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能比最后之作的打扮更令人印象深刻了。所以一方通行并没有特别详细描述。他心想,这样讲应该就够了。
但是娇小的女服务生却显得颇为惶恐。
「呃……啊……抱歉,我不记得了。请问您知道她坐几号桌吗?」
「……真的假的?难道这个年代做那种打扮已经不稀奇了?」
恭谨地低头道歉的女服务生脸上,逐渐由惶恐的表情变成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来她真的不记得了。
(啧,是因为这场骚动的关系?)
一方通行咂了个嘴。毕竟跟最后之作在这里吃饭已经是好几个小时以前的事情了,何况这里刚刚才发生了大骚动,因太过于惊愕而将「穿着奇怪的客人」忘记也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突然间便失去了线索。一方通行脸上显露出烦躁不悦的表情,娇小的女服务生似乎非常害怕,急忙躲进店内深处。
(现在该怎么办?是否该去调查监视器的纪录?)
一般来说,这类的影像纪录会经由网路直接传送给保全公司,店内并不会保存原始纪录档案。但如果拥有骇客的技术,就可以从外部窃取影像纪录……
(不可能的,这里跟外界可不能相提并论。)
一方通行摇了摇头。
他完全没有骇客技术,何况在这个充斥研究机构及机密情报的学园都市,也不可能把安全系统交给一般保全公司负责。照理来说,学园都市内的安全系统应该几乎找不到任何破绽。除非是极少数拥有异常才能的骇客高手,才可能找出连系统开发者也没察觉的「漏洞」进而入侵。
脑中想着这些事情的一方通行,此时看见两、三个作业员从店内深处走了出来。刚刚那个身材娇小的女服务生则躲在他们身后。
大概认为我在妨碍营业吧,一方通行心想。不过,现在根本没有时间跟他们好好解释。一方通行的眼神中隐隐透出如薄刀般危险的光芒。
但很令人意外的,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性作业员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说道:
「你是那位披毛毯女孩的亲人吗?」
「啊?」
「三点左右来我们店里的那位女孩,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一方通行将男性作业员的话在脑海中转了几圈。当时的最后之作正因未完成调整的肉体产生错误运作,而出现类似得了热病的症状。她应该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去才对。
「大概四点多的时候,我们看她一直趴在桌上,觉得不太对劲。服务生试着过去跟她说话,却发现她已经失去意识了,我们认为事态严重,于是叫了救护车。」
「这么说来,那个小鬼现在在医院里?」
「不,救护车还没来之前,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自称是女孩的亲人。他说女孩的病是定期发作的,并没有生命危险。于是我们就把女孩交给他了。」
穿着白袍的男人。
一方通行紧紧咬着牙齿。或许光靠这些讯息还不足以下定论,但……
「你想找那个女孩,要不要试试看跟那位先生联络?你知道他是谁吗?」
「……用膝盖想也想得出来。」
他不屑地说道。
符合条件的人只有一个,天井亚雄。吃午饭的时候,一方通行就目击他鬼鬼祟祟地出现在附近。更何况那个最后之作,怎么可能有什么「亲人」?
5(Aug.31PM07:02)
一方通行走出餐厅后,决定先用手机打电话给芳川。
「你说什么?最终信号被天井带走了?」
「我也是听说的,不是很确定。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病毒应该放着不管也会启动吧?为什么那家伙要把小鬼带走?」
追根究底起来,天井亚雄遗留在学园都市里就是一件怪事。既然他是因为害怕遭到质疑而躲了起来,理论上应该会赶紧想办法逃到学园都市外面才对。不管警卫或风纪委员的能力有多强大,也管不到「境外」的世界,他们的治安维持能力仅局限于这个城市里面而已。
「单以技术层面来看,天井是个一流的研究人员。『境外』应该有很多组织愿意冒着风险将他藏匿起来才对吧?」。
「是啊,我也想不透为什么。或许只是些很单纯的原因。」
两人沉默了片刻。
敲击键盘的声响从电话的另一头传来。
过了一会,一方通行开口说道:
「据说天井那家伙带走最后之作的时间是四点左右。你认为他还留在学园都市里吗?」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已经快三个小时了。如果是平常实在很难判断,但这次我们运气看来不错。」
「什么?」
一方通行将意识集中在电话上。芳川现在似乎正在进行一些作业,不时传来敲键盘的声音。
「有一个『境外』不明人士突破了都市警卫网,强行侵入都市之中。而且下午在第七学区的速食店附近发生大规模战斗,所以警戒层级在下午转为橙色警戒,如今已经变成红色警戒了。第二级警戒……你应该听过吧?」
橙色警戒代表「可能有恐怖分子入侵状态」,而红色警戒则代表「已证实有恐怖分子入侵状态」。不论是哪一种,只要警戒令一发出,学园都市对外的出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