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视线移开!——不过看来是不想说的样子呢」
「——嗯」
「那就请闭嘴。不要说出去,不要给雪姬增加无谓的烦恼」
她的语气虽然是命令式的,但是却有一种恳求的感觉。
求求你了,别让雪姬难过。
神乐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我也并不想让她难过啊……
「知道了么。雪姬其实是很纤弱的。这几周一来一直很不安,那不安的原因就来自于你。在上次《逸
》的大举来袭之后,那不安好像就消失了,雪姬开始变得开朗了。你……难道又想让她变得不安么?」
雪姬她……一直很不安吗?
这是因为她有对我隐瞒的事情吧。
也许是认为告诉我的话,我就会离开她去别的地方了吧。
刚来这里的时候我的确什么都无所谓。
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
雪姬说过已经没问题了。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我却保持着沉默。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也许是在想我究竟是在想什么吧。
神乐一脸服了你的表情耸了耸肩。
「如果也不能跟我说的话那就别说了。不过……跟我也有能说的事情吧?」
「如果是你的话……也许是能告诉呢」
要说这学园里唯一一个与我特殊遭遇类似的人的话……那就非香久山神乐莫属了。
她和我以前一样。
我和她两个人是特别的。
神乐说过,她和我一样,都是雪姬在异界捡来的。(译: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呢,可原文一直都说捡来
的捡来的……)
我们还有一点共同点。
那就是我们有着其他雾使无法匹敌的操雾量。
其他的雾使几千的操雾量已经算多的,而神乐却有二十万以上。
而通过霞的测试,我的最大操雾量可以有百万以上……
我和神乐的数据就表现出了极大的异常。
这究竟有什么含义呢。
如果是她的话也许知道。
我下定决心,开口了。
「我在悬崖的对面遇见了一个女孩子。一头银发,长得像人偶一样的少女」
从来没有想过保守秘密会如此的痛苦。
如此地心痛到窒息。
没想到我就连几天都无法忍耐。
因为我还从来没有对我重要的人有过隐瞒。
那样的世界,现在想来还真是单纯。
什么都不用想真是太好了。
可是却有一种那样的我已经远去了的感觉。
「她说我是从对面的世界过来的。叫我回想起来。说我是《彼方之物》所生出来的」
「《彼方之物》……」
「你知道么?」
「不知道啊。我也没有三年以前的记忆哦」
神乐也和我一样,在异界彷徨的时候被雪姬捡回来了。
至少雪姬和神乐都是这么对我说的。
于是我认为神乐也许也和那《彼方之物》有什么关联吧。
也是从那对面的世界来的么。
「我看见对面的世界的深处有一个像擎天柱一样巨大的,恐怖的,威压的什么东西。那不是『あった
』而是『いた』。那明显是活着的,一个十分巨大的生物……也许就是她所说的《彼方之物》。也许我就
是在那儿出生的……」(译注:『あった』和『いた』的区别就在于前者是指无生命的,而后者是有生命
的,大致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样啊……这就是不能告诉雪姬的话么」
「无法说出口吧。她如此信任着我。她相信我不会离开这里的。就算是我也是能理解她的那片心意的」
那是绝不会消失的伙伴的羁绊。
那正是一辈子都得在这白云山度过的雪姬的最大的心愿。
我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就是像家人一样的感情。
这也正是我一直追求的东西。
「是呢。要是我不在了的话,雪姬一定会非常非常难过的。就算是我……也是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