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不可能!」
这次的回答倒是很直接。虽然西奥博尔德也很希望这是一个低级的玩笑,很可惜,这是事实。
「伤口的位置很不巧,我没办法自己缝。如果你做不到的话,就让艾伦来做。」
这么说着,伸出右手仿佛是要把小盒子拿回去。
西奥博尔德自己也很清楚,这事艾伦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的。可是,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说服她的办法了。果然,希帕缇卡一下子把小盒子紧紧的藏在胸口,不希望被他人夺走似的守护着。
「不行,这不行。怎么能让艾伦做这种事……我明白了。我来做。」
换上下定了决心的坚毅表情,希帕缇卡跪在西奥博尔德的脚边。可是,西奥博尔德制止了她。
「把艾伦……把艾伦带到外面去,靠近瀑布的地方就好了。」
说完,希帕缇卡恍然大悟似的转头看着艾伦。艾伦正用不安的表情看着两人的对话。
「也对,来,跟我走吧。」
把道具箱放在西奥博尔德的身边,希帕缇卡站了起来。然后牵起艾伦的小手。
「波拉,去哪里?」
「去外面哦。」
「西奥呢?」
「他……他说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儿。所以,稍微出去待一会儿让他安静一下。」
「……嗯。」
艾伦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用满怀担心的眼神瞥了西奥博尔德一眼。从她的这种眼神来看,为什么现在会来到这里,为什么自己会被带到小屋的外面去,这些问题她似乎都很清楚。
带着艾伦,希帕缇卡走出了小屋。
即使在这里都能很清晰的听到瀑布的声音,如果来到靠近瀑布的地方,那么就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希帕缇卡一个人回来了,正当她打算关上房门的时侯,似乎突然发现这么一来屋内就会变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了,于是开着房门坐到了西奥博尔德的身边。
不过,她并没有拿起道具箱,反而是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似的低下了头。
「那个……衣服……我来帮你脱掉吧。不然没法办法下针了。」
经她这么一说,西奥博尔德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心里光想着要缝上伤口,居然把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忘记了。
试图解开腰上的饰带和纽扣。可是,左手的状况非常糟糕,没办法随心所欲的移动。于是,看不下去的希帕缇卡伸出手来。小心翼翼的解开系在腰上的剑带,放在一旁,接着把手指放在西奥博尔德的胸口。虽然低着头尽可能不看着前方,脸还是像火烧一样变得通红。
虽然只是上半身,这应该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男性的裸体。而且,用自己的手替别人脱衣服,这应该是只在夫妻之间才被允许的行为。
就好像大部分的贵妇人一样,她应该也是从身边的侍女那里学习到这些知识的。不过,大致能猜测到教授的知识到了哪一步。用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方式隐藏起关键的部分,之后就要交给男方就好了,应该就是这种半调子的程度了。对女性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这方面的知识,实在是太过不知羞耻的举动。
不过,在这之中,也有特别详细的教授的内容。那就是替男性脱衣和穿衣的顺序。出嫁之后,替丈夫脱衣穿衣都是妻子的使命,可不能什么都不会做,不知道。
虽然手上的动作有些颤颤巍巍的,希帕缇卡还是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任务,特别是脱剑带的方法完全正确,看样子自己并没有料错。可是,这原本是为了将来的丈夫所准备的知识。现在正实践着这种知识的她,会是怎样的一种心境呢。
衣襟打开之后,露出了肌肤。希帕缇卡的脸色显得更红了。一边同回忆着夫妇之间私密行为的羞耻心战斗,一边小心翼翼的替西奥博尔德脱下因为被血液浸湿而贴在肌肤上的衣服。
把脱下的衣服放在一边,希帕缇卡打开道具箱。把针和丝线从中取出,开始穿针。可是,颤抖的手没法让线通过那狭小的缝隙。
与此同时,西奥博尔德弯下腰,把放在地上的希帕缇卡的头巾拿到手中,然后,开始向终于准备完毕的希帕缇卡说明整个过程。
「把我的左手压在你的膝盖之下,用力固定住,让我动不了。每缝上一针就要打一个结。」
「……知道了。」
按照西奥博尔德的指示,希帕缇卡跪在了他的左手之上。为了避开伤口,而选择了小臂的位置。可是,不管她再怎么小心,终究还是将全身的体重压了上来,受到挤压的骨骼吱嘎作响。伴随着伤口的疼痛,剧烈的疼痛感袭击着西奥博尔德。
希帕缇卡逐渐伸手靠近伤口,颤抖的双手给人一种靠不住的感觉。
「要、要开始了。」
希帕缇卡用含着哭腔的声音告知道。听到这句话的西奥博尔德把头巾咬在了嘴里。
希帕缇卡急促的呼吸声彰显着她此刻极度紧张的心情。然后,仿佛潜水之前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
「……!咕……!」
仿佛受了剜刑一般的痛疼传遍全身,一丝痛苦的呻吟从含着头巾的嘴角泄露出来。西奥博尔德的身体反射性的弹了起来。
「别动!别乱动!」
希帕缇卡的声音简直就是惨叫。压在左手上膝盖的力量几乎已经到了极限。骨头都快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