——新宿出发。这时全军的数字已膨胀到了约八百人。细分的话,调布新町当地的士兵约五百,援军共约三百,完全没有聘请佣兵部队。毕竟除非是鼎鼎大名的剽悍部队,否则一般的佣兵队不过是盗贼的集团,只能在扫荡战时派上用场,所以启十将聘请佣兵队的经费挪来投资军服,以强调军团的一体感为第一优先。也因此调布军看起来军容非常壮盛。
此外——启十的王牌则安置在军团的最后尾。
两名身着一袭白色军服与绯色斗篷的男子。
被迫骑在马上的两人,手被枷锁铐在背后,两脚则被固定在马镫上,俨然是无法凭自我的意志自由下马的姿态。
其中一人双眼一圈又一圈地缠上了一条厚厚的布,长长的银发被风吹得飘起,纵使被绑成屈辱的姿势,嘴角依然挂着狡诈的窃笑。
另一人则有非常臃肿的身躯,负责载他的马匹感觉随时都会被压扁了似的。他的脸上长满了垂垮到下巴的横肉,显得意志消沉,豪快地突出的腹部则挂在马鞍上安稳地摇晃着。
他们是鸟边野米盖尔和岩佐木满男。
几个月前从姬路率领远征大队,差点灭了调布新町的两人,如今则以阶下囚的身分被带往战场。
“外面天气好热喔。”
接触到久违的外界,鸟边野以愉快的声音向部下说道。
“是适合开战的好日子呢。”
岩佐木用少了霸气的声音回答大队长。
“这里是哪儿来着?”
“此处是多摩川河滨。”
“啊啊,难怪有水和草的味道。”
在和桐人交手时被挖掉双眼的鸟边野,像是瞧不起全世界的一切似地,用力翘起嘴角抽动鼻子。
“那薰呢?薰在哪?”
这问题令岩佐木露出痛苦的表情。即便现在是阶下囚,两人之间还是存在着姬路移民地的军法,所以也不能对长官的问题充耳不问。
“久坂由纪人在军团前头的第一排。看来她似乎也发现我们两个被带领随行。”
“是喔?她有看我们这边啊?”
“刚才有瞥到一眼。”
“她的反应如何?”
“……小的可以回答吗?”
“你尽管回答吧。”
“她嘴巴张得大大的,脸色铁青,背对着我们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听到岩佐木的回答,鸟边野不禁哈哈大笑。手脚被绑缚住的鸟边野在马上貌似痛苦地扭动着身子,然后“嘻咿嘻咿”地发出喘息吸换气。
“好可爱……!小薰怎么会这么可爱啊……!”
岩佐木怀着无比厌恶的感觉看了鸟边野差点连口水都快流出来的嘴角。对现在的岩佐木而言,能在失去了视力的鸟边野面前大喇喇地做出反应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为什么我们俩今天会被带领随行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岩佐木的心里也大致也有个底。想必是作为紧要关头的牺牲品。恐怕他们在军队撤退时会被丢在最后,成了穷追不舍的敌军的刀下亡魂吧。
对岩佐本来说这样的下场也未尝不可。被千刀万剐而死是他的心愿。与其往后接受调布新町的町内法审判被处死,他宁可死在战场上。问题只在于到时鸟边野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
沦为阶下因的这三个月,鸟边野的态度一直让人捉摸不清。
调布新町的町长——高比良启十曾隔着铁牢和乌边野进行过数次交涉,此事岩佐木也有透过狱卒听说。虽然不晓得确切的交涉内容,不过八成是挖角吧。否则也不会把自己这种大胃王关在这里养了三个多月。
虽说失去了双眼,但鸟边野是个适合作为统率军队的将领之才。
不光只是精通骗术,率领七十名以上的大队从姬路抵达东京的能力也十分高超。
那场远征,鸟边野向位于路途中的大中共同体拍尽马屁,致以书信和献金获得通行的许可,避开所有纷争不花一兵一卒,自姬路出发一个月内便成功抵达了高尾。而且还使用得意的骗术,在化作了护法要塞的高尾山中击溃了修验者组织,进而以高尾为据点进行彻底的情报收集,待时机成熟后以一气呵成的指挥使调布新町面临沦陷的窘境。除了启十之外,其他的共同体领导者一定都会想要吸收鸟边野作为将领的人材吧。
然而,明明鸟边野和町长状似交涉,却一点进展都没有。对于终日都被关在牢里心痒难耐的岩佐木而言,不管结果是处刑、解放或录用都无所谓,只求判决能快点下来。会不会是鸟边野在对启十提出的条件百般刁难呢……尽管岩佐木如此推测,但碍于两人的牢房被隔开所以也没办法做情报的交流。随着时间的虚掷,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