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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它没死啊。」
「告诉夏尾事情结束后,我和秋月各自回家。没想到在那之后,秋月再一次回到这里,把那头兽拉上来。」
「他为什么那么做?」
「对啊,为什么呢?那小子不肯说,我也搞不懂。不过,那家伙并不是秋月应付得来的,只有夏尾才有办法。」
「应该是吧。」
我自以为了解地回答。
「所以,夏尾打算自己下手。可是差一点点,最后让它给溜了。那时候,我因为剑道社的纠纷受了伤,没办法帮她。不过,下次我绝不会放过它。」
夏尾沿着河堤走过来。她看见我和直也,笑脸盈盈地朝我们夸张地挥着手。
「老师,那头兽还在街上乱晃哟。」
直也向夏尾挥手回应一边说道,口吻冰冷而阴森。
○
深夜,修二打电话过来。
「老师,你睡了吗?人在你住的地方?」
「嗯,不过还没睡。」
「老爸被打了。」
「什么?」
「被那个夜袭魔。」
修二说完,连忙补充:「不是多严重的伤啦,只是稍微擦过手臂而已,对方马上就逃走了。老爸说追了上去……总之,最后还是被对方给逃了。」
「不管怎样,没有大碍就好。」
「嗯。」
修二在电话另一头陷入沉默。「怎么了?」我一问,他「唔唔」地发出狗儿般的低吼。
「我老爸说,那东西像魔物。他虽然追了上去,但那东西简直像影子一下子就溜走了。虽然大家立刻展开搜索,可是不知道对方跑到哪里去了,真恐怖。」
「是喔。」
「嗯,我想说的只有这件事。不用担心我爸,就这样了。」
「嗯。」
我挂掉手机。
修二的声音消失后,虫子的振翅声忽然变大了。
淡淡的月光从木板的裂缝照射进来,但那一带之外仍是一片黑暗,空气中东西臭掉的味道混着泥土味。我伸出汗水濡湿的手,感觉很不真实。要不是修三打电话来,我的身体搞不好就这么融化在黑暗中了。
我振作起即将分崩离析的身体,在黑暗中踏出一步。
盘踞在废屋中的黑暗沁进我的体内,自己仿佛成了月光下的细长黑影。空地上空荡荡的,我屏息迈开步伐。
月光照耀的草丛中,身形细长的兽像在为我引路般奔跑,然后,它停下脚步,扭过长长的脖子,对我说了声:「喂!」
○
我去上最后一次的家教课。
傍晚醒来走出大楼,天空铺着一层云。煦风吹掠过近卫通,西方天空染成一片紫红色。路上行人的身影就像站立行走的影子。从荒神桥往南看,鸭川两侧的城市灯火感觉比平常更加虚幻。我在杂货店买了修二最喜欢的圆松饼。
店门关着,我从住家玄关走进去。老爹在饭厅里,环抱捆着绷带的手臂,出神地盯着电视。「晚安。」我跟他打招呼。他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我。
「喔喔,辛苦了。」
老爹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手臂还好吗?」
「嗯?」
我拍拍自己的手臂示意,老爹这才领会了我的意思。「嗯嗯,还好。就这么点伤。」他抬起手臂给我看。
这时候,玄关的门打开了。
「晚安。」秋月大喊着走进来。
「你可以离开庙里了?」
我这么一问,秋月露出一脸呆相。
「我早就可以出门了,我只是赌气而已。」
「那,你不赌气了?」
「反正我的嫌疑也洗清了。」
秋月说着,指着楼梯示意让我先上去。
上楼后秋月瞄了修二的房间一眼,吃吃笑着,向我使了使眼色,走进直也房里。直也房间里传来夏尾的声音,看来大家都齐众一堂了。
进入修二房间,他在榻榻米上躺成大字形,睡到打呼。我轻轻踢他几下,他呻吟一声起身,汗湿淋漓的,似乎不大舒服。
今晚不知为何就是提不起劲,我们两人都无法集中精神。他不停卷着头发玩,我也提不起看书的兴致。
我低声呢喃:「休息一下吧。」他放松下来,呼出了一口灼热的气息。修二在我身旁靠墙坐下。「来,吃一点吧。」我把圆松饼递给他,他满脸笑容地倒在手掌上吃。
「怎么了?今晚直也他们全众在一起。」我抽着香烟说。
「他们几个偷偷摸摸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修二竖起耳朵听,但直也房里没有半点声响。「真是不爽,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