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梶十分惊惶,因为他晓得,这把琴的价格非常高昂,而且是天河唯一拥有的物品了。
雾岛松了口气,望着天河说:
「你这笨蛋,干嘛出手救我?」
天河带着些微血丝的双眼,直瞪着雾岛。
「混帐!我最讨厌你了……!但是,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同学受伤!」
天河对着雾岛大声吼叫,现在的他完全忘记自己是雾岛的执事。
#插图
惊慌失措的梶望向天河说:
「天河……你怎么可以用这种语气跟冬树少爷说话——」
就在这时——
「怎么这么吵?我听到一声巨响呢。」
一直守在厨房的高邸探出头来问道。
「啊,高邸你来得正好,快来帮忙。」
梶正打算扶起昏迷不醒的铃木。
雾岛看了一眼,口中咂嘴又叹息。
「——把他搬到客房去。刚刚他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先做个紧急治疗吧。」
「我了解了,冬树少爷。」
梶及高邸两人合力将铃木抬走后,庭园又恢复到寂静状态。
雾岛搔了搔浏海之后,大大地吐了一口气。
「天上……我从以前就觉得你这个家伙,相当天真。」
「天真也没什么不好。」
天河简洁地回答。
雾岛看着天河那双坚定的双眼,笑容满面地抬起了下巴说:
「有些事情得赶快处理,你来帮忙。」
天河对着雾岛的背影,以执事的标准礼仪深深鞠躬。
「是,我知道了。」
※
是谁握住自己的手呢?
「你醒啦……还好吗?」
「嗯……」
这个熟悉不已的声音,让铃木从黑暗之中慢慢恢复意识。
这个声音是?
不可能!自己明明到了雾岛家袭击雾岛冬树。已经离我而去的老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这双纤细的手,有些粗糙——铃木完全醒了过来。
铃木躺在软绵绵的床铺上,睁开了双眼。
「朝、子……」
果然是他的老婆朝子。朝子的表情极为复杂,既像在哭泣又像在生气地盯着铃木。
「你为什么在这里?」
铃木坐起身子,但仍旧紧握着她的手。
「——因为我接到通知,说你病危……」
「病危?」
铃木还处在惊讶之中时,厚重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就是刚刚待在雾岛身边的年轻执事。
「太太,当初在联络您时,因为情况相当混乱,所以资讯有些错误。您无须担心,您先生只是轻微的脑震荡而已。」
年轻人面对着朝子,笑咪咪地说道。
「你……」
「他是这里的执事,就是他联络我的。」
「我只是听从主人的命令而已。」
天河对着朝子说。但对于还摸不着头绪的铃木,天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虽说是为了防卫,但毕竟伤害了对方,天河心中有些愧疚,不过,更令天河无法释怀的,还是他攻击雾岛这件事。
即使如此,天河还有个重任未完成。
天河优雅地鞠躬,恭谨地告诉铃木:
「铃木先生,主人有件事要我转达给您。上个月您退休时应该拿到的退休金,刚刚已经由网路银行转帐到您的户头了。由于我们的会计作业上的疏失,耽误您这么久的时间,向您致上最高的歉意……」
「退、退休金……?但是我是被……」
铃木想继续说出开除的字眼时,天河打断了他的话,从胸前取出一个白色信封。
「这是汇款明细,请查收。」
铃木慌慌张张地抽出信封中的信,看了后,他睁大了双眼。
「五、五百万……!?」
※
「打扰您了。」
天河安静地走进房间,房间的主人正专心地坐在桌前办公。
「刚刚铃木先生已经回家了。」
「是吗?辛苦你了。」
雾岛将视线移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