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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马克挥动那把剑之前,魏丝已经采取行动。
右方伸来水之臂,左方飞来真空炮弹。
两道攻击抢在马克做出回应前命中他的身体,将他狠狠地击飞出去。尽管撞上来的只是人体,钢铁制的管路与器材仍旧被毫不留情地压烂并发出巨响。
「所以才说你白费力气。」
魏丝·怀恩雷德复诵般地宣告。
「不管将法术最佳化到什么程度,仪式系统的法术都需要准备场地、构筑施术者用的安全地带、呼唤力量、操纵力量、无事送回……等这么多的步骤。这种力量最能发挥的地方,就是从远处进行炮击。你的法术不适合近身战。到底是你选错了武器呢?还是你就只会这一套呢?」
「……」
埋在金属山中的马克什么也没回答。
原先准备发动的宝剑九从他手中滑落。
他以朦胧的脑袋观察起魏丝全身。
说得更正确一点,是其中两点。
其一是她的右手。那只从中央纵向分为二块,右侧为白、左侧为黑的长手套。
其二是她的左手。上头戴着两枚戒指,中指戒刻上了字母J,食指戒刻有字母B。
马克啧了一声。
他渐渐明白对手用的招数了。
(出入口,是吗?)
雅斤与波阿斯。它们原先是立于所罗门王神殿正门的两根柱子,现在则是设置于西洋魔法仪式场地入口等处的典型灵装。这两根柱子就相当于召唤力量来此的「路标」,魏丝正是以双手和全身来表现它们。
没错。
她发动魔术时省略了很多步骤。
魏丝只设定「往哪个方向吐出力量」,接着调整两根柱子的位置就能施放攻击。若纯论速度,跟马克那种从头到尾都靠道具的方法相比,以身体表现法阵或象征的步骤要少得多。
确实,这么一来在速度上不可能赢。
诡异的「轰!」声,以魏丝为中心向周围扩散。
这是某种预兆。
塔罗与双柱,两者没有优劣之分。不过,在这个状况、这个距离、这个时机之下,魏丝确实能击溃马克。
然而。
「……怎样?」
魏丝·怀恩雷德微微皱眉。
「你在笑什么?」
「我倒希望你分析一下你自己说过的话有何含意呢。」
躺在瓦砾中的马克,动着沾满鲜血的嘴唇这么说道:
「仪式系魔法威力虽高但速度慢,这不是你自己说过的话吗?既然如此,我倒是想回你一句……既然知道这种事,就该晓得现在不是你可以笑的时候。」
「难道说,你想靠那副塔罗赢过我的速度?」
「所以说啊……」
或许是没力气起身吧,马克就这么留在原处摇着头。
「我没必要在单发的速度上赢过你吧?若要问为什么……」
马克·史佩斯顿了一拍后,接着说下去:
「因为我只要靠一发大招获得压倒性胜利就好啦。」
当魏丝感受到恶寒时,已经太迟了。
由三艘五百公尺级大型油轮并排,上面更以无数铁板相连的世界最大海洋资源调查船「蓝海探查」,整艘船都发出了诡异的咿呀声。一股莫大的力量在摇晃整个空间。
「……你说『大招』?」
魏丝的直觉暗叫不妙。
马克刚刚说「只靠一发魔法」。
明明用了那么多张塔罗,他却没把那些算进去。
这么一来。
该不会。
先前马克到处扔的塔罗牌其实是——
「你想说那全部都是你的策略吗?那根本不可能是刻意而为。你明明光是要跟上我的速度就很勉强了!」
「不,这样就够了。那些确实是为了应付你的攻击才仓促施放的法术。塔罗不就是这样的东西吗?它翻牌时没有既定的规则(不能作弊),是种不作他想只须依照当下情况一张一张翻开的小道具。」
马克笑了。
「可是,塔罗里没有弃牌。追根究底,塔罗的本质不在于一张张的牌,而在于摆了复数张牌的桌面……也就是,场地』本身。」
换言之,马克利用的并非其象征武器黄色短剑(宝剑),而是它们身为塔罗牌这一点。
「放在桌上的塔罗牌,要将它们翻开才会产生『意义』。」
他以整艘「蓝海探查」对应摆放塔罗牌的桌面。
「自由度会随着卡牌翻开而消失,我能动手操控的张数确实减少了。不过,整个桌面的属性与方向性也因此逐渐定了下来。」
当然,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