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3 炎之牢笼

寻找那个人,然后给予他处罚。村庄里面出现罪犯那就是整个村庄的罪恶,所有人都有责任。」

  说话间,老婆婆早已经跟着没能来得及躲进礼拜堂的村人们逃进了山中,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回答这种问题了。是分秒必争的事态。如果不立刻找回钥匙,希帕缇卡就会被烧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焦虑出现在了脸上的缘故,弓骑兵非常利落的把搭在弓弦上的弓箭射了出来。西奥博尔德在心中暗骂着,调转马头想要离开这块地方。同时把从身后射来的弓箭一支一支的击落,最后逃进了在礼拜堂后面民宅非常密集的区域。

  不依靠民宅的遮蔽隐藏起来的话,弓箭会显得非常的麻烦——

  就在他思考着应该如何应对的时侯,马儿正好绕过了两栋房屋之间非常狭窄的拐角。然而,下一个瞬间,脑袋中描绘出来的策略就被击得粉碎。

  在他眼前的,是一栋家畜小屋的死胡同。

  「喂,看看那个。」

  用战斧指示着前方,赫克托对在自己后身的鲁兹说道。鲁兹放下手中拉开的弓弦,看着他指示的方向。

  在民宅的阴影处,有一束好似毛发的东西。那是马的尾巴。覆盖在马屁股上的灰色布料,是原本骑在马身上的年轻人穿着的羽织外套。用眼睛确认之后,鲁兹开心的笑了。

  「你这是想要躲起来吗,西奥博尔德殿下。」

  说到底只不过是个没上过战场的年轻王子。虽说为了躲开弓箭逃进建筑物很密集的居民区去是不错,可这种藏身办法实在是太蠢了。

  「那匹马,是伊万的马。杀了他之后夺走的吗。」

  王子骑着的是另一个同伴的马。在鼻子上有着细长白斑的褐鬃马。马具也跟之前一样,应该是不会有错了。而且,在王子的衣服上面还有着伊万的血迹。

  赫克托覆盖在胡须下面的嘴角开心的翘了起来。

  不仅仅在马上比试中取得了优秀的成绩,使剑的手法也不赖啊。有意思。

  可是,比试说到底只不过是庆典中的余兴而已。伊万也是,肯定是因为对手的年轻而大意轻敌,结果被人钻了空子。

  就让我来告诉你只玩过战争游戏的小孩子和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战士之间的差距吧。

  「我先去。」

  赫克托这么说道,鲁兹便点了点头,把马稍微往后拉了几步,重新张弓搭箭。如果王子从隐藏处逃了出来,那么就瞄准他射箭。

  和鲁兹交换了一下视线之后,赫克托用力的踢了一下马肚子。马朝着民宅之间的狭缝冲了过去,就在转过拐角的同时,赫克托嚎叫着举起战斧劈下。

  灰色的外套变成了碎片,切过肉体时特有的感触通过斧柄传递到手上,赫克托狞笑起来。

  可是,他立刻就发现了问题。从隐藏着的马背上滑落的身体显得过分的白了。

  掉在地面上的是山羊的尸体。除了被战斧撕裂的伤口之外,在喉咙上还有一道非常夸张的口子,那才是致命伤。

  王子把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山羊的尸体之上。再仔细一看,眼前是一个死胡同。左右都是民宅的墙壁,正前方是一座家畜小屋,大门正敞开着。

  把家畜小屋里面的山羊杀死之后拉了出来,放在了马背上,作为自己的替身。

  那么王子在哪里呢?

  难道说!正当他这么想着的时侯,传来了鲁兹的惨叫声。

  赫克托急忙调转马头,重新回到外面,只看到鲁兹的马儿嘶叫着跑向了远方。

  「怎么回事!?」

  出现在赫克托眼中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鲁兹的身影。王子从他的身体里面拔出了长剑,站在了鲁兹的尸体旁。

  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居然被他抢占了先机?赫克托吃惊的瞪大了眼睛,突然,在视线的一隅,几丝尘埃从屋顶落下。

  看样子,王子在设置好山羊的诱饵之后,就爬上了屋顶观察着情况。然后等到赫克托进入了死胡同,离开了鲁兹之后,就首先解决了棘手的弓箭手。

  可是,真正让人惊讶的是那道伤口。从鲁兹的肩膀斜着延伸到腰部的巨大伤口。着地之后还想要砍出这种伤痕是不可能的。大概,是从屋顶跳下来的时侯直接劈斩的吧。然后因为从上方受到了攻击,马匹也受惊逃跑了。

  伊万那家伙大意了。明知这一点的自己也同样大意了,赫克托终于发现到自己也因为这个王子的年轻而藐视了他。

  就算鲁兹喷出的鲜血染红了全身,他依然是面不改色的平静模样。黑发随风摇摆,深邃的墨绿色双眸中散发出冷酷的光芒。

  毫无疑问,这是身处战场的战士才会有的眼神。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手持战斧的骑兵用看到了恶魔一般的眼神俯视着西奥博尔德。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西奥博尔德使用了什么异术或者他其实有着怪物一般的强大实力。纯粹是因为对方小看了自己。然后才让西奥博尔德找到了机会,仅此而已。

  手持战斧的骑兵似乎已经领悟到了这一点。表情变得非常严峻,紧紧地握住了战斧。

  骑兵挥舞着战斧,驱赶着马儿,朝西奥博尔德冲过来。西奥博尔德作势迎击。

  骑兵从西奥博尔德身侧掠过,闪开了近在咫尺的战斧攻击之后,西奥博尔德猫着腰向前跃出,在地面上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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