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匕首外,没有其他外伤,不知从哪飞来的一把小刀,瞬间夺走一条人命。五兵卫睁大双眼,嘴巴微张,欲言又止似的,爬了四步才倒下。就连从旁冲过来抱住他的田所金次,也没听到五兵卫说些什么。
新十郎似乎正在拜托警长什么事,只见大光头星玄一脸严肃地点点头,一身轿夫打扮的他挺直身子,粗声吼道:
“在场各位女士、先生,麻烦请各自站回加纳五兵卫遇害时,发出凄厉叫声那一刻所站的位置。”
显然他小心翼翼地以十分客气的口吻,恳求在场人士配合。
于是大家纷纷回到当时位置。仔细一看,两国大使、善鬼总理、典六等国家机密相关人士,距倒卧墙边的五兵卫,皆有段相当距离。诸位名侦探所关切的焦点,也就是打扮成僧侣的神田正彦,也站在离五兵卫稍远的墙边。
花乃屋一脸孤疑地问星玄:
“加纳先生倒地时,站在四周的只有打扮成僧侣的田所先生吗?”
“是的,那瞬间只有他站在附近。”
五兵卫的家人似乎像说好一样,全都离他远远的。厚子和佛莱肯一直在乐队席下方一带跳舞。虽然那里是匕首飞来的方向,但是五兵卫耐下处和四周隔着相当距离。僧侣装扮的田所算是离五兵卫最近的人,那时他正抛掉手中的萧,快步冲向五兵卫。
在反方向,则是满太郎离死者最近。距离现场不远处,刚好有条走道。
“你那时正要走向昏倒在地的妹妹身边,是吧?”新十郎问。
“不是,只是很自然地走过去看个究竟而已,很好奇大家到底为何起骚动,根本不知道妹妹昏倒事。”
“你有亲眼目睹令尊倒地的样子吗?”
“倒地的瞬间没看到,不过有看到扮成僧侣的田所先生抱着父亲。”
满太郎似乎挺信赖眼前这位年纪比自己稍长的名侦探。他直视着新十郎,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随即转移视线。
新十郎并未侦讯在场其他宾客,就让大家各自散去。
只留下警长和乐队队员们。
“因为你们坐在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有没有人目击到什么异状?”
无人回应。新十郎点点头,说:
“看来凶手似乎来无影去无踪呢!不过总该有人目击到死者倒下那瞬间吧?”
有三个人自称曾目击五兵卫倒地前身子前倾、不断挣扎的样子,然后被一旁的僧侣田所抱住。
“你们看到死者身子前倾、双手乱挥像在游泳一样,觉得他正在做什么呢?”
“这个嘛……与其说像游泳,不如说是低头蹲着一般。”其中一位这么回答。
另一位也随即附和道:“没错,我也这么觉得。我第一反应就是:‘哦?那个轿夫蹲在地上耶!’只是这样而己,看不出来是在垂死挣扎。”
“而且还抓着胸口,就像这样,感觉像双手抱胸一样。”
“胸口?不是腹部吗?”
“不是,总之像抱着什么的样子,这么说好像很牵强,毕竟光着上身,不可能抱住什么东西吧!应该说是搔抓胸口比较贴切,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应该是濒死前的痛苦挣扎吧!”
以上为目击证人的证词。
乐队队员们回去后,新十郎召集了女佣、男仆和寄宿学生共二十多位,询问他们有无察觉任何异样。除了一位叫做阿绢的年轻女佣,说她记得晚归的五兵卫曾说过一段莫名其妙的话,其他人并无发现任何异状。
阿绢红着脸说:“记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说什么上了幽灵的当……”
阿绢也觉得自己所言十分可笑:“老爷真的是这么说的,而且还说,那家伙不可能还活着之类的话。”
“他大约是几点回来的?”
“老爷回来时,会场已经聚集了许多宾客,于是急忙吞了三碗茶泡饭,匆匆入场。老爷只要遇上急事就会这样,只花一两分钟迅速用餐,按好服装后便往会场走去,前后不到三十分钟。”
新十郎唤车夫过来:“听说你家老爷很晚才回来,是到哪儿去了呢?”
“去了乌森一家叫夕月的餐馆。不知老爷是为了什么事,不过他回程时曾经喃喃自语说:‘难不成是那个人的恶作剧吗?’‘如果还话着,为何不来呢?,‘没理由不来啊!’之类的怪话,还说要是夕月的女侍看到,就派人捎个口信给他。”
结束侦讯之后,大伙儿都离开了,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孩儿,站在客厅楼梯角落。
“你就是名侦探?”
新十郎露出灿烂笑容。
“找出真凶了吗?”她继续追问。
“可惜还没掌握线索。”
听到新十郎玄妙的回答,女孩双目炯炯。
“因为我那时昏倒,所以投看到父亲倒下,不过听说田所先生在旁照料。”
“是的。”
“我看那个扮成僧侣的男人,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从以前就是这样。不妨去打听看看,或许可以问弥吉爷。”
抛下这些话之后,梨江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便迅速离开现场。
“原来她就是昏倒的梨江小姐,听说是被壶里的蛇吓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