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仰面躺倒的初春的右肩,把她重新镶回地面。
“所以,我没有问「认不认识她」,我问的是「她去哪了」!”
垣根把全身的重量都落在脚上。
咯吱。感受到沉重触感的同时,骨头和骨头直接摩擦的剧痛立刻传遍全身。关节脱臼了。
无法承受剧痛的初春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可是垣根的腿就像铁柱一样纹丝不动。
这时的初春,与其说是在悲鸣,还不如说是在惨叫。垣根却丝毫不为所动。
“你不是因为发现我才让最后之作「逃跑」的,我明白你没那个本事。虽然我是个混蛋败类,但是我也不想把一般人随便卷进来。你一开始就合作的话,我也不想使用暴力。”
现在是假日的下午,露天咖啡店对面聚集了很多人,可是他们都只是远远的看着,拔刀相助的人一个也没有。
这也不能怪他们。
初春的手臂上带着风纪委员的臂章。说起风纪委员其实不过就是处理校内冲突的组织,组织里虽然有精英,但是也有吊车尾存在。遗憾的是对于不明真相的学生来说,带着臂章的人就是维持治安的人,就是像警察和军队一样的人。连这样的人都被轻易的制服,自己即使冲上去又能怎么样呢。
初春孤立无援。
垣根加大力量,他的鞋压进初春已经脱臼的肩关节里。
“……但是!我对敌人可从不手软。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和最后之作在一起的话我也不会这样做。不过,从你以自己的意识决定保护她的那时候开始,这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拜托了,小姐。别逼我在这杀了你。”
咯吱咔啦咔啦。脱臼的骨头被强行移动,这样带来的剧痛如潮水一般。
反应过来要忍耐的时候,初春的眼睛里已经满是泪水。对于自己为什么要遭到这样对待的抱怨,面对无法反抗的压倒性暴力的恐惧,加上无法解决这种情况懊悔。负面的感情混杂在一起,形成巨大的压力,从内侧压迫着初春的人格。
只有一条预留好的逃生道路。
“最后之作在哪?”
因为剧痛而模糊不清的意识里,只有垣根的声音。
“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无论如果都找不到出口的迷宫,突然有人指出了终点。被名叫暴力的黑暗笼罩着的初春,她该多么渴望这个终点啊。身为风纪委员的责任感,身为初春饰利的人格,全部被“从痛苦中解放”这一句话击得粉碎。
她的嘴唇,慢慢地动了。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慢慢地张开嘴。
明明应该保持沉默,可是自己做不到。
就这样,她一边悔恨着自己的无用,宣告了自己最后的意志。
“……?什么?”
垣根皱起眉头,他似乎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初春再一次用颤抖的嘴唇说道,
“你……听不到…吗?”
用尽剩下的全部力气。
“我是说……那孩子,在一个你永远也别想见到的地方。我没……骗你喔。”
就像是要尽全力愚弄对方一样,她吐着舌头,这样说道。
垣根帝督沉默了。
“……好吧。”
说着,他把脚从初春的肩上移开。
不过他的脚并没有落地,而是瞄准了初春饰利的头。
“我告诉过你了。我虽然不对一般人出手,可是我也不会放过我的敌人。既然你都明白,还要拒绝合作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垣根帝都把力量灌入悬空的脚上。
那只脚要是要去踩扁空罐一样轻松地落下,
“永别了”
呼!强大的风压让初春下意识的闭上满是泪水的双眼。现在她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
但是,垣根的脚,并没有踩碎初春的头。
另一声爆响,响彻学园都市。
席卷而来的烈风,如同冲击波一样。初春睁开眼睛,只见一部ATM机连同它周围的墙壁、玻璃都被撕得粉碎。由那些碎片组成的漩涡,以极快的速度撞向垣根帝督。硬吃了这一击的垣根失去平衡,那只原本打算踩碎初春脑袋的脚,落在了初春脸旁仅仅几厘米的地方。
从被彻底破坏的ATM里喷射出的洁白的钞票,像天使翅膀一样漫天飞舞。
从那之中,初春确实听到了。
“……真是的。这么小的筹码你也能玩得这么高兴啊。下三滥。”
炽热,白浊,疯狂。
这就是学院都市最强恶魔般LEVEL5的声音!
“让我们再玩点大的吧。顺便教教你什么才是恶党的作风。”
3
“好痛啊”
垣根帝督的视线从初春饰利移向一方通行。
“不爽。不愧是第一位,最让人不爽。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