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了,只划破了空气而已。
「这样是不行的。必须要在鱼吃到诱饵之前刺中……」
西奥博尔德一边追赶着逃跑的鱼影一边说道,可是他突然听到了希帕缇卡低声的惊叫,连忙转头去看。她的面部抽筋,手握着枪硬直在那里。
「在、在脚上有什么东西……」
用结结巴巴的声音解释之后,西奥博尔德低头望去。河水清澈见底,可是由于光线的折射和河水的流动,水下的光景看上去都是扭曲的。不过,因为希帕缇卡的双脚是白色的,特别显眼,然后的确能够看到在她的脚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扭动。
「甩甩脚不就好了。」
「不行啊!要是被咬了怎么办!」
明明刚才还想着要杀鱼来着。
不过就算说了,大概完全陷入了恐惧中的她也是听不进去的。西奥博尔德弯下身子,慢慢地把双手浸在了水里——然后把停在希帕缇卡脚背上的东西抓了起来。
那是拥有茶色外壳的虾。比起之前被艾伦抓住的那些大了许多。
西奥博尔德把抓到的猎物放在手心,递给希帕缇卡看。
「哦,原来是虾啊。」
希帕缇卡松了一口气似的垂下了肩膀。虽说虾足和触角都很长,但是钳子很小,看上去不怎么吓人。
「啊啊。如果把这个和鱼串起来一起烧烤的话……」
会很好吃。正当西奥博尔德打算这么继续的时侯,他的发言被打断了。虾从他的手掌中跳起,用力的敲了西奥博尔德的额头。
噗通,伴随着清脆的入水声,虾又回到了河中。在两人之间,尴尬的空气从河面上流过——噗噗,出现了这种奇妙的声音。
希帕缇卡用一只手掩住嘴角,肩膀不住地颤抖着。虽然掩住了嘴角,但是面部的震动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还是明白无误的让人意识到她正在憋笑。感到害羞的西奥博尔德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可是,希帕缇卡就好像笑穴被命中了一样,完全止不住颤抖。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噗……呼呼……啊哈哈哈!」
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希帕缇卡爆发出了和贵妇人非常不相称的大笑声。或许是察觉到西奥博尔德的视线,多少感到了不好意思,她背过了身——
「哎呀!」
伴随着惨叫声一起出现的,是飞溅而起的华丽水花。是不是踩到长满青苔的石头了呢。
被虾敲了额头的男人。踩到青苔滑倒的女人。
就糊涂而言算是五五开吧。
「对不起。」
希帕缇卡坐在河岸边,水珠从她好不容易擦干然后又被弄湿的发梢滴落,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一只落汤鸡,她非常羞愧的道歉道。
因为摔了一跤弄湿了全身,到头来她一条鱼也没有抓到。可是,比起没抓到鱼,似乎还是刚才的大笑让她觉得更值得反省。
「我又没生气。」
一边把鱼装进箩筐,西奥博尔德一边说道。实际上,他的确是没生气,只是惊呆了而已。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她能抓到鱼,可是就算这样也没预料到她居然还会滑倒,真是出色的运动神经。
「波拉,没事吗?」
看着全身湿透回来的希帕缇卡,艾伦非常担心的靠到她身边。没事哦,希帕缇卡一边挤着头发中的水分一边回答道。
「回去了。」
抱起箩筐和木枪,西奥博尔德走在了前面。希帕缇卡牵着艾伦紧随其后。
水珠不断地从希帕缇卡衣服的下摆滴落,拍打着杂草。虽说小屋里面存放着的衣服都是男人的,不过还是让她早点换上干燥的衣服为好。
一边小心着带刺的草,一边拨开草丛,穿过草莓的群生地。就在此时,艾伦抬头望向上方,开口说道。
「看那里,小鸟宝宝。」
她手指指着的前方有一座鸟巢。橄榄色的金翅雀站立在一旁的树枝上。
似乎是利用被啄木鸟抛弃的树洞当作自己的鸟巢。在鸟巢里面有两只雏鸟正不停的拍动着翅膀,啾啾啾地鸣叫着,身体从鸟巢中向前倾着,让人觉得几乎都快落下来了。
那对稚嫩的翅膀 明明还无法自由的翱翔。
希帕缇卡曾经歌唱的诗歌的一节浮现在了脑海当中。如果从鸟巢当中落掉,等待雏鸟的肯定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会如此拼命的伸出身体呢。西奥博尔德突然觉得能够体会诗歌为什么要感叹雏鸟命运了。
橄榄色的亲鸟把虫子塞到靠近自己的雏鸟大张着的嘴巴里面,之后就飞走了。雏鸟们突然安静下来。
直到此时,西奥博尔德才发现其实雏鸟一共有三只。第三只雏鸟比起另外两只小了许多,被它们压在了身后。
亲鸟很快就回来了。可是,还是把饵食喂给了体型较大的雏鸟。下一次,还是把饵食送进霸占了前线的雏鸟的口中。
西奥博尔德三人,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这份光景。接着,艾伦仿佛喃喃自语的低声问道。
「鸟妈妈是不是讨厌最小的那个孩子呢。」
声音中并没有包含着什么特殊的感情。可是,这反而让西奥博尔德的心揪紧了。
西奥博尔德看到了艾伦被母亲卖掉的全过程。就算被奴隶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