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坍塌店铺的另一头。白衣修女正全身紧绷地站在游览路线上。而这名白衣修女的安全,是他心里最大的挂念。
「你在边保护她边战斗……?」
上条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说道。
史提尔的魔法讲究的是以逸代劳。只有在贴满了符文卡片的地方,他才能够施展出强大的魔法。换句话说,这一次的战斗对他来说相当不利。边移动边进行战斗,根本没有时间布置场地。更何况他还得保护茵蒂克丝,除了拿身体当盾牌之外,几乎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别想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史提尔以似乎随时会吐出血来的声音说道。「……很好,看来你已经找到奥索拉·阿奎纳了。你还是一点都没变,不知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总而言之,快找机会逃走!不用想把他打倒,只要没被抓到就是我们赢了!」
史提尔试图以颤抖的双脚撑起身体,却一直无法成功。
建宫斋字开心地朝著史提尔看了一会,又将视线栘到奥索拉身上,说道:
「对了,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到你?我不是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吗?奥索拉·阿奎纳,我们并没有加害於你的意图。」
他的语气听起来相当轻佻,仿佛根本不希望获得认同。
言下之意,似乎还透露出对部下的失望,认为他们不应该让奥索拉逃走。
奥索拉看了看崩塌的店铺,还有受伤的史提尔,以及建宫手上的焰形剑。
「您当初对我说的那些话,确实充满希望。但是,我对於以暴力建立的和平无法寄予信任。」
「真是可惜。你就算回到罗马正教,又有什么意义?」
建宫轻轻挥动握著大剑的右手,似乎在确认自己的肩膀有无异状。
「……」
上条默默地挡在奥索拉面前。
他的手上没有武器。就算拿著一把不熟悉的武器乱挥,也不可能赢过眼前这个对手。又重又用不称手的武器倒不如别拿。
建宫看了看上条的脸,接著又看了看掉在他脚边的仪典剑。
「没有摆出武术架式,身上没有法具,衣服上也没有任何隐藏的魔法记号。货真价实的『手无寸铁』。嗯,虽然我很不想跟门外汉战斗……看来也由不得我。那把剑,你是从浦上的手中抢来的吧?」
建宫的脸上表情严重扭曲,刻意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压力。
上条从来没听过浦上这个名字。
「如果你指的是你的部下,她现在正躺在那边。我护住了她的後脑勺,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你以为她没死,你就不用为这件事负责吗?没那么容易!」
建宫此时的语气之中,再也不带一丝一毫的轻浮。
藉由这个反应,上条已经看出了建宫的人格特质。他不是个怪物,他是个会因同伴受欺负而勃然大怒的凡人。
「既然你还是个肯为他人而战的人,能不能把剑收起来?我不想跟你这样的人战斗。」
「我也很想这么做,但问题可没那么好解决。虽然我们的主要敌人是罗马正教,但既然你们英国清教也跳进来膛这滩浑水,我总不能视而不见。何况,我不能让奥索拉被你们带走。」
长度接近两公尺的大剑被建宫轻松地高举在头顶上挥舞,仿佛像啦啦队长手中的指挥棒。
「总而言之,你也已经变成我的攻击对象了。如果你愿意立刻跪下来投降,我也可以少看点血。」
建宫笑著,脸上却露出了惋惜之色。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已经可以预测对手的反应了。
当然,上条的内心是相当害怕的。他很清楚「真正的魔法师」是什么样的人种。而其中,又以「不对魔法过度依赖的魔法师」最难以对付。像链金术师奥雷欧斯那样的角色,由於拥有强大的魔法招式,所以不会准备第二项绝招。但是像土御门元春那种人,则不会对绝招抱持过度的自信,所以永远都有层出不穷的变通手段。
建宫斋字很明显是属於後者。就算不使用魔法,他也可以在一瞬间用手上的焰形剑砍掉上条的脑袋。光是看他能够毫发无伤地(当然史提尔必须分心保护茵蒂克丝也是原因之一)打倒史提尔,就能证明他的实力相当强大。
与他战斗,根本足以卵击石。上条不由得全身发抖。
就好像跑得有点快的小孩子,跟奥运田径选手比赛跑步一样。
是不是应该乖乖投降?
毕竟眼前的敌人无法靠实力打倒,上条一时间也想不到任何足以扭转乾坤的战术。
问题是……
(如果投降,史提尔会有什么下场?)
史提尔蜷曲著身体大口喘气,瞪视著建宫。
他参与这件事的理由,是因为他相信这么做对茵蒂克丝有好处。既然如此,他绝对不会放弃。绝望的现实,以及上条的建议,都无法阻止史提尔·马格努斯这个男人。
但是如果他不放弃,下场则是显而易见。
(如果投降,茵蒂克丝会有什么下场?)
茵蒂克丝似乎随时准备冲过来,挡在上条与建宫中间。
一旦上条跟建宫打了起来,「投降」这个选项就会消失。如此一来,她势必会想尽办法为魔法门外汉上条制造逃走的机会。就算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