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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你是白痴吗?」
──我的猜测,被极为简洁有力的辱骂推翻了。
「当然要借浴衣穿。这是常识。」
「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一定不想和阳咖们做相同的打扮呢……」
「真白讨厌看起来很轻浮的家伙。但浴衣本身是美丽的日本文化。传统很重要。」
哼哼──真白略微激动地说道。
对了,重视文化与传统,也是阿宅的特徵之一。
「祭典就是要穿浴衣,没有其他选择……车站附近有出租浴衣的店,参加祭典之前,先去那边借衣服。」
车站附近的话,离音井同学家也不远……
「瞭解。是说不知道租浴衣要多少钱呢?希望是《5楼同盟》的经费可以补贴的价格。」
「不用了。真白出就好。」
「咦?这样不行啦……与其让你出,还不如用我的零用钱出算了。」
「不要紧。真白很有钱。」
「真的?不愧是社长千金,零用钱也比平常人多吗……」
「别小看真白。谁要当靠爸族。是真白自己赚的钱。」
「喔喔!这想法真棒……欸,不对等一下,你没在工作吧?」
「啊!不、不是……」
我理所当然地吐槽,真白连忙掩住自己的嘴。
她的脸色如红绿灯般不断变化,眼神到处游移,看起来很可疑。
「只、只是偶然得到一大笔钱而已,你不要随便乱猜!」
「听起来很像被拐去当共犯的呆子会说的话耶,真的没问题吗?」
「时、时间短薪水高的打工,要多少有多少。」
「例如?」
「新、新药的受试者……之类的?」
「就算用疑问句回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顺带一提,金丝雀小姐让作家闭关写作的方法中,有一招就叫『临床试验套餐♪』。被投药后必须强制住院一阵子,那样一来就能专心写作了。」
「不要突然扯到那么黑暗的话题啦。」
「总、总之,真白的财务问题不要你管。打探女生的隐私,太烂了。」
强行结束这话题的态度也很可疑。感觉就像推理小说前半段用来误导读者,让读者以为是犯人的角色;如果是奇幻电影,则是在后半段背叛祖国的商人;色情漫画的话,则是在不知不觉中被睡走的恋人。
不论如何,都不是什么正经的勾当。但如果是真白,应该不可能用奇怪的方式赚钱吧。
普通JK的话,下海做援交或爸爸活那类黑暗的打工,不无可能。但是个性怕生,对我之外的人畏畏缩缩的真白,不可能让完全不认识的人碰她。不对,这种个性朴素的女生反而很容易陷入……停等一下STOP。不能再乱想下去了。我不想对青梅竹马做那种想像。
虽然只有一瞬,但仍然想像了真白沉沦在黑暗世界的模样,使我心生罪恶感。至于本人,则无视我的反应,猛地起身──……
「总之这次的约会,由真白来主导。绝对不让你出钱!」
「真白……」
「真白会使出所有的武器,证明自己是可以领导你的女性……再见!」
真白下战书似地说完,离开我家。
被留在原地的,只有我和──
被硬塞在我怀里的,总共二四○张的约会计画书(根本是小说)。
以蛮力塞进行程的夏日祭典。
还有,在粗糙中展现的少许异样感。
「真白那家伙……样子好像怪怪的……?」
虽然说自从真情告白后,真白的攻势就开始转强,但是也不曾强势到这种程度过。
……在心境上出现了什么变化吗?唔──……搞不懂。
是说烦恼无法理解的事也没用。被困在没有答案的题目中太没效率了,简直是愚蠢至极。
「总之,先把自己能做的事做一做吧。」
我轻点手机,传讯息给彩羽。
《AKI》月底的祭典我决定和真白一起去。用LIME很难说明。今晚来我家一趟。
《彩羽》……啥?
*
「我当然不会平白拜托你的!」
「一开始就下跪!?」
当天晚上。我以传统的日式礼仪迎接来到我房间的彩羽。
彩羽穿著制服,应该是忙完班上的事后直接过来的吧。从裙子底下延伸出来的修长双腿,难得地在我房间还穿著袜子。由于我迅雷不及掩耳地发出先制攻击(五体投地),就算是彩羽,也来不及脱下袜子。
「我当然记得是你先约我的。也知道现在必须为《5楼同盟》全力以赴,不能把时间花在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