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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色发白地道:
「彩羽……你怎么受伤了……!?」
无视彩羽被我背著的事,直接注意到她脚上的毛巾。
……什么嘛。她根本不在意嘛。
怎么了?真白抬头,以目光对我发问。那澄澈的眼神使我松了口气,我把事情的原委(省略可能出现风波的部分)告诉她。
「原来如此……要不要帮忙?」
「谢啦。那就拜托你了。」
长时间背著彩羽,我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
我把彩羽放到地上,把她交给张开双臂的真白。
「……意外地,有点重。」
「哇哇!没问题吗?」
「不要小看真白。真白虽然没有体力,但是这种程度的事,没问题。」
尽管脚步虚浮,不过真白还是以双手撑住彩羽,确实地前进。
「是说真白学姊闻起来好香喔!是旅馆的香皂吗?」
「啊……不要闻。」
「我也不要用从家里带来的香皂,改用旅馆的好了──这种新香味的诱惑力好高喔!我闻我闻~」
「烂、烂死了。你好烦。」
「啊嗯!别推开我啦。我是伤患喔!伤──患♪」
「唔……」
开始缠人的彩羽,与烦躁地想把她推开的真白。
看著她们互相表现出只对敞开心胸的对象的态度。看著她们成为成为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我心中涌起一阵感动,忍不住扬起微笑。
「…………」
看著两人的身影,忽地,我脑中闪过一幕光景。
春天──
在樱花飞舞之中,我和乙单手拿著毕业证书,离开国中的校门。
只不过是变成高中生而已,就在装大人──彩羽这么哈哈笑著,与我们道别。
我转身背对彩羽的瞬间,似乎看见彩羽的笑容倏地消失,显得很寂寞。
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一年的空白有多沉重,觉得反正住在隔壁,随时可以见面,所以没把她的反应放在心上。
一年级与二年级。尽管只差一个学年,但确实存在的差距。
总有一天,我和乙、真白一定比彩羽提早从高中毕业,也不知道能当邻居到什么时候。
《5楼同盟》的存在也一样。假如不一直展现它的存在价值,就只是随时有可能消失,有如泡沫的方舟。
──如果一年级的学生里,有能让彩羽打开心房的朋友就好了……
等一下,我是监护人吗?
就连我也觉得自己未免太鸡婆。真是受不了。这种事明明该由大人来做,而不是我。
「你的眼神,完全是爸爸的眼神喔。」
「没办法,这是职业病嘛。」
至于真正的大人,则露出调侃的笑容,朝我走来。
现在是取笑人的时候吗?你以为这次是为了谁,才会搞到鸡飞狗跳的?
「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呢──好想用力抱紧你们喔。」
「还好啦……先说清楚,『还好啦』是指上半句话喔。」
「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应该对后半句话有反应才对呀?」
「就因为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才会知道要分辨是非,也知道要藏起色心。谁像你一样全年裸奔啊。」
堇不停戳著我的侧腰。
从刚才起,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动作,都令人烦躁无比。害我忍不住忘了使用敬语。
「人家也只在《5楼同盟》这样喔。」
「你偶尔也该正经一点啦。」
「欸──」
「唉,不正经也无所谓啦。」
「唔──那我就偶尔正经一下好了?」
堇眯起秀长的眼睛,凝视著自己教的学生走入的玄关。
看惯紫式部老师那张怠惰的脸,害我经常忘记,堇在私底下是很受男学生欢迎的美女老师。如今,那稍微敛起表情的侧脸,美到令人心惊。
「吶,等等能不能和我独处一会儿呢?」
她瞥了我一眼,美目流盼。我眼神忍不住游移了起来。
但是,不论她多有女性魅力,我都不是会搞错优先顺序的男人。
我极为冷静地答道:
「等处理完彩羽的伤口,就没问题。」
「没问题。知道吗?这旅馆的屋顶上有露台喔。」
堇指著建筑物的上方,笑道:
「让你看看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