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如果是医疗用语……开腹(注:原文中「恢复」的汉字作「回复」=かいふく,与「开腹」的日文发音相同。)?但是,ㄇˊㄛㄈˇㄚ又是什么?有那样的医疗用语吗?)
虽然滨面脑中充满了疑问,但他却没有立刻开口提出,是因为伊利沙里纳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太过自然了。其实诈骗也一样,只要说话流畅、不给对方插嘴的空档,就会让人觉得对方的话中存在一定的逻辑。
伊利沙里纳没理会百思不解的滨面,转过头去。
她看着勉强坐在一把小椅子上的泷壶,还有一名躺在床上的十岁少女。男孩以「最后之作」这个奇怪至极的名字称呼她,难道那是什么能力的名称?
「我直接说结论吧。」
坐在病床上的伊利沙里纳,依序指着泷壶和最后之作:
「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我还有办法,但是那小女孩就很困难了。就是这样。」
「……」
背靠着墙壁的一方通行眉毛一颤。
最后之作应该是第一名的同行者。
看着态度冷静,也可以说是残酷的伊利沙里纳如此断言,滨面眼里尽是惊讶。
「啊,咦?什么意思……你说什么东西有办法怎样?」
「就算我说是魔法,你也听不懂吧?」
「啊?」
「就算我说是魔法,你也听不懂吧?」
伊利沙里纳把话重复了一遍。看起来如果没有什么反应,她好像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所以滨面只好点了点头。但是「ㄇˊㄛㄈˇㄚ」是什么啊?
「我们先不管『那个』是否真的存在。」
她漫不在乎地改变话题,直接切入核心:
「你应该知道从很久以前就有巫婆或其他人,一直在进行着超自然的神秘仪式吧?先不管那些仪式实际上是否有效果,但在人们普遍相信『那个』的时代,听说的确存在必须遵照某种程序来举行的仪式。」
「什么?比如长了个鹰钩鼻的老巫婆,拿棒子搅拌巨大的铁锅?」
「那类的仪式其实是将各种草药……应该是说从勋植物之中,萃取出毒素并予以提炼,以制成接近现代几乎都称为麻药的东西。这样你懂吗?」
「???等一下。那些事情和泷壶的症状有什么关联?」
泷壶的症状,起因是学园都市的科学技术所制造的「体晶」。就算对方说了一堆神秘学诅咒之类莫名其妙的事,也不可能从中找出解决线索。
「实际上,『那个』到底单纯只是幻觉?还是真的能获得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我们暂且先不管。」
伊利沙里纳说话的语调很奇怪,似乎话中有话。
「……因为过去四处都有人举行这种牵扯到毒素的仪式,因此安全地举行仪式的方法,就口耳相传下来了。比如不时让身体习惯少量毒素,以免轻易被人下毒杀害的锻链法。还有拔除累积在体内的毒素,藉以治疗的解毒法。」
「那是…呃,怎么做……」
滨面喀睫一声,几乎快从椅子上站起来。
「也就是能治好的意思?」
伊利沙里纳伸出一只手制止他:
「没错。穿运动服的女孩和那个小女孩状况不同。因为小女孩长期以来一直处于被人注入毒素的状态,因此就算一时『拔除』毒素,也很快就会有新的毒素补充进来。但是那个穿运动服的女孩,只要一口气将堆积在体内的东西『拔除』掉,应该会有所改善。虽然没办法完全治好,但是应该会比现在大有起色。」
伊利沙里纳所说的,应该就是「体晶」。
的确,如果能拔除掉泷壶体内的「体晶」,就算她的症状无法完全痊愈,但应该能一口气获得改善。民间疗法对学园都市最尖端的「体晶」能起多少作用,虽然很值得怀疑;但不少乍看之下相当可疑的保健方法,仔细一查确实都有科学根据的。以这类突破为基础而研究出新的医疗技术,其实并非罕见。
「……这样啊?」
滨面感到体内逐渐涌出了希望。
他忍不住抱紧旁边的泷壶。
「是这样啊!太好了,泷壶。虽然和原本预计的不太一样,但是我们来俄罗斯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滨面,你抱太紧了。」
「抱歉!但是我…我……!」
看见眼角泛着泪水的滨面,泷壶虽然口中嫌饱抱得太紧,但还是露出微笑轻抚着他的背。
「——」
另一方面,学园都市最强的等级5超能力者背倚着墙,默默不语地双手抱胸。
这里也找不到拯救最后之作的线索。
如果在几小时之前,自己应该会因此受到强烈的焦躁和恐惧所折磨吧?或者即使是徒劳的挣扎也好,自己说不定会大闹一场要求他们,就算只有一分一秒,总之快点解除最后之作的痛苦。
看来他的内心,似乎正在一点一滴地发生变化。
就像被加热到极度高温的铁,藉由急速冷却转变成钢。
(……就算大吵大闹、气得跺脚,情况也不会因此好转啊。)
一方通行在心中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