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好了不会杀人的吗!」
希帕缇卡情不自禁的大声吼道。她完全忘记了刚才就是这个神官出卖了自己。
面对着希帕缇卡的怒吼,男人冷笑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如果公主大人能够老实听从我们的安排的话。可是公主您却大声的吵闹,还不断挣扎。」
「你是说这是我的错……!?」
希帕缇卡愕然了。居然还有这样强词夺理的说法。
可是,所有人都看着希帕缇卡。用满含恨意的眼神注视着她。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用视线无声的控诉着。
在人群之中,只有一个人低着头。那是希帕缇卡的母后。她似乎对女儿毫无兴趣,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不断的喃喃自语。
「母亲大人……」
救救我。
没能把后面半句话说出口,是因为听到了微弱的笑声。
从母亲的唇间,传出来的不是意义不明的呢喃,而是笑声。就好像坏掉了的发条人偶一样,伴随着身体的颤动,发出了笑声。这笑声不断的变大,最终成为了疯狂的哄笑。一直低着的头颅突然向上仰起,失去了焦点的紫色双眸将视线投向虚空。
那是和希帕缇卡一样的,紫丁香一般的紫色眼瞳。希帕缇卡一直都非常喜欢母亲这双从远处望去仿佛一直在变幻着微笑着的眼睛。虽然和自己的瞳孔颜色相同,但是母亲眼中的世界一定是更加丰富多彩,绚丽多姿,她一直对此深信不疑,也满怀憧憬。
可是,现在,这双眼睛简直就好像要从眼框里面掉落出来一样,夸张的突起着,瞪圆了的眼球注视着远方的黑暗,就好像戴上了滑稽小丑的面具一般。
啊,已经坏掉了……
看到了母亲的可悲身影,希帕缇卡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消失了。视线逐渐变得模糊起来。她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敌兵们轻而易举的担起了瘫软着的希帕缇卡的身体。就那样带着她离开了灵祠。
刚一走出灵祠,身后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虽然很想用双手捂住耳朵不让自己听到这些声音,但是全身都被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
无力抵抗的希帕缇卡,只能默默的任由泪水滑过自己的脸庞。
西奥博尔德无言的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
然而,其实他看不到父亲的样子。只有非常有限的几个人才会被允许接近瘫卧在被薄纱华盖遮蔽着的床上的父亲。
「……洛莎丽,到我这边来……」
从纱帐内传来了虚弱的声音。在薄薄的纱帐上,能看到一只枯枝一般的细手正在微微摆动的影子。
「是,父王。」
国王呼唤的是并排站立的兄弟妹三人当中,最年幼的妹妹洛莎丽的名字。向来如此。
洛莎丽跪在床边,握住了国王削瘦的手臂,接着国王开口对长子拉德说道。
「拉德,奥库托斯被攻陷了的消息是真的吗……?」
被提问了的拉德向前迈出一步,行了一礼,之后回答道。
「是的,在国王的葬礼上,王族会聚集在地下灵祠的情报是真实的。拥有奥库托斯国王,恩斯特血脉的人几乎都永眠在那座地下灵祠中了。」
「是吗,那倒好,替他们省了葬礼的功夫。」
尽管被病魔侵袭,在听到了同本国进行势力争夺的邻国发生了悲剧之后,还是愉快的笑了出来。没能亲眼见证儿子胜利凯旋的身影,真是可惜了,当然也没忘了说出这种装模作样的话来。可是,这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而已,很快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父王你没事吧,洛莎丽担心的说道。
前几天,指挥军队攻入奥库托斯的指挥官就是拉德。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的国王称赞了拉德的功绩,拉德恭敬的接受了父王的褒奖。
「西奥博尔德哟。」
突然,国王喊出了西奥博尔德的名字。在谒见孩子们的时间里,最后想到的才是西奥博尔德,然后,问答的对话是一如往常。
「是,父王。西奥博尔德在此。」
打起精神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厌烦心态,西奥博尔德和拉德一样向前迈出一步,行了一礼,作答道。
「洛莎丽的学习怎么样了?这方面是由你来负责的吧?」
「父王你也真是的。怎么又是这个问题啦。」
洛莎丽那有点不耐烦的语气,代表了西奥博尔德此刻的心情。不过只要能听到妹妹那开朗的声音,无论这是怎样无聊的对话都没关系,西奥博尔德由衷的这么想。
「没有任何问题。洛莎丽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对于我还有其他的教师教授给她的知识都能很快就记住,然后吸收,完全没有需要担心的地方。」
听到了西奥博尔德这样的评价,国王和洛莎丽都开心的笑了起来。
「这真是太好了。洛莎丽跟你也很亲近呢。身为哥哥,你今后也要继续照顾她。」
「儿臣遵旨。」
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西奥博尔德和拉德一起静静的等待着父亲和洛莎丽之间毫无意义的对话的结束。
向来如此。父亲对西奥博尔德的问题,全都是跟洛莎丽相关的。可是,西奥博尔德对此并没有任何的不满。就算站在身旁的拉德用嘲笑的表情看着自己,西奥博尔德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