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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高尔夫球,竟然以码为单位把人给打出去?这种飞行距离未免也太夸张了吧。你以为是谁要做回收工作?我可不干哦。」
「该怎么办?」
身穿黑色装甲服的男人中的一人,低声寻求指示。
木原用包着手套残骸的右手不停搔头:
「这个……就这样吧,分成三组人马。一组追主要目标,另外两组留在我身边。我这边得善后,还有回收那边被打倒的部下,有一大堆杂事要做。」
「不过,最优先命令是要捕获最终信号,人员的构成——」
「咦?」
木原数多惊讶地盯着部下。
他不经意地问道:
「你…应该是最近加入『猎犬部队』的人吧。」
「咦?不是。」
「没事没事,我并不是要打听你的来历。我不打算问你这种满身汗臭味男人的悲惨故事。只是你似乎不太懂规矩,就让我来教教你吧。」
木原兴味索然地咳了一声。
「你们都是人渣。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权,人渣要补充多得是。如果打扰重要的作战,就算杀了你们也不要紧。知道吧?你刚刚死过一次了吧?我确认一下,懂吗?」
雨滴沿着身体滑落的滑溜感消失了。
被他这么一说,黑衣男子身上甚至感觉不到不快的情感。
「我凭自己排定计划。根本就不需要因为那种死小鬼伤脑筋。简直蠢透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还得为了你这种笨蛋伤脑筋?你说啊?」
冰寒的情感从木原的身体流窜到周围。
看到部下无言往后退一步,木原简单地点了点头。
「很好,明白就好。现在没这么紧急,有问题我可以回答。」
「……这…这个…上面说要活捉最终信号,现在变成这样…」
「这点那个死小鬼也考虑过。他应该把她丢到哪里的河川去了。」
「如果是水面,考虑到最终信号已经昏了过去,很可能会有溺死的危险……」
「你是笨蛋吗,她会因为碰到水面的冲击而醒来。在那样之前应该就有些意识了吧?总之你们要找出有可能造成冲击的地点,在那附近调查。就算她多少有些逃走的技巧,基本规格仍然是小鬼的脚。这样就跟丢目标,那真的是会笑破人家的肚皮。」
「是!」好几个声音重迭发出响应。
这组人马几乎没有交谈,他们只靠眼睛跟手指的信号,就四散消失在暗巷里。
木原看着滚倒在积水里的一方通行狼狈的样子。
「接下来。」
「这个也要回收?」
「错,我要杀他。看到这家伙这么努力真的让人很火大。而且也没有理由抓他。这家伙很惹人厌吧。像这样爱钻牛角尖,只会阴森地自我满足的笨蛋,还是在这里杀了他比较好。」
他的眼神仿佛在盯着在树枝上的毛虫。
装甲服中的一人伸出手枪。木原摇了摇头。针对一方通行反射的对策,只有微妙的手脚「回应」动作才能成立。那是子弹无法再现的动作。
当然,这是直接开发一方通行能力的他,才可能做到的攻击方法。说明完构造后,只有木原能以实战等级操纵这样零点几秒的微妙时机。
木原屈身举起手中的工具箱。
那是比铁槌还要重的原始钝器。
他的动作像要压扁地面上的空罐般,瞄准一方通行满是伤口的脸。
「如果要出其不意攻击,就应该先杀了我才对吧?也许那是起死回生的一招,不过那家伙十秒内就会成为我的笼中鸟哦?」
「……闭嘴。」
一方通行吐出这么一句话。
咦?木原眼睛圆睁。他大概没想到对方还清醒着。
「混蛋,你这家伙……一辈子…都不会懂的。」
「是哦?那我要杀了你,刚刚那算是遗言吧?」
「你就给我成为肮脏的污渍吧。」木原嘲笑道。
「混蛋。」一方通行面不改色地说道。
正如木原所说,这样下去最后之作会被抓。她虽然有某种程度的逃走能力,但情况对她却是压倒性地不利。
黄泉川在做什么?芳川还不拿着枪赶来?一方通行心想。他很明白答案。当然不会有人来,不可能这么巧刚好就赶来。遭遇到自己的力量无法处理的状况时,如果像找到拼图块般刚好有人出面解决,就不会有任何人走错路。四海之内皆兄弟,大家都能笑着过着幸福的日子。这是极为祥和的幻想,但实际上这种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谁来…)
即使如此,一方通行仍旧这么想。
(让幻想成真吧……这功劳我给你,就算践踏我,把我当笨蛋嘲笑也无所谓。)
他滚倒在被雨打湿的地面,头盖骨即将被敲碎,模样实在令人不忍卒睹。
(谁啊,无论是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