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并观察最近Honey place的事业发展方向后,我认为《5楼同盟》与《黑羔羊》不能一直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过着自得其乐的生活。
话虽这么说,但《5楼同盟》是预算与成员都很少的,弱小中的弱小团队。想硬干的话,就会像前阵子的堇那样,因为操坏身体而故障。
假如想让同伴们好好休息,自己就该以身作则地放松。并利用因此多出来的时间,与更多人交流,不停留在《黑羔羊》的玩家同温层,而是找出与更广阔的世界之间的交集点,创造出更受大众欢迎的作品──……
虽然这是我描绘的青春蓝图,但如果我有本事一下子就和班上同学打成一片,融洽相处,我就用不着这么辛苦了啊……
「学长想和一般人打成一片的话,就该和我一起熬夜打电动喔。」
「别想用乱七八糟的理论硬凹。你只是想玩而已吧?」
「没错!」
「别摆明了耍白烂──!!」
今晚的彩羽,比平常缠人一百倍。
主人出门旅行前一天的猫狗,就是以这种感觉撒娇的吧?虽然没有养过宠物,但我还是不禁想像了起来。
不过,这下可伤脑筋了。要是真的熬夜到天亮,明天说不定真的会迟到。
我可不想因此成为班上的注目焦点。
先说结论。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呼──……呼──……呼噜呼噜……」
几分钟后,原本嗨到突破天际的彩羽,有如脱下后随意放置的衣服般瘫软下来,上半身趴在我床上,睡死了。
「对了,彩羽是健康宝宝,根本熬不了夜嘛。」
真是乱来。
不过是短短几天的修学旅行,又不是一辈子见不到面,却硬要熬夜,和我腻在一起。
这个朋友的妹妹实在太爱撒娇了。
看着彩羽那耗尽电力般的睡脸,我心里有股暖意,眼皮也自然地沉重下来。
「……晚安。」
我自言自语地说完,缓缓陷入睡眠的沼泽中。
*
「……好冷!」
一阵寒意,使我跳了起来。
怎么了!?
被半强迫地叫醒的我,一坐起来就反射动作地环视室内。
并非因为睡眠遭到妨碍而愤怒。
虽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从身体恢复的状况,可以明白自己应该有睡满需要的睡眠时间。
可是,没设定的闹钟突然响起,会心生警戒也是人之常情。
特别是平时饱受非法侵入的邻居骚扰,每天都被邻居以各种花式方法吵醒的人,更是会有这种反应。
必须迅速回神,火速抓到犯人(主要是彩羽),全力对她说教才行。
「喂,你在干嘛!?」
「啥?这是真白要说的话。」
「什……真白,小姐……?」
我床边。
一名银发美少女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我。
月之森真白。人如其名,态度有如纯白的雪般冷冰冰的,说话又毒辣。是我的……是说这些之前已经说过了。
总之,那个真白身上正散发着冷冽至极的气息。
不是冷到会下雪,而是灾难级暴风雪的程度。
瞪着我的那眼神似乎有具体的杀伤力,使我的肌肤感到刺痛。
顺带一提,我刚才之所以加上小姐,是因为真白的魄力太吓人的关系。
难道说,刚才感受到的寒冷是真白发出的?虽然忍不住那么想,但现实中当然没有那种超常状况,是因为房间的窗户被全部打开,从窗口灌进的清晨秋风使我发冷罢了。
不对,这不是罢了两字能解决的事。
「你干嘛把窗户……」
「是真白开的。那又怎么样?」
「……没有。」
那不由分说的态度使我忍不住挺直背脊,跪坐在床上。
奇怪了。
为什么身为屋主的我,必须对擅自进入我房间,擅自打开窗户的真白道歉呢?
应该说,为什么我非得一早就遭受这种攻击不可呢?
「呃──那个,真白……小姐。你……您在生什么气呢?」
「不懂吗?」
「咦……呃──非常抱歉,在下完全不明白原因。」
「哼。也就是说,彩羽在那边睡得那么香甜,对你来说是极为普通的日常生活了?」
给我下地狱吧。真白如此宣告似地朝着下方一指。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彩羽正以与昨晚相同的姿势,睡得一脸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