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肯定被他暗地嘲笑。”
这对兄妹认真地搜索整间屋子。比起原本想暗地赚一笔的男爵,他的孩子更加恶劣,只见兄妹俩到处翻找值钱东西。
将每个柜子的抽屉一一拉出,恣意翻找,连桌子抽屉、壁橱里的东西也全搬出来,不放过任何角落。久五郎的妹妹小花(二十岁)见状十分生气,责备哥哥说:
“你还愣在这里干吗?难道只会眼睁睁看别人在我们家四处破坏?就不能想想办法撵他们走吗?”
“反正已经破产了,这房子、东西还是我的吗?只能默默忍受别人糟蹋我,度过我的余生。除了忍受之外,还能怎么样?就算争得了什么,也无法重拾失去的人生。”
“就算老婆跑了,厚颜无耻向你要赡养费,你也无能为力吗?真是个懦弱的蠢蛋!干脆一头被豆腐砸死算了。像你这种没骨气的男人,竟然是我兄长,真叫人生气。要是我的话,也会想离婚!”
久五郎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长火盆旁,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而气愤程度和小花不相上下的,就是快把整间屋子翻过来的男爵一家。
已经三四天没事可做的经理和女佣们,早知道这家出了什么事情,也懒得管了。对他们而言,眼前最重要的就是自己今后的去处,个个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只有一个容貌秀丽、身材苗条的小女佣滨子,好奇地直盯着眼前这番骚动,在男主人面前晃来晃去,一下绕到三人搜查队的右边,一下又绕到左边,来来去去像在看热闹一般。
这个小女佣看起来就是个会到处招惹男人的骚货,久五郎之所以能忍受降到冰点的夫妻关系,正因为情不自禁爱上了这女孩,她那注定一生都等着男人上钩的性感魅力,也许会令人觉得龌龊、不检点,但在穷光蛋久五郎眼中,滨子是无上地高贵、纯洁,令他心醉神迷。
反正久五郎也不稀罕政子这个男爵千金,但对现在的他而言,这个小女佣也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更觉自己已一败涂地。政子、男爵、周信、妹妹这些家伙,不知该先向谁发泄心中怨气。若真的有所行动,肯定会被这些可恨家伙攻击得体无完肤,真成了妹妹口中的窝囊废。不过已经失去一切的家伙又有何惧呢?
父子三人忙着打包政子的日常用品和战利品,要求久五郎在离婚文件上一一盖章,附带一张写有支付五万日元赡养费及其他物品的和解协议书,事到如今,久五郎也只能乖乖照办。
周信用手指头戳了戳久五郎的额头,站在一旁怒不可遏的小花立刻甩开周信的手。
“你要是敢碰我哥一根手指,我就和你没完没了。小沼家算什么东西啊!根本是个穷鬼男爵、乞丐男爵、骗子男爵,一家人只会联合起来欺负别人,世世代代遗传祖先的骗子性格。乞丐!小偷!被人家批评成这样还不生气吗?喂!你这个乞丐男爵的狗儿子!”
“混蛋!”
周信甩了小花一巴掌,小花哇的一声大哭,而且这一巴掌打得她硬生生飞撞到墙。
大伙这才发现,有个小女佣像在看热闹似的,站在跌坐在地的小花身旁,而且眼睁睁地看着主人家千金跌坐在自己脚边,也不晓得要关心一下,依旧兴趣盎然地看着跟前光景。
“你这个臭女人站在这里干吗?”
小女佣完全无视周信的怒目瞳视,依旧一派悠闲。看来小女佣根本不把周信的威吓放在眼里,脸上还挂着不可思议的笑容,惹得政子大声怒骂:
“就是这个女佣!污秽、不检点的女人。男人可迷上这小女佣了,真是一丘之貉!”
滨子惊讶地张着眼,仿佛十分佩服政子,让政子有种被耍弄的感觉。
“给我滚出去!女佣居然不知分寸闯进客厅,成何体统!”
滨子露出更加感佩的神情看着政子,不久像念经似的唱着:
“想和我睡觉的只有乞丐男爵吧!”
她露出有些暖昧的笑容,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摆出一副登上横纲的高姿态,根本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乞丐男爵的丑陋模样全暴露在三个女人面前。
“喂,快叫人来把东西运走。”
周信愤愤地对政子使了个眼色。搬运工牵来车子,开始将行李一一搬上车。周信边瞅着行李堆边问政子:
“喂,我那东西你包在哪儿?可别给我出什么差错啊!”
“和我的衣服包在一起。”
“哪一个?”
周信打开一看,脸色骤变。
“没有啊!”
“怎么可能?啊,真的不见了!”
“真的有放进去吗?”
“是啊!和这一起放在柜子里啊!而且柜子里的东西是包在一起的,应该是在这里面。”
“你有亲眼确认过吗?”
“我先摊开包巾,将柜子抽屉里的东西依序全放进去,然后再包起来,不可能掉出来,应该在包巾里没错啊!”
“一定还在那柜子里!”
“应该吧!”
可是遍寻不着,只见周信脸色大变,惶惶不安像个野兽焦躁不已。总之先将行李全撤下来仔细检查一遍,再巡视每间房间,依照政子指示,东推西拉的,仔细翻找每块橱橱米下方,还是一无所获,只见周信像发疯似的吼着:
“畜生!到底是准偷了那东西!快给我滚出来!”
断定那东西遭窃后,周信将家中大小监禁一室,搜遍整间屋子,还是没找到那东西。只见他一刻也不得闲,一下爬到上方,一下钻到地面仔细搜查,宅邸内外也全都巡视过。甚至对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