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丽森闻到从爱诺雅手边冒出的红茶香,表情变得开朗起来:「爱诺雅,是红茶对吧!」
「是的,来喝三点的下午茶吧。」
爱诺雅笑咪咪地让艾丽森看她一起端来的现烤点心。
「司康!怎么会有呢?是店里卖的吗?」
「是我用奶油和面粉在瓦斯炉上烤出来的,不过做得成不成功就不知道了。」
「好高兴喔!我最喜欢吃司康了!」
艾丽森眼睛闪闪发亮地向司康伸出了手。
第一次碰面时,她还是个身心状态脆弱的人质,在爱诺雅来了以后的短短时间里,回复到小孩应有的开朗特质。
「好好吃!爱诺雅是料理天才呢!」
「艾丽森,没那么夸张啦。」
「才没有,是真的。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司康了。」
和爱诺雅一起喝着红茶,吃着点心聊天,艾丽森自从被绑架以来第一次发出了笑声。
「艾丽森?」
两人聊到一半,爱诺雅边暗中注意门口的看守人,边将手指抵在嘴唇上给艾丽森看。
「什么?」
少女也降低了音量。
「终于要来了。」
「……真的?」
爱诺雅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刻意大声地问艾丽森。
「今晚要不要一起睡?」
「嗯!我要跟爱诺雅一起睡!」
艾丽森兴致勃勃地回答。
「那晚点我问一下霍尔先生吧。」
对方说这么一来还可以让监视工作省事一点,两人一起睡的提案意外地轻松通过了。
这天晚上,爱诺雅和艾丽森一起挤在狭小的床上。
两人都穿着睡衣。
地下室的夜灯是整晚点着不关的。
艾丽森因为紧张而一直睡不着。
她静不下心地在旁边磨蹭了一阵子,突然抓住爱诺雅的手。
「爱诺雅?」
艾丽森在爱诺雅耳边小声问着:「你睡了吗?」
「怎么了?」
爱诺雅也小声地回问。
「爱诺雅,昨天和今天都很谢谢你。」
艾丽森特别认真地说:「我想要给爱诺雅回礼。」
「我们两人一起平安回家吧,这就是最棒的礼物了。」
「可是,我想要现在就报答你。」
「现在?」
「昨天你帮我洗了身体,今天就换我帮爱诺雅擦身体吧。」
艾丽森指向被放在床旁边的澡盆和湿毛巾。
那是昨天用过的澡盆。里面的热水虽然倒掉了,不过澡盆就这样留在房间里。
「你无论如何都想这么做吗?」
「嗯。」
爱诺雅察觉到艾丽森的手微微颤抖着。
因为睡不着,所以不做点事的话会不安吧。
「我了解了,那么……」
爱诺雅轻轻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
艾丽森也下了床,拿起澡盆里的湿毛巾。
爱诺雅在夜灯的微弱灯光中站了起来。
少了平常穿的围裙和深蓝色女仆服,只剩贴身衣物的爱诺雅,简直像希腊神话里裹着蕾丝服饰的年轻女神一般。
艾丽森仰望爱诺雅的眼睛里浮现了惊叹之情。
在艾丽森面前,爱诺雅一件件地将贴身衣服脱下。
爱诺雅除了脖子上的胸针之外一丝不挂,她的白皙裸体出现在肮脏贫民区的大厦地下室里。
「爱诺雅好美啊。」
艾丽森喃喃自语着。
有如刚诞生的维纳斯般的光滑肌肤,还带着发育期影子的纤瘦四肢,端丽知性的侧脸与深琥珀色的眼眸。
这时要是有古代雕刻家在场的话,对于只有现在才看得到的、少女如此美丽的一瞬间,一定会想永远保留下来吧。
「我来帮你擦身体喔。」
艾丽森拿起毛巾,而爱诺雅则微笑着坐进了澡盆里。
艾丽森用湿毛巾轻抚过爱诺雅的肌肤,像是在擦拭细致的玻璃雕刻一样。
她慢慢擦过爱诺雅的脖子、肩膀、手臂、指尖。
「舒服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