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是的,实在非常感谢。”
“那么,你就带艾伦出去。马车应该已经准备好了。丽萨的话已经安排了别的马车送她回去。”
看来奥莉比娅非常心急,催促着艾玛波拉出门。艾玛波拉只好拿着自己的行李与防寒衣物,快步从楼梯走下石塔。门外果然已经有马车已经在等着她。其中一辆的马车有“歌姬”标志的银饰,看来不用担心不知坐哪一辆。
艾玛波拉将自己那少量的行李放上带有银饰的马车,然后让艾伦坐了上去。车上有车夫,但是他戴着头巾,而且压得很低,几乎把眼睛都要遮住。他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动也不动。
艾玛波拉心想这几天都要麻烦他,所以她想先去和他打个招呼。就在她刚想去打招呼时,忽然听到有人向马车走了过来。
她回头一看,原来走过来的是拉托雷亚王和“歌姬”的指导,菲德里卡。
“陛下,还有菲德里卡大人…”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仆从和侍女。
以往的话这已经是朝拜的时间。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只好等着国王开口。见到她这个样子,国王微笑着对艾玛波拉说道。
“本来你就能回去的,又要你帮忙真抱歉啊。身体没事了吧?”
看来国王是专门过来为自己送行的。艾玛波拉连忙地低下头。
“我一直都在休息,现在能帮到大家的忙实在感到很荣幸。我的身体也没什么事了。”
艾玛波拉拉高了自己羽绒外套的衣襟,装作无事地将自己的脖子遮住,惶恐地回答道。因为她脖子上的绷带依然没有取下来,害怕国王看到后会怪罪丽萨。
但是国王却没有提到这个,只是大方地点了点头大笑道。
“这样啊。那么请一路小心。虽然你担任‘歌姬’的时间很短,但是你的歌大家都很喜欢。我的孙子不能再听到你的歌声,实在是非常遗憾啊。但是,你是‘歌姬’,更是艾伦的母亲。请优先为自己的幸福考虑。曾经是‘歌姬’的女孩,在离开这里后依然健康地生活着。收到这样的书信的话,我会非常高兴的。”
虽神色里带有一丝忧愁,但国王依然微笑着说道。
五十年前,倍受国王期待的“歌姬”因为失去了歌声而被抛弃了。当时还是少年的现任国王亲眼目睹了这一个悲剧。他依然对原本已经决定离开的艾玛波拉如此敬重地对待,并不是害怕对“歌姬”不尊敬会引起灾厄,而是对自己没能救到的那位“歌姬”的赎罪。
明明自己的慰问结束之后还会再回来一次的,但是现在的样子就像这是最后的道别一般,让人无法平静下来。艾玛波拉正在不知怎么回答好的时候,在国王背后站着的菲德里卡踏前一步,说道。
“虽说这是最后的一个任务,但请你不要放松,一口气做好它。之后,虽然不知这对你是否合适,但一旦你没什么地方好去的话,请不要介意,一定要回来这里。你的决定是自由的,你找到别的生活也是不错。但是,我这只是希望你不会因为顾虑我们而做出错误的判断而已。在慰问的期间,请你好好的考虑一下。”
菲德里卡的表情依然是和以往一样的阴沉。她的说话声也是和平时一样,语气重得压得人直不起腰。但是,她的语气比平时更加严肃,似乎对什么感到很不愉快。艾玛波拉一时不知怎么样回答她。旁边的国王见此,连忙笑道。
“不要害怕。菲德里卡她啊,只是很爱惜你而已。她担任其他歌姬的老师,说话就是这样子的啦。你没听过她那样说话吧?
“陛下!“
菲德里卡高声打断了国王的话,然后不爽地狠狠盯着国王。但是国王却完全没放在心上,只是耸了耸肩,笑了笑。
艾玛波拉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些。菲德里卡平时只谈必要的东西,在联络和被她指导的时候,她也是非常严肃,艾玛波拉和她没有任何的私人闲谈。
所以,自己就因为唱歌这方面而得到了她的称赞。菲德里卡喜欢艾玛波拉,但是为了隐瞒自己的这份心情而故意装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看着这个年老的贵妇人这副滑稽的样子,艾玛波拉不禁笑了。
“我只是认为你能回到原来的生活最好,仅此而已。”
菲德里卡生气地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出声。艾玛波拉想到自己的歌声刚被她称赞就笑起来实在不雅,于是马上低下头。
“谢谢您的称赞。被您挽留,我实在是感到荣幸之极。如果我不能回去庄园,那这也是神的旨意吧。为了艾伦,我会选择不会后悔的路的。”
听到菲德里卡对自己说,会收留自己,艾玛波拉心里感到很开心。因为就算自己不能回到庄园生活,也可以凭借自己的歌声生活下去。
不过,虽然感到有点对不起菲德里卡,但艾玛波拉自己最想的还是回到那个牧羊人老夫妇的家。那里的生活不能说是不艰苦,但是,自己还是想回到那个地方。因为在那里,有祖父母疼爱艾伦,有让艾伦可以带着牧羊犬和羊群到处奔跑的,被罂粟花染成一片绯红的山丘。
艾玛波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个春末的美景如此的眷恋。她总觉得如果在那里的话,自己就能和那个给自己罂粟花的名字的人相会。
“那么,我就出发了。”
艾玛波拉提着自己的裙摆对国王和菲德里卡行了个礼,然后就走向马车。在艾伦上车后车门一直没关上,奥莉比娅和丽萨在门边等候着她。本应该乘坐别的马车回庄园的丽萨,这时手里拿着一条雪白的围巾。虽然她还是很不熟练,但这条雪白的围巾,是丽萨好不容易才织出来的。
“艾玛波拉,你拿着这个吧。山里很冷,而且,这个也可以遮住你的伤口…”
丽萨说着,将围巾递给了艾玛波拉。围巾的毛孔眼织得很疏,而且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