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想那个人的这样那样,还不如以愉快的心情去迎接新的代理人吧。这样也会让管理人大人更开心的哦。”
丽萨闭口不言,羞愧地不敢再看艾玛波拉,然后小小地点了点头。虽然艾玛波拉并不想教训丽萨,但她实在不想丽萨口中说出这些幸灾乐祸的话语,更不想因为这个而让她的可爱魅力和神对她的加护受到折损。
为了打破这小屋子里这不快的沉默,艾玛波拉望向奥莉比娅,问道。
“新的庄园代理人到了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回去呢?”
原来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是艾玛波拉暂时担任“歌姬”。自己不能仅仅因为想回去就辞去“歌姬”这份作为国民心灵支柱的工作。奥莉比娅对自己说过,五十年前,深受国王信赖的一个“歌姬”因为唱不出歌而被国王抛弃,然后国家陷入了持续的大灾害,甚至影响到王位更替。所以现在,王家对这些都非常之慎重。
有人想害“歌姬”和她的养父母。王家知道这件事之后,在处理这个恶人之前,是不让艾玛波拉回去的。
但是,新的代理人决定了的话,前任代理人就已经没有任何权力了。就算他回去,也无法再对那对牧羊人老夫妇做出什么儆戒的举动。
奥莉比娅翘着双手,两腿并拢坐在桌子上,手指在自己的上臂那里敲打着,抬头看着天花板,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头痛的事。
“怎么说呢。现在这个不好说啊。下决定的人是拉托雷亚王家。”
“这样么…”
虽然为王家工作了很长时间,但奥莉比娅也只是“歌姬”,回应王家的邀请唱歌而已。这些事她是不能插手的吧。已经辞去“歌姬”职务,现在担任指导工作的菲德里卡说不定会知道些什么。
“要回到爷爷和奶奶那里么?!”
艾伦手里还握着棒针,但抬头看过来的目光中已是充满着期待。牧羊人老夫妇把艾伦看作自己的亲生孙女一样痛爱,因此艾伦也非常挂念他们。
“现在还不清楚呢。但是,希望能在下雪前回去见他们啊,想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冬天里不再进行农事,但需要照顾好家畜和忍受寒冷。人们大多时间都会呆在家里,在需要人手的时候只能去聘请附近的年轻人帮忙。在下雪时要请他们帮忙的话,费用会很高,所以对于上了年纪的农家来说,冬天比农忙期更加艰苦。而且,他们两人年纪都已经很大,艾玛波拉很担心他们两老现在不知怎么样。
“不知基托利还好么。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艾伦呢。”
艾伦也是一副想回去的样子。她坐在床上,双脚兴奋地摇来摇去,就像现在就想出发一样。基托利是一头牧羊犬的名字,和艾伦关系非常之好。虽然在庄园,艾玛波拉因为不怎么会干活,被那里的小孩子们诋毁过,但那一个家对艾伦来说,却是无可替代的最温暖的地方。
艾玛波拉想带着艾伦回去,然后帮老夫妇过冬。
“艾玛波拉回去庄园的话,是回特内雷萨叔叔的家么?”
丽萨似乎想抛开刚才的不愉快,有点勉强地露出笑容,向艾玛波拉问道。艾玛波拉也感觉到了,她让自己露出了明亮的笑容,回答道。
“是啊。可以的话我是想回去叔叔的家的。但是,我实在是太帮不上忙了,如果给他们添麻烦的话,我就要考虑别的出路了。”
老夫妇并没有对干活的艾玛波拉表达过任何不满。但是,之前就是因为艾玛波拉自己连一般小事都完成不好,他们为艾玛波拉的未来担心,才上了前管理人的花言巧语的当。被突然带去王都的艾玛波拉没事的消息,使者应该已经告诉老夫妇了。他们两老也应该察觉到自己是被前代理人所蒙骗,但艾玛波拉作为被王家承认的“歌姬”,留在王都,从此与自己不再来往,也是很容易理解。“歌姬”在王都会被赐与住宅,自己也能请得起仆人,谁还想回到庄园当一个干活笨手笨脚的人呢?一般人会选择哪一个,想都不用想。
艾玛波拉也考虑过把他们作为自己的家人,把他们接过来王都。但他们两人一生都在那片土地上放羊为生。要他们离开这片土地的话,就等于要他们舍弃掉自己的羊和牧羊犬。自己这个跟他们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女儿不应该去破坏他们两人所构筑起来的一切。
“这样啊…没错啊。”
丽萨露出勉强的笑容,附和道。当场又陷入了沉默。大概是觉得气氛不对,她转过身,将信依然珍惜地捧在胸前。
“我出去借笔墨回信啦。”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了房间。
明明丽萨刚才这么兴奋地过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自己却泼了她当头一盆冷水。艾玛波拉心想,自己刚才不该说那些多余的话就好了。她心情低落,为了转换心情,她放下织针和毛线,从枕头底拿出一块手帕。这个是在大市那天,和毛线丝线等一起买的。然后她又从裁缝工具箱里拿出丝线和绣花针,继续她那未完的刺绣。
“就算我回不去,也想让丽萨早点能够回去。”
艾玛波拉抬起头,说道。她手中的绣花针依然没有停下来。
丽萨只不过是代理人府上的仆人而已,是被自己卷入才来到这地方。她心中仰慕那位新代理人,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就算艾玛波拉自己依然必须留在王都,她也想丽萨自己先回去庄园。因为她是多么地期待着和那个人见面啊。
“也是。”
奥莉比娅似乎一直在想着什么事,心不在焉地小声附和道。
“艾伦只要和波拉一起就行了。”
旁边的艾伦互相敲击着手中的棒针,不安地小声说道。在艾玛波拉出去做“歌姬”的工作时,一直都是丽萨照顾她的,这次她以为是可以和丽萨一起回去的吧。
艾玛波拉将手帕放在了膝盖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