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月伯母(真)的感觉。表情一放松,五官看起来就变得眼熟。
「呵呵,我演技,一百分。对不对?」
她一面说著,摘下假发,拿下彩色隐形眼镜,变成碧眼的法国美女。
从头顶滑落下来的银金色长发,确实只属于海月伯母。
——这样就能确定了。
被月之森社长搭讪,与社长一起在夜景很美的餐厅优雅地共进晚餐,尽情地放闪耍肉麻,而且吃完晚餐后恐怕做过所有能做的事的外遇对象——……
「是海月伯母你对吧?月之森社长的……那个——」
「对♪是我。真琴的妻子,外遇的对象。都是我担任。」
「原来如此啊……」
虽然惊讶,又觉得安心。
尽管自己的伯父是超级大企业的社长,却是以外遇为乐的人渣。我老早就傻眼到看开了。
但,假如这是夫妻之间的角色扮演的延长,那就算温馨。
「吓了我一跳。所以月之森社长其实没有外遇呢。」
「Non。是外遇。」
「咦?可是对象是你啊?」
「没错。可是他,不知道。以为是和别人LOVE。」
「咦?啥……?」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情况啊?
「到现在为止,真琴外遇,非常多次。对象,全是我变装。」
太扯了吧?有这么夸张的现实吗?
光是有个花心成性的伯父,就已经够让人受不了了,所有劈腿的对象全是自己老婆?这资讯量未免太大。身为侄子的我,究竟该露出什么表情呢?
「那个人,看到美女,立刻被勾走。」
「是没错……」
「一开始,吃醋。有我这个太太,不能看别人。」
「请不要用过去式说话啦,不管以前或现在,有老婆的男人本来都不能乱看别人啊。」
「可是,我爱他。有爱,所以不想束缚。不准看美女,会累积压力。我不想那样。」
「束缚……这不是身为妻子应有的权力吗?」
「是。但是我不想。那个人,自由自在的样子,我喜欢。希望他开心,想做什么就做。可是真的外遇,我也不想。我会生气,会杀了他。」
「最后一句我已经自动转换成『会想杀了他』了喔。」
讲得太绝对,有点可怕耶。
「所以,我想到,外遇的对象是我,就可以。」
「这想法太飞跃了吧。」
「到美国工作,找人帮忙,好莱坞的特殊化妆。变装后,告诉真琴假的回国时间,提早回来。GPS追踪,找出他在哪里,提前准备,完成邂逅。」
「这样太浪费特殊化装了吧……是说,连脸都变了,不就无法证明是本人了吗?要怎么入境啊?」
「没问题。有漏洞可以钻。放心,不用在意。知道了吗?」
「就入境管理来说,有漏洞可钻的问题很大吧……是说太深入这话题好像很危险,我还是装成没发现问题点好了。嗯。」
不小心稍微碰触到上流阶级的黑暗了……
「嗯?好莱坞的特殊化妆……?」
这几个词稍微引起我的注意。没有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没意识到,听了之后,我想起一个很熟悉特殊化妆的世界的人。
……算了,反正那人和现在的话题无关,就先不管了。
「真琴可以尽情外遇,我不让他外遇。被他爱著。双赢。大家都幸福。」
海月伯母红著脸,陶醉地说著。
不像生过真白和真白的哥哥两个孩子的人母,而是恋爱中的少女的表情。
「再说……呵呵♪真琴,挑对象,自然地,挑像我的人。好几次,被他选中。快感,非常愉悦。」
「是、是这样啊……」
对不起,我有点不敢恭维。
月之森夫妻的关系,已经不是成熟的成人关系,而是有病了吧。会这么想,是因为我人生经验不足,不明白大人的世界吗?
不,应该是海月伯母太特殊了……应该吧……?
是说月之森社长,你完全被玩弄在股掌之间耶……
「呵呵,明照,很老实。我,真琴,想法,做的事,都低级。一般不是这样。对吧?」
「呜……呃,不是,那个,对不起。」
「没关系。我有自觉。一般夫妻,不会这样。」
而且话说回来,这种事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必须有能够完美地变了个人的特殊化妆、能够完美地变了个人的演技、高度的跟踪技巧,以及超乎常人的偏执才行。
「可是我,现在的夫妻关系,抬头挺胸。不让伴侣忍耐,不让自己忍耐。做想做的事,一起任性。创造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