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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她在我的左手边,躲在位于布涅视线死角的货柜阴影里,偶尔探出身子施放神术。
然而没有经过增幅器发射的神术,布涅似乎根本不放在眼里。看他的样子,只怕效果比被蚊子咬还不如。
不管是我还是索尔英媞都不是他的对手,那么——
「……〈死镰‧奥克斯之爪〉!」
我用左手呼叫出另一把镰刀,几乎同时布涅也吐出火焰弹。我向旁边飞身闪避,在地上翻滚一圈后站起。
然后我向旁边奔跑,举起召唤出的左边镰刀,用力投掷出去,随即镰刀有如回力镖般飞出去,然而却被布涅的鳞片所弹开。
但是——还没完呢。
我一个踮步,这次则是将右手镰刀以反手投掷……也就是以丢飞盘的要领投出。
虽然身上缠绕着遮避之术,但是他毕竟也不想直接承受添加旋转力量的〈血泪天令〉刀锋吧,只见布涅向前方伸出手,形成一道魔力障壁。
随即镰刀与盾撞击在一起,尽管我的镰刀飞溅着火花,稍微撑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被推了回来,弹开来掉在地上。
失去所有武器的我,目不斜视地发足狂奔,而布涅看到我这样的行动,他将展开的障壁切换成攻击,向我瞄准——
这时我先前投掷的镰刀,却从他的背后攻击而来,布涅并没有注意到,那把镰刀尽管被弹开,却在空中改变路径飞了回来,这完全是出乎他意料的攻击。
可是那记奇袭也不会造成伤害。
——但是那样就可以了。
刚才那些全都是为了吸引他注意力的诱饵。尽管只有极短的时间,布涅总是将注意力移向身后的镰刀了,而我则趁这个空档——
我奔到索尔英媞的身边。
我也躲进她藏身的货柜阴影处。
「赛莲迪安娜……?」
大概是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过来这里吧,阳守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我则是将阳守用力抱了过来。
「…………!?」
「忍耐一下喔。」
那是在说给阳守听呢?还是在说给我自己听呢?
我不给阳守问话的机会,将脸逼近过去——
吻了她的唇。
阳守一瞬间惊讶地睁大了眼,眼眸却很快就失去了对焦,眼睑沉重地降下。
啾——湿润的声音响起,我的唇一离开,只见从我的唇到阳守半开的口中,有一条闪闪发光的银丝垂下。
然后我就这样将唇往下移——
一口气咬了下去。
瞬间阳守全身颤了一下,柔软的肌肤被贯穿的痛楚,让她发出苦闷的呻吟。
「望、望月同、痛……!不……啊、呼……嗯……」
原本发出尖锐的声音抵抗的阳守,身子却逐渐地失去力气,阳守就只能这样任我摆布。过了不久,我的唇离开阳守的脖子
我擦拭掉嘴边的血。
一放开环在腰间的手,瘫软无力的阳守,身体便在水泥地面躺下。
生命的滋味与满足感在口中扩散开来,恍惚与喜悦让我的脑麻痹。
饮下的能源奔流有如燃烧一般,在胸、胃之间循环流窜,甚至身体每一个角落也逐渐加热。
我感觉到满溢而出的力量,融化我的衣服,再度变化为我的铠甲。
我陶醉在过去未曾有过的昂扬感中,闭目静待力量收敛为一体。
这是月亮吞食太阳的奇迹。
月亮与太阳的合而为一,使得更深沉的黑暗降临。
——日蚀形态。
周遭坠入黑暗之中。
不管是地面还是天空,码头的光景全都被染成单调的黑色,毫无任何遮蔽,无边无际的黑暗,在那之中只清晰地残留着布涅的身影。
突然闯进这什么都没有的世界里,那家伙慌张地东张西望,然而不管看向哪里,他都找不到任何东西吧。
「〈死苍骑‧苍白之马〉!」
黑暗中响起我的声音。
在这个上方下方、甚至次元概念皆被吞噬的黑暗决斗场中,有一个新出现的存在。
一名铠甲骑士跨着令人望而生寒的苍白骏马。
不知从何而来的骑士手执缰绳,注视着布涅的身影。
在无声无息奔出的马上,铠甲骑士高高举起了剑。
对于来历不明的闯入者,布涅毫不畏惧,他摆出姿势准备迎击。
可是挥落的剑与布涅的爪并没有相交,彷佛那只是单纯的立体影像般穿透过去,两者交错而过。
但是——
『……咕喔喔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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