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击败了水之天使。
从他的嘴里传来急促的呼吸声。不用说是操作「矢量」,就连在雪地里用双脚走路都已经让他疲劳地不住发抖了。
应该是获得成效了。
水之天使的起爆被控制在了最小范围内。
原本按照正常情况,周围数百公里、原本会被轰的连渣都不剩的俄罗斯土地,以及住在土地上的人们,总归也是守护住了。
尽管如此。
一方通行的心脏却觉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
前方。
一辆车子,似乎因为撞到了冰雪的墙壁而停住了。那应当是由番外个体驾驶、搭载着最终信号的车子。无法看清具体的情况。车身前部有一大块凹陷,挡风玻璃撞的粉碎。
周围的树木沿着同一方向统一被扫倒。
那是一方通行他们战斗的余波。
最终信号她们,完完全全地经受了那冲击波的洗礼。
“——”
拄着拐杖的一方通行的身体,就这样跪倒,埋没在白雪之中。
这样一来,已经不明白是为了什么而战斗了。
番外个体与最终信号精疲力竭地呆在车里。毫无疑问是败给了严重的损伤。特别是最终信号。原本受到爱华斯的影响身体内被禁锢的地方,又增加了外部的伤害。她的身体究竟处于怎样危险的状态,只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他真的能找到办法吗?
羊皮纸的使用方法尚且未知。战争在持续毫无止境地激化。在这之中,无论是最终信号还是番外个体都经历了战斗而变得伤痕累累。从找到「头绪」,到通过它寻求到「解决方法」的期间里,最终信号的身体还能坚持住吗?
“……总归,好像是办到了呢……”
他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是虚弱的女声。
“即使是你,也有想要通过自己的力量去帮助的人呢。虽然我严格来说并不算是人类,不过这种人类的思维模式还是可以理解的。”
被逼得走投无路,遭到难以承受打击的一方通行用眼神回望过去,在那儿看到了科学的天使。她的身体处于一种不自然地半透明状态。
“对于那样的人,我也许也可以将自己的目的托付给他了。我已经消耗过度,虽然说不会连存在都消失掉,但是暂时恐怕是难以朝外界输出功率了吧。”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叫总归是办到了啊!!”
“九月三十日。”
因为科学的天使这一句话,令一方通行睁大了眼睛。
这是木原数多绑架最终信号的日子。对于一方通行而言,那个日期是即使人生历程中也是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天。
“我一个叫做茵蒂克丝的「朋友」……曾经通过让那孩子听特定的歌声的形式,将注入她脑中的病毒清除了出来。”
爱华斯与那个无能力者共同提到过的一个关键词。
这已经不是值得无视的那种程度的情报了。如同被吸引一般,一方通行的意识朝着科学的天使方向移去。
可是。
就如同飘忽不定的烛火般,科学的天使的轮廓正渐渐地无法辨识。
“……「歌」的内容,放进了那孩子的……病毒中……与之联动的我的脑中。其……原型……是……为了调节「我」……而从「我」身上衍生出来……的……对于「那个怪物」……没准……也能通……用……只要……重新改写……「歌」的……参数的话……”
(歌?是一种刺激五官来控制精神状态的方法吗?这跟我对抗天井亚雄的病毒是一样的,直接作用于大脑……)
要消失了。
来不及了。
连将「歌」的内容一点点完整地传达的时间都没有了。
“……没,关系……”
科学的天使,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鬓角。
那根手指的指尖,几乎都已经消失了。
“接受了……那首……「歌」……治疗的……那孩子……的脑海里……记……”
那虚弱的笑容,也模糊不清了。
“关于……参、参数……你……知……”
消失了。
看不见了。
类似于声音的动静也完全听不到了。
“——”
一方通行打开了电极的开关,确认周围的矢量。刚才还和学园都市般充盈周围的AIM扩散力场完全地消失了。那个科学的天使「消失了」……不,应该是被强制「送回」学园都市了吧。
他少许地思考了一下。
这个时候,从因故障停下的汽车的驾驶席传来了声音。
来自于精疲力竭的番外个体。
“……还活着吗?”
“还真抱歉,虽然我还有段时间以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