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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条一边发抖,一边勉强撑起随时会倒地而死的身体,瞪视着眼前的神裂。
不带丝毫力量的眼神,却让伦敦排名前十名内的魔法师往后退了一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难道你是因为拥有力量,所以才选择保护他人吗?”
上条抬起伤痕累累的脚,往前踏出一步。
“不对吧?不是这样吧?应该是相反吧!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所以才获得力量不是吗?”
伤痕累累的左手,抓住了神裂的领口。
“你是为了这个……而追求力量,不是吗?”
伤痕累累的右手,握成一个沾满鲜血的拳头。
“你想要亲手……去保护某个人,不是吗?”完全没有力量的拳头,打在神裂的脸上。丝毫没有威力,反而是上条的拳头像番茄一样喷出鲜血。
但即使如此,神裂却向后翻飞出去。
七天七刀脱手而出,她的身躯打转着摔在地上。
“既然如此……你现在在做什么?”上条俯视着倒在地上的神裂说道:“你拥有那么强的力量……那么万能的力量……为什么会那无能……?”
地面开始摇晃。
就在这一瞬间,上条的身体如同电池没电了摔倒在地。
(必须赶快……起来……她要反击了……)
视野开始变暗。
上条对着因出血太多,连视觉都无法维持的身体拼命下令,想防备神裂的反击。可惜,即使上条用尽全力,也只能让一根小小的指头,如同毛毛虫般颤动。
但是,神裂并没有反击。
她没有反击。
2
因口渴与闷热,上条终于醒了过来。
“当麻?”
上条花了不少时间,才理解到这里是小萌老师的房间,自己正躺在棉被里,茵蒂克丝正在看着自己。
而令人惊讶的是,明亮的阳光正从窗外射进来。那个晚上,上条不是输给神裂,在敌人面前昏迷了吗?如今醒来,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由于上条心中充满迷惑,所以甚至不知道该不该为自己还活着感到高兴。
没有看到小萌老师。应该是出门去了吧?
可是,茵蒂克丝身旁的小矮桌上,却放着一碗稀饭。虽然这么说对茵蒂克丝很失礼,但是一个挂在别人家阳台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要饭吃的女生,实在很难让人认为她会做饭。这碗稀饭,应该是小萌老师煮好放着的。
“干吗……把我当病人似的……”上条边移动身体边说道:“好痛……怎么回事?出太阳了?这么说我睡了一整晚?现在几点啊?”
茵蒂克丝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回答:不是一整晚。
正当上条满脸疑惑地抬起一边的眉毛,茵蒂克丝接着说了:
“三天。”
“三…………天?咦?三天?我为什么睡这么久?”
“我怎么知道!”
茵蒂克丝突然大叫。
就像在迁怒的声音,让上条不禁屏住呼吸。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顾着想要甩掉那个来过当麻家的魔法师,根本没想到当麻正在跟其他魔法师战斗!”
她言词中的怒火,并不是针对上条。
如此自责的声音,让上条更加说不出话来。
“是小萌跟我说当麻倒在路上的,是小萌把全身是伤的当麻背回房间的。那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快死了,我还在一个人窃喜,高兴自己甩掉了那个笨蛋魔法师!”
茵蒂克丝突然停止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需要空出一点时间,吸一口气,慢慢地说出这最重要的一句话:
“……我……没有去救你……”
茵蒂克丝那小小的肩膀在颤抖。她咬着下唇,一动也不动。
即使如此,茵蒂克丝却依然不想让上条看见自己的眼泪。
已经彻底觉悟的心,让茵蒂克丝甚至不能露出一点点的感伤与同情。上条心里想着,面对一个甚至不让自己看见眼泪的人,自己又能说什么话来安慰她?
所以,他选择专心思考现在的状况。
三天。
这三天以来,魔法师随时都可以强夺茵蒂克丝。不,在三天以前,上条昏倒的时候,茵蒂克丝早就应该被“回收”了。
为什么他们没这么做?上条在心中歪着脑袋思考。完全不明白对手的用意。
…………等等,先不说这个。“三天”这个字眼好像还有个更重要的意义。上条感觉背上似乎有无数虫子在爬。想到这里,他终于记起来了。大限已到!
“当麻?怎么了?”
茵蒂克丝满脸迷惑地看着心惊胆跳的上条。她还记得上条,表示魔法师还没有“消除”她的记忆。而看她现在的模样,也还没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