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重新站了起来。
双方都没有受伤,不过,手感告诉自己,确实击中了对方。
第一击没有命中目标,正在查看着第二击打在了什么位置的骑兵脸色突然发生了改变。他发现了问题。
不过,已经来不及了。马儿发出了痛苦的嘶叫,躺倒在地。从马鞍上被甩下的男人一个受身,很快站了起来。
倒下的马儿急促的呼吸着,扬起了一片尘土。被西奥博尔德的长剑划破的右腿正泊泊的向外冒着鲜血。纂了纂手里的战斧,男人在心中狠狠的骂道。
这样一来双方的状况就相同了。各自握着手里的武器,凝视对方。
首先行动起来的是手持战斧的男人。瞄准了西奥博尔德天灵盖,以开山之势挥下了斧子。西奥博尔德侧着身子向前跃出,躲开了这一击,来到了男人的背后。然后,朝着大露空门的男人背部刺出长剑。
可是,男人迅速的转过身来用战斧挡下了这一击,更以力量把长剑压向西奥博尔德的身体。承受不住的西奥博尔德急忙后退。
速度上不分伯仲。臂力上则是完全的劣势。不过,肯定会有机会。像这种面对简单的陷阱依然会上钩的对手就更不用说了。
不要着急,西奥博尔德在心中默默对自己念道。一旦着急,只会让对方发现自己的缝隙。
凝神注视着对方的视线,寻找着对方下一步动作的蛛丝马迹——就在这时,左手受到了严重的冲击。
反射性的望向自己的手臂。一根细细的木棍刺穿了自己的上臂。
是弓箭。与此同时,迅速的向背后望去。刚才从屋顶上跳下斩杀的骑兵,正趴在地上拉着弓弦。满是鲜血的脸庞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和西奥博尔德四目相对之后,头颅又一次埋到了泥土之中——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被摆了一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侯,剧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不过,现在根本没有呻吟的空闲。瞄准了自己背过身去查看状况这个空隙的男人已经挥起了斧子攻了过来。
强忍着疼痛,左脚向前跨出一步,用剑柄接下了这一击。握着宝石的鹰爪发出了刺耳的悲鸣。
并不用力阻挡战斧的冲势,反而利用其惯性,让自己侧向弹出。然后以右脚为轴转体一周半——以对手的臂力加上离心力的作用,把长剑刺入对方背后的侧腹处。
伤口深达脊椎,西奥博尔德缓缓抽出长剑。用伏到在地的男人的衣服擦拭掉剑身上的血迹,收剑回鞘。
然后把死者身上衣服的袖子撕了下来——紧紧扎住伤口上方的手臂,进行紧急的止血处理。之后把手伸向了弓箭,无视了撕心裂肺的痛苦,伴随着一声惨叫,一口气从肌肉当中抽出了弓箭。
必须快点找回钥匙。
可是,就算是想要抓住人质进行交换。村民们也几乎已经全都逃走了。也没时间等待待在礼拜堂里面的人们走出来。而且,这只手臂只会让自己赔了夫人又折兵。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以全村人作为对手。
进入焦急万分的西奥博尔德视线当中的,是落在死者手边的战斧。
没有时间再犹豫了。西奥博尔德拿起战斧,走向死胡同。
马还在那里。沾满了山羊血的马鞍非常湿滑,不过此刻不是关注这种问题的时侯。强忍着疼痛,操纵着缰绳沿原路返回。
在无人的村庄当中急速狂奔,再快一些,再快一些,配合着心中的呐喊,不断加重鞭策的力量。
目的地的上空飘荡着一股浓烟。民宅的构造基本相同,正当西奥博尔德因为可能搞错路而焦急万分的时侯,突然发现了记忆中的水井。
火焰,已经吞噬了整个屋顶。来迟了,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
不,还没有。还没有彻底烧毁。
西奥博尔德翻身下马。然后跑到水井边,打上一桶水,从头顶浇下。
用浸湿了的袖口捂着嘴巴,冲入了不断向外喷着火舌的房门。
在火焰和烟雾之中,希帕缇卡依然怀抱着横梁瘫软在地上。艾伦也同样抱着希帕缇卡,一动不动。贯穿了地板深陷进泥土的横梁上半部分已经开始燃烧了。
灼人的热浪瞬间就把衣服和头发上的水气蒸发干净。吸进烟尘的话转眼之间就会窒息。
西奥博尔德屏住了呼吸举起战斧。然后,精准的瞄准一点将战斧从头顶挥下。
铿的一声,金属碎裂了。束缚着希帕缇卡双手的锁链,丁字形的中点被破坏了。
失去了支撑的希帕缇卡向一侧倒去,西奥博尔德放下手中的战斧,把她支撑起来。
可是,正当他准备帮希帕缇卡站起来的时侯,她却突然失去了平衡又倒了下去。西奥博尔德探头查看情况,发现希帕缇卡正软软的握着倒在地上的艾伦的手。
「回来……别走……」
希帕缇卡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耳边,说着迷糊不清的梦话。
西奥博尔德用力拍了拍希帕缇卡的手臂,让她松开了艾伦的手。然后担起希帕缇卡——用另一只手把艾伦夹在腋下,跑出了房子。
木头嘎吱嘎吱的作响。伴随着这股声音逃出房间的瞬间,支撑着土墙的柱子开始倾斜,然后火焰的碎屑扬至空中,民宅彻底的倒塌了。一股炙热的冲击波从身后传来,西奥博尔德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被甩出去的希帕缇卡因为这样一股冲击睁开了眼睛。痛苦的咳嗽着,她迷茫的环视着四周。
「……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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