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英信如此坚决地反驳木木彦得到的神示。
“他今天不会死”,是英信对风守死期的看法,和驹守对光子说“还不到宣布继承人的时候”,两句话虽然说法不同,但都包含“不是时候”的共同含义,这又暗示什么呢?难不成有个关于日期的秘密吗?总之“时候”这字眼似乎隐藏着整起事件的真相。
再回头想想英信那句谜般的话:
“活着容易,寻死难。”
这句话真是玄妙,尤其是“寻死难”这句话,问题是驹守和风守不都一下子死了吗?英信明明说“今天不是那个人的死期”,但事情的确发生于当晚,实在耐人寻味。
再来是一枝的疑惑。为何英信坚决说出“今天不是死期”?而且他隔了数十分钟才回来,不但举止不寻常,神情也慌乱无比。之所以慌乱是因为“不到时候”?还是意外“时候到了”?对英信而言,原本应该“不到时候”竟成了命定之日,才会令他如此仓皇失措吧!此外,英信曾向光子说风守生了重病,即将不久于人世,这也是道关于时间的诡异谜题,而且一时难解。
新十郎询问光子:“可以仔细说明一下你看到风守先生时的情况吗?”
光子想了一会儿,神情认真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离开家乡时,曾看到他进出轿子而己。”
“没和他说话吗?或是听过他的笑声、呻吟声之类的。”
“没有,没听他出声过。”
光子突然脸色一变。“不,听过一次,那声音很恐怖,是从火焰中传来的吼叫声。”
仿佛也目睹过那场惨剧一般,新十郎面带愁容、语气仍保持温柔地问:“那是什么样的声音?你有听过类似的声音吗?”
“没有,没听过。那叫声真的根恐怖,一想起就令人毛骨悚然。”
“风守先生和驹守先生一样,身形都很壮硕吗?”
“不,应该不是吧!虽然用长斗篷包着身体,看不太出来,不过可以想象他应该很瘦弱。”
“刚才你说风守先生是个天才。为何这么说呢?”
“因为我拜读过他从十一二岁到十八岁所写的诗文作品,虽然我不是很懂那些文章的意思。对了,那些作品还原封不动地摆在后院的禁闭室里。”自觉才疏学浅的光子面有愧色地说。
新十郎觉得该问的都问了,于是请光子带路前往那间禁闭室,果然那些原稿都原封不动地摆着。
“我想慢慢欣赏风守先生的创作,不知能否借阅一阵子?我保证绝不会有任何折损。”
“好吧!”
取得同意后,新十郎谨慎地用包巾包好稿子,仔细环视重病天才的房间。屋龄二十几年的房间显得有些陈旧,不过倒没留下什么刀痕或笔画涂鸦,看起来就像间身体虚弱、行动不便的病人所住的房间。
接着也侦讯了土彦和文彦,不过并未得到像光子那里神秘的线索。
最后见了英信。因为木木彦生死不明,无法确定此案是否成立,所以新十郎并未多问什么。
“今后也将继续研究吗?”
被新十郎这么一问,英信脸上抹过一层阴郁:“当然很想。虽然老爷生前答应让我留学,不过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不晓得这心愿还能否实现。”
“想冒昧请问,听说你曾在藤架下对光子小姐说过‘活着容易,寻死难’这句话是吧?能否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面对新十郎的提问,英信显得有些吞吞吐吐:“只是身为宗教学家,对于人世的一种领悟罢了。”
“原来如此,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此外守护神游戏结束后,你为何断言风守先生不会死?”
“就只是这么认为而已。”
“那这和你在藤架下说风守先生将不久于人世有关吗?”
只见英信神情更为暗淡,有气无力地低语道:
“那只是内心一时迷惑,一时迷惑……一时迷惑……真是不应该……”
英信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这又该如何解释呢?不过新十郎并未追问下去,只是直盯着颓丧至极的英信。
结束八之岳的调查,新十郎一行人返回东京。一到东京便赶往多久家别馆,还去了趟英信就读的学校,调阅笔迹,与从八之岳拿回来的稿本进行比对。他之所以借这些东西回来,可不是为了鉴赏风守的才气,而是为了鉴定笔迹。
“如何?不觉得两人的笔迹十分相似吗?虽说十八与二十差了两岁,不过笔迹真的很像,简直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将两份笔迹递给花乃屋和虎之介,他们也觉得确实像出自一人之手。
新十郎黯然地喃喃自语,“多久驹守为何戴着面罩?驹守这个人的智慧犹如神明,要是有志做官,也许能像海舟先生那么优秀。”
虎之介愣愣地问:“这么说,你知道凶手是谁啰?”
“大概知道整起案件的梗概,不过为了确认一些内情,还得请教一下关于癫痫与梦游症这方面的专家。好了,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中午左右在寒舍见吧!到时候就知道凶手是谁了,敬请期待。”
新十郎语毕便丢下他们走了。
※ ※ ※
虎之介在海舟面前十分拘谨。听完虎之介的陈述,海舟一派悠然自得地反手拿着刀子往脖子后面一划,放出脏血,看来似乎挺乐在其中,然后静静开口说:
“凶手就是放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