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以艾伦的力量当然不足以把盖塔诺推倒。尽管如此,她还是拼命的守护着艾玛波拉。被少女误解了的盖塔诺只能苦涩的笑了笑。艾玛波拉顾不上自己眼角的泪水,急忙把艾伦拉了回来。
「快停下来,艾伦。不是这样的。」
艾伦想要保护自己的心情让艾玛波拉很高兴。虽然是很高兴,可是不能让她在盖塔诺的面前做出无礼的举动。
「实在是非常抱歉。」
把艾伦抱在怀中,朝着盖塔诺低下了头。也包含着希望对方趁早放弃的含义在里面。他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是自己已经不想再和他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了。
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线,这样的举动意味着拒绝。面对代理人的时侯不能够采取失礼的态度,这已经是极限了——可是。
盖塔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没有办法忘记那个人,很痛苦吧。——我啊,希望自己能够安慰你。」
就算对方是关心自己,这样的举动还是干涉的太多了。而且,刚才的那句话怎么也不能当作没听见。保持着向下的视线,艾玛波拉凛然的提高了音调。
「我不觉得无法忘记一个人是痛苦的事情。虽然也有回忆起,感到难受的时侯——但只要想到这是那个人留给我的东西,这样的痛苦就会转变成安慰。只要还记得那个人,艾伦也在我的身边,我就不需要其他的安慰。」
拼命的压抑着几乎狂暴起来的语气,尽可能恭敬的缓缓道出自己的真实心情。
无论怎样痛苦都没有关系。触摸自己脸颊的那只手的温度,唯一的那一次不自然的微笑,如果要自己忘记这些东西,那比赤脚站在烧红了的铁板上更痛苦。
就在此时,头顶上钟楼里面的大钟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集市结束了,同时也代表着用不了多久广场的大门就会关上。艾玛波拉不敢放走这个机会,赶紧把铺在地上的东西和剩下的货物装进箩筐里面。
「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
说着便背起了箩筐。可是盖塔诺依然不屈不挠。抓住了艾玛波拉的手臂,停下了她。
「等等。我不相信有像你这般美丽歌喉的人会是农民家的女儿。你应该待在和自己相衬的舞台上,《歌姬》」
不知何时,盖塔诺的脸上出现了咄咄逼人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许多。抓着自己手臂的手指几乎都要陷到肉里面去了。艾玛波拉痛得皱起了眉头。
「请您原谅我,我……」
抬起了一直低着的头,看着对方的眼睛,似乎是在申诉。可是,话只说了一般就卡住了。在盖塔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影。
是一个全身都隐藏在钟型羽织外底下的身材娇小的人。用外头和头巾把自己的脸藏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他的嘴角,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可是,艾玛波拉很快就确定对方是个男人。因为她从那个人外套前襟的缝隙之间看到了他脚上穿着的草鞋。用山羊还是其他什么动物的内皮拔了毛之后鞣制成的带子绑在膝盖上,这种会让别人看到裸足的装束,一般来说不会是女人。
在这种时候难道还有什么要事吗。吃惊的皱起眉头之后,发觉他唯一暴露在外的嘴角笑了。说是微笑,倒更包含着戏虐的味道。然后他立起食指,放到了嘴唇上。意思很明确,『别出声』。
不过,就算没有这样的指示,艾玛波拉也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在外套下面露出来的另外一只手上,捏着一个小动物。
那是老鼠。提着四脚不停扑棱的老鼠的尾巴,摇晃着。艾玛波拉惊讶的瞠目结舌,注视着那悬在半空的老鼠,可是盖塔诺完全没有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小个子的人瞄准了机会偷偷伸出手——他居然把老鼠放在了盖塔诺的肩膀上面。老鼠寻找着逃跑的路线,左右乱窜,最终落到了非常高级的外套的后领里面去。
盖塔诺直到这个时侯才发觉了情况有异。松开了艾玛波拉的手,尖叫着拍打着衣服。老鼠很快就从袖子中探出了头,摔倒了石砖上面。盖塔诺对于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东西感到非常吃惊,用力的用脚踩了下去。老鼠灵活的从盖塔诺的胯下逃走了,只留下铁青着脸大口喘气的盖塔诺。
看着这幅光景的艾玛波拉也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可是,引发了骚乱的当事人反倒非常愉快的笑了起来。
「哥哥的舞跳得真好呢。」
尖细的声音,似乎是个还没有变声的少年。身高已经和艾玛波拉差不多了,应该是在十三岁上下吧。说不定,对他而言这只是个孩子的恶作剧而已,没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对方是领主的儿子也一样。
虽然艾玛波拉担心着少年的安危,但是周围的人们都因为他的戏言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盖塔诺也一样,尽管脸上的肌肉依然抽搐着,却还是用沉着的态度转向了少年。
「这可不行啊,居然会有做出这种恶作剧来的小鬼。你是哪个职人的徒弟吗?还是说某个商店的打杂?」
「想要知道啊?那就猜猜看啊。」
少年依然保持着笑容。他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判罪吗。
突然之间被扔到一边的艾玛波拉只能默默的注视着这两人的对话。忽然有个人扯了扯艾玛波拉的袖子。不是艾伦。而是在一旁卖水果的女人。女人靠到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
「小姐。赶快乘着现在逃跑吧。」
「可,可是,那个男孩子还……」
「没关系的。那个人是二少爷,所以在城市里面没有多大的权限。那种程度的恶作剧的话,被骂个几句就没事了。」
将信将疑的相信了对方的解释。乘着盖塔诺背对着自己的时侯,背着箩筐,牵着艾伦的手离开了。
混入听到了钟声而开始匆匆忙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