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着大腿似的衣着和佩剑。就好像是在壁画上面描绘的古代衣着一样。至少,能够穿着这种衣服上街的女人是需要不少勇气的。
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吃惊的气息的少女。然而在这一切当中,最让艾玛波拉注意的还是她脚上的鞋子。
用皮革的带子编织成的草鞋。从缝隙之间能够看到她的裸足。
这已经是第二次看见了。第一次是在安内洛的集市上面。被盖塔诺黏著穷追不舍,困扰不已的时侯帮助了艾玛波拉的少年穿的就是这样的鞋子。那个少年用老鼠戏耍了盖塔诺,救下了自己。
「你是,那个时候的……」
太过惊讶,话只说了一半就卡住了。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见,那个时侯她的全身都被外套覆盖着,所以从身高和声音上面判断出他是比自己更小的少年。当然这种无礼的事情是不能说出口的。
「能记得我真是荣幸——其实如果那个时候把话说清楚就好了,可是你自己先回去了。找到你家里去的时侯你已经离开了……不过,能找到你真的是太好了——也不对,是不是好事还很难说呢。」
言至此,少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虽然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少女嫩绿色的眼睛当中带着点迷茫的神色注视着艾玛波拉。
「你是在找我吗?」
连道谢的话都没有就逃了回去,所以能够像这样再见面让艾玛波拉很是高兴。可是,不明白她追赶自己到这里的理由。而且,这里是拉托雷亚的王城之内。正门也好后门也好,都一定要经过门卫的耳目。
「你,是什么人……?」
如果说是能够随意进出城堡的人物,就应该没什么危险。可是,看到她的装束警戒心也不禁提高。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姿势,艾玛波拉询问对方的身份。于是少女用非常严肃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在寻找开错了季节的雪割草。」
这是在这块大陆上无人知晓的真实。
少女话中的含义是,我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艾玛波拉感到越来越紧张。可是,看穿了这种紧张的少女轻轻的举起双手苦笑道。
「别担心。我没有摘花的打算。只不过是想两个人说说话罢了。」
说着,她侧眼看了看正坐立不安的观察着两人对话的丽萨和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床边的艾伦。意思很明确,希望她们出去。
「可是……」
轻轻的嗫嚅着,艾玛波拉把目光投向了少女挂在腰间的短剑。注意到这股目光的少女解下了剑带,递给了丽萨。
「先让她来保管吧——这样就行了吧?」
伸出手,握着剑,少女向艾玛波拉确认道。
对方都做到了这一步,艾玛波拉也没什么可说的了。看上去也不像是隐藏着其他武器的样子,而且自己也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于是微微颌首,艾玛波拉转向了丽萨。
「丽萨,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带着艾伦在外头等一会儿呢?剑也先由你来保管。」
「我、我知道了。」
不知道到底该不该接过短剑的丽萨点了点头,然后从少女的手中接了过来。丽萨生硬的拿着短剑朝艾伦走去,过来吧,边说着边伸出了手。
「波拉……」
艾伦不安的看着艾玛波拉。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的那份紧张。艾玛波拉尽力做出开朗的笑容。
「没事的。和丽萨一起在外面等一会儿,好吗?」
「……嗯。」
尽管还有话要说,艾伦依然听话的握住了丽萨的手。脖子上挂着《水面之月》下了床,走出房间。
等待二人走出房间之后,少女关上门,再来到窗边把木板也合上。房间里的光源瞬间就只剩下从门窗缝隙之间射入的光线,室内被昏暗的气氛笼罩。
「那么。」
在昏暗的房间当中,少女慢慢的转过身。在微弱的光线照射之下,蔷薇色的头发如同被朝露沾湿了一样,散发着光芒。
「艾玛波拉——不,希帕缇卡·布莱茨·普伦塔尼尔。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少女的声音当中有一股淡淡的悲伤。
带着艾伦离开房间之后,丽萨向下走了几个台阶之后,坐了下来。
半圆形高塔的墙壁描绘出一条柔缓的曲线,楼梯旁还有一道扶手,所以不会掉下去。尽管如此,为了以防万一,丽萨还是让艾伦坐在靠墙的那一侧。
在塔下有两个带刀侍卫。是成为了《歌姬》的艾玛波拉的护卫吧。
艾玛波拉是一个很奇怪的女孩。虽然她说自己是牧羊人的女儿,但是实际上应该并非如此。要不然,没可能那么顺畅的阅读那些深涩难懂的乐谱和诗歌。
丽萨虽然也会读写。那是作为庄园代理人所居住的屋子的佣人被雇佣之后,由前任代理人,帕修恩特侯爵家的管家教会的。尽管如此,所掌握的也只是书写简单的书信这样的程度。
她的行为举止说是贵妇人也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在换衣服的时侯,丽萨几乎没起到任何作用。因为不知道具体的穿法,结果只能够按照艾玛波拉的指示替她扣上她自己的手够不着的纽扣。
之所以会带着丽萨同行,是因为盖塔诺觉得《歌姬》如果不带个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