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疑问马上就消失了,因为受到过王家教育的希帕缇卡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应该是由小妾产下的孩子。虽然继承了国王的血统,但是由于母亲身份的低微,受到的对待和臣下没什么不同。只要身为嗣子的第一王位继承人没有遭遇不幸,他就不可能继承到王位。
可是,希帕缇卡不明白的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他刚才说了目的不是自己的身体。然后他的哥哥也是一样。那么,其他还能有什么目的?奥库托斯现在已经沦陷了,应该也没有必要进行严刑拷打让她吐出什么机密。
就在希帕缇卡提防着他下一步动作的时侯,他把某样东西扔到了希帕缇卡的脚边。啪的一下声响,让希帕缇卡的身体僵硬起来。
「穿上它。」
没有任何的说明,他下了简单的命令。
这是非常朴素的衣服。连体的,长度直达脚踝。是用麻做成的吗,线脚都能看得非常清楚,总之就是很粗鄙的衣服。还有一件,像是上衣的样子。颜色是非常黯淡的茶色,似乎是用山羊或者什么动物的毛皮简单的缝制起来的东西。
简而言之就是庶民会穿的衣服,不,比那更过分。线脚都没有收起,下摆松松散散的。
居然要我穿上这种衣服。
感觉受到了侮辱的希帕缇卡脸上发烫,这种东西,根本就是奴隶穿的。
艾赛维纳的情况她并不清楚,但是在奥库托斯奴隶是不被公开承认的。用金钱来贩卖人类是一种应当被鄙视的行为,希帕缇卡受到的教育中是这么说的,当然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尽管被禁止了,人身买卖的交易却没有消失。奴隶,还有以奴隶做为商品的奴隶商,都确实存在着。
「这种衣服,怎么可能穿。让我穿上这种污秽不堪的衣服,到头来还是想要侮辱我呢。艾赛维纳的野蛮人是多么的阴险。」
用这种简陋的衣服来包装自己如丝绸一般滑顺的肌肤,对方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取笑自己吧。开什么玩笑。
做为奥库托斯的公主,必须要守护自己的这种荣耀。为此,已经由不得自己再犹豫了。
希帕缇卡打开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首饰的盖子,只有死亡,才是唯一的解脱之路。
可是,她却没能够把藏在其中的毒药送到自己的嘴里,就在希帕缇卡打开盖子的那一瞬间,那个男人一个大步跨了过来,从自己的怀中强行的夺走了首饰。
然后,他把首饰用力的扔到了铁栅栏的另一边,希帕缇卡想要取回首饰,朝着那个方向伸出了手,却被对方紧紧地扯住了胸部。
「你,你要干什么……」
脸贴得很近,被他墨绿色的瞳孔中发出的视线贯穿,希帕缇卡不禁向后退去。
在父亲的葬礼上穿到现在的,纯黑色的丧服,被他用力的撕裂了。
柔软的胸部,几乎整个都暴露出来,看到自己胸口的白色肌肤,希帕缇卡因为战栗而冻住了。就连惨叫都忘记了。
失去了力气,颤抖着的毫无抵抗的希帕缇卡的身体被他一把推倒在地,然后走出牢房,关上门,留下衣衫不整的希帕缇卡一个人。
「接下来,我将和你一起远行。」
「哎……?」
完全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希帕缇卡发出了嘶哑的声音。用手收拢胸口的衣服,目不转睛的注意着他的动作。
「到外面去。如果你不想用那种样子出现在别人的面前,就赶快穿上我给你的衣服。我也会去做些准备。如果在我回来之前,你还没能换上衣服,那我就拉着你用这幅姿态去见人。」
不知道是不是讽刺希帕缇卡的反应之慢,他用带刺的语气说道。希帕缇卡因为话语中的威压感而恐惧,收拢着被撕裂的衣服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居然要我用这种不成体统的样子去见人,太过分了。
因为懊悔而咬紧了牙齿,可是,为了避免被侮辱的毒药已经不在自己的手里了。自杀的手段已经丢失了。
首饰之中藏着的不是什么救命的灵药,而是自杀用的毒药这点,被他看破了。输的很彻底。
屈辱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而他连看都不看一眼,拿起放在地上的烛台就走下了楼梯。
一股腥味自被咬破了的嘴唇传开,希帕缇卡把手伸向了麻织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