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强大的魔法师在死亡之后,自然有许多人自称是他的弟子或正统后继者。这些人所创造出来的magick系魔法,一直到现在依然让专门以克劳利为目标的调查机构伤透脑筋。此外,就像其他传奇人物一样,「他还活着」的谣言也从不曾间断。
「怎么,我记得《法之书》的原典,如今不是收藏在罗马正教的梵蒂冈图书馆内吗?」当初为了将十万三千本魔道书,输入那个名叫禁书目录的少女脑袋之中,史提尔曾保护她飞遍了世界各地。因此,虽然没看过内容,但史提尔大致上记得最有名的一百本魔道书所在位置。
「没错。克劳利在一九二○年至一九三二年期间,曾于意大利的西西里岛活动,据说《法之书》就是在当时出现的。」萝拉用背颂历史课本般的声音说道。「那么,史提尔,你知道《法之书》的特征吗?」
「……」
特征。
「如果先不论可信度,针对克劳利的这本着作,世界上有各式各样的传说。有人认为克劳利召唤了守护天使爱华斯(Aiwass),经由天使的教导而学会了人类所无法使用的『天使术式』,并将它纪录在《法之书》之中。也有人认为《法之书》一旦被翻开,十字教的时代将会结束,人类将迈入下一个崭新的时代……以前者而言,没有思想的天使是不可能教导人类什么事情的,但后者的论点却颇令人在意。然而——」
根据英国清教的预测,那很有可能是一本记载强大威力魔法的魔道书。
但是,听到这句话的人,心中一定都会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只是「预测」?
禁书目录的头脑里,应该也包含《法之书》才对。个中原因就是……
「没有人能解读这本书,相信你也知道吧?虽然所有魔道书都是藉由各种暗号所写成,但这一本乃是特例。就连禁书目录也放弃解读,暗号解读专门官雪莉·克伦威尔也束手无策呢。」
没错,没有人能够解读《法之书》。根据禁书目录少女的说法,以目前现有的语言学知识根本不可能解读这本书。所以,她只能将尚未解读的《法之书》暗号文章囫囵吞枣地背进脑袋里。
萝拉此时愉快地笑了,她说道:「那么,若此时出现一个人,能够解读此本无人能解的《法之书》,你觉得将有何后果?」
「……你说什么?」史提尔愣愣地看着萝拉。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是一名罗马正教之修道女,名为奥索拉·阿奎纳。不过她目前仅知解读法,却尚未读过内文。」
「这是怎么回事?」
「奥索拉似乎是根据不完整的复制本找出了解读法。目前她的手上仅有目次页及序文等寥寥数页而已。」
《法之书》的原典受到严格监控,一般人应该没办法轻易读到。除了像禁书目录这样的人之外,一般人随意接触原典实在是太危险了。
「罗马正教目前……正为了势力斗争且苦于战力不足。他们必然会意图利用《法之书》扳回一城。这些人或许只把《法之书》看作是某种新兵器设计图……」
根据情报显示,罗马正教虽然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十字教派,但由三干人所组成的罗马正教最大攻击主力「葛利果圣歌队」已经被链金术师摧毁,战力因而大幅弱化。如此看来,他们为了守住十字教派顶点的宝座,恐怕会企图利用《法之书》的知识,来设计出能够代替「葛利果圣歌队」的新术式,藉以弥补战力上的损失,这根本不足为奇。
「不,他们并无可能为了增强战力而使用《法之书》。至少短时间内,罗马正教不会以《法之书》对任何势力进行攻击,是故你不必过于担忧。」
「为什么?」
「呵呵,天机不可泄漏哦。」
看萝拉说得那么有自信,史提尔不禁皱起眉头,开始思考起其中的可能性。难道是英国清教,已经跟罗马正教签订了《法之书》的禁止使用条约?
(……如果是这样,罗马正教又为什么要利用奥索拉来对《法之书》进行解读?)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仍未放心。真是杞人忧天,我不是说过不必担忧吗?」
「可是……」
「好了好了,别再唠唠叨叨。即使罗马正教想利用《法之书》来做什么,如今也不可能实行了。」
史提尔还没问「为什么」,萝拉已经接着说道:
「因为《法之书》跟奥索拉·阿奎纳都被劫走了。」
「你说什么……被谁?」
史提尔不禁喊出声音。身旁正朝着车站定去的上班族,都因为这突然的大喊声而回过头来。
「此事之善后工作,即为我欲交付于你之任务。犯下此案之组织,应为日本的天草式十宇凄教。」
「天草式……」那是一股日本的十字教势力。史提尔的同事神裂火织,从前正是该势力的女教皇。不过,史提尔本人并不认为那还能算是十字教的教派之一。天草式十字凄教掺杂了太多日本神道与佛教的色彩,十字教的基本型态早已荡然无存了。
「天草式之规模跟罗马、英国、俄罗斯等其他国家宗教比起来要小得多。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全是因为有神裂这个菁英分子存在。失去了神裂这个重要支撑力的天草式,就算为了获取新的力量而抢夺《法之书》,也并非不可思议之事。毕竟《法之书》可是拥有破坏十字教势力均衡的威力。」
奥索拉·阿奎纳跟《法之书》如果落入天草式手中,他们随时有可能加以使用。不使用反而才是怪事。
「但是!」史提尔粗鲁地喊道:「《法之书》不是被安置在梵蒂冈图书馆的最深处吗?如今的天草式只是个渴望获得力量的小组织,不可能有能力侵入那里!当初我曾经保护禁书目录进入过梵蒂冈的图书馆,所以我相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