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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理和摩利绘并肩坐在位于庭院中网球场的树荫下,悠理询问她哭泣的原因。
接连听到参加神无祭的他校选手退赛的消息,摩利绘感到十分奇怪,后来得知了是自己的父亲在背后动手脚。
自己一点也不想参加这种不干不净的比赛。
然而当摩利绘告诉哥哥退出比赛的想法后,竟然被认为是任性的举动,不仅遭到让的拒绝,还被打了一巴掌。
「让很赞同爸爸的作法,还说这样比较容易拿到冠军。他说这是从英国回来后的第一场比赛,无论如何都要拿到第一名……可是我不喜欢这样。」
「……」
「我只有舞蹈这个长处而已,不管可以得到第几名,我都不想抱着这种愧疚的心情去跳舞!我真的很喜欢跳舞!有时真希望爸爸被警察抓走就好了,那种伤害他人得来的脏钱不要也罢!」
摩利绘将脸埋在膝盖闾咽咽抽泣着。
哭泣的摩利绘和从前一模一样,还是记忆中那个温柔又可爱的女孩子。
单纯地喜欢跳舞、想要堂堂正正地跳舞,摩利绘率直的心情传达给悠理了。
因此悠理越来越无法原谅让摩利绘这么难过的高清水,以及双胞胎哥哥·让。
为了摩利绘,一定要破坏高清水的阴谋。
「看来我们的想法一致呢。」
摩利绘听见悠理的话后拾起头。
我们?想法一致?
摩利绘停止哭泣,张大眼睛望着悠理。
美童和可怜的任务就是全力练舞。
总之你们一定要跳进冠军赛,之后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会让你们获得优胜——清四郎是这么说的。
就算是万能的清四郎,也无法将七零八落的演出拱上冠军宝座。
所以非练出可进入冠军赛的实力不可。
光这点就够累人的了。
神无祭少说也有近百组的菁英选手报名参加,可怜和美童必须从中脱颖而出,成为前六名。
「啊;累死我了!」
「我……我不行了!」
练习告一段落的美童和可怜都不支倒地,一动也不能动,肩膀上下起伏地大口喘气。
被汗水濡湿的练习服就像刚从水里拿出来一般,就算中途换上干净的衣服,也会立刻被汗水浸湿。
从决定代替真悟和美智子出场的隔天起,美童和可怜每天从早到晚都关在标准社的练习室里。
虽然美童和可怜本来认为自己应该很快就可以练好舞步,但是由舞蹈比赛的标准看来,两个人的舞步处处是缺点,因此教练要他们从基本开始重新练起。
速度再快一点、动作再大一点、膝盖不要那么僵硬。教练的要求接二连三地飞来。
比赛用的舞蹈与打发时间用的舞蹈,光是消耗掉的卡路里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遵从教练的指示认真练习,光跳完一首曲子就上气不接下气了,美童和可怜不知道这样重复练习了多少次。
「十分钟到了,快起来吧,没多少时间了。接下来练习狐步。」
美童和可怜气都还没喘完,教练就对他们这么说。
「什么!」
「还要继续练啊?我们今天连课都没去上呢!」
明明平常也没多热衷于学业,两人还是把这个理由搬出来抗议。
然而教练却不为所动,笑容满面地说:
「就算通宵练习,时间也不够用。你们进步得非常迅速,再加把劲练习,努力拿下冠军吧!」
教练的口气还是一样温和,听起来却有一种令人无法反抗的威严。
「好可怜喔——还好不是我被选上。」
「回家以后一定会全身酸痛,睡都睡不着吧!」
一旁的社员们看着两人的练习情况,纷纷窃窃私语。
得知美童和可怜要代替真悟和美智子出赛时,社员们都感到不可思议。
刚开始的时候,有部分社员对由非社员的人出赛感到十分不满,但是当他们看到教练的魔鬼式训练后,大家都开始同情美童他们了。
「谁……谁说跳舞是优雅的?这根本就是一整天都在全速跑百米嘛!」
可怜一边抱怨,一边奋力抬起有如被强力胶黏在地板上、动也不能动的脚。
竞技舞蹈光鲜亮丽的表演背后是多么严苛的运动,亲自接受正统的训练后,两人总算体会到这一点了。
能带着笑容完成这么严苛的练习,可见真悟和美智子的耐力超乎常人,想必他们是经过了长久的练习,才有办法累积那样的体力吧。
单单凭着这一点,可怜和美童再次感受到两人无法出赛的懊悔,和美智子泪水中的沉重心情。
自己能为那两个人做的,只有代替他们出场并表现出应有的水准这件事了。
美童与可怜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开始另一阶段的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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