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会跟真正的魔法师一起来到受伤的姬神身边,应该在她倒下去之前就跟谁在作战了。姬神秋沙会倒下,看到她样子的少年会愤怒,这都是为了完成那个“最大目的”的中间过程,就像是中途突然绕远路一样。
(——)
当初成为炼金术师囚犯时她曾有这样的疑问,为什么那个少年要这样帮助自己?姬神的意识再度浮现这样的疑问。实际上,上条当麻跟姬神秋沙间并没有什么必须让他拼命的接点。
(无论是谁都无所谓吧?)
那个少年救的不是姬神秋沙。
只要是在当场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会救。
就算姬神秋沙不在当场。
他的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存在。
对方拼命拯救自己,这样的行动,特别是对上条当麻而言并没有什么特别。因为这对他而言是日常的行动——光是看这几个月,平均一两个礼拜他就会挥拳改变他人的人生。
(我……)
姬神秋沙维持上半身在病床上起身的姿势思考。
自己并不像眼前咬着棉被的少女一样,有什么对人有帮助的力量跟知识;也不是跟人没有任何隔阂,光是待在身旁就可以使人安心的人。
(我,真的是…)
姬神微微低着头,两手轻轻抓住膝上的棉被。
她完全想不到自己有任何可以留在少年身边的理由。
上条当麻在姬神秋沙有麻烦的时候,无论何时一定都会伸出援手。但是,上条跟姬神如果没有任何在一起的理由,那样的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也就是说,就算他为了姬神做出任何行动,上条就等于是白白地帮他人付账。在很多的状况下,那些付出都变成了他的伤口。
(其实…我真的不应该…让他救我。)
她想起这句令人心寒的话。
就现实而言,姬神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拼命去救自己的特别才能或能力。她身体里的能力只会让人受伤争吵,这种令人忌讳的能力形成了她的性格。在学习或运动等能力以外的领域,也没有什么可以赢过他人的事物。
这听起来简直太笨了。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会被人所救?
(为什么要救我?)
是有什么问题吗?这应该是搞错了什么。
(就连那时候也是。)
当她全身是血地倒在小巷时对方说的话。
(他明明…明明答应过我的。)
结果还是没有遵守约定,他说过要在夜间游行之前回到病房。
(这么来说,我的价值是…)
如果这么温柔的一句话,也压迫着那个名叫上条当麻的人。
(我存活在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我好像只会成为…大家的累赘。”
她说出这么冷淡的一句话,这句话在自己胸中回响。
相对地,咬着棉被的少女,动作突然停住了。
除了拥有应该被人救助的特别才能跟知识,还兼备光是待在身边就能让他人感到幸福的温暖胸怀的修女说:
“才没这回事,当麻跟秋沙在一起好像很愉快哦。”
咦?
姬神秋沙瞬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但是,一直被他守护的那名纯白少女,鼓着脸颊重新开始咬着棉被,
“当麻的右手因为挥过头,拳头一部分的皮肤都削掉了。”
她生气地对姬神说明起来。
“基本上讨厌麻烦的当麻会做到那个地步,理由一定是这样啊。当麻对于规则规定或是为了世界之类的理由,是不会认真的。只要是他觉得麻烦的事情……例如多人数的打架时会逃走,又不做豆腐汉堡给我吃,完全把我的说教当成耳边风。”
但是,茵蒂克丝再次继续话题。
“当麻一定会遵守自己决定的事。无论是要跟几百个修女为敌,前往操纵好几千人棋子的炼金术师牢笼,他也绝对不会退缩。当麻他下定决心要守护秋沙。因此,说到罗马正教的魔法师,还是学园都市的颠覆,因为重要的秋沙卷入这样无聊的事情,所以他才无法原谅。”
姬神秋沙听到了这些话。
她只是默默地一直听着。
“当麻因为守护了许多人,所以很难搞清楚。但是,他想保护秋沙的心情,并不会因此就减少。他绝对不会认为秋沙是麻烦。如果他是这样的人,当麻的周遭不会有这么多人聚集。因为当麻不会自己提这种事,所以大家也都不讲。羁绊的连结现在并不明显,但是如果知道了所有的羁绊,所形成的连结一定又深又远。”
茵蒂克丝切断话后,周围一片寂静。
姬神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下颚跟嘴角微微地震动。
她稍稍地思考这样的震动来自怎样的感情。
“我说吹寄啊,突然来到人家的病房扇人家巴掌是怎样啊!你这么有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