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反正看上去没啥危险,无所谓吧。光看一遍还是不够,最好直接体验一下,印象也更深。”
“呃,那也不至于直接做一遍……”
而且有没有危险也不好说吧。
“而且,如果真能返老还童的话,我也很开心啊。”
“您没这必要吧,本来就……”
本来就长得像个小孩子——话说到一半,我慌忙闭上嘴。听到别人说她长得年幼,鹰央会很不高兴。她虽然不甚注意打扮,但也对自己稚嫩的面孔多少抱有成见。
“……本来就什么?”
鹰央压低声音问道。
“呃,就是说,那个……您本来就很年轻很漂亮啦,犯不上做这种治疗的。”
我用连自己听着都觉得过于明显的呆板语调奉承。鹰央眨了眨眼。
“怎么,你是在泡我吗?”
“才不是!”
“不过很遗憾,我对你这种四肢发达的男人没兴趣,抱歉啦。”
“我都说了不是!”
“好好好,就当你不是好了。那,我能接受这个治疗吗?”
鹰央冲我摆了摆手,转向秋源问道。什么叫“当我不是”啊……
“哎呀,小姑娘,你就不必了吧。”
秋源摸了摸光秃秃的脑壳回答。“小姑娘”一词显然刺激到了鹰央,她的目光变得险峻。
“……为啥不必了啊?”
“因为小姑娘你是初中生吧?还这么年轻,用不着返老还童啦。”
“初、初中……!?”
鹰央瞪大了圆滚的双眼,愣得无语。我忍不住扑哧一声,旋即用双手捂住了嘴。她用杀气四溢的目光冲我狠狠瞪了一眼,旋即面不改色地看向秋源。
“你、你说谁是初中生呢!我、我可是二十八岁的成年淑女,是天医会综合医院的医……”
鹰央话说到一半,我便从她背后伸手堵住了她的嘴。手掌下传来鹰央唔唔的抗议声。
“今天非常感谢您,我们日后会重新联络的,不好意思,告辞了!”
飞快地道过别后,我一把抄起鹰央夹在腋下,迅速离开房间奔向玄关。放着鹰央不管的话,肯定要露马脚。该看的已经看完了,今天就先回医院吧。抱着四肢挥舞的鹰央走出针灸店的大门时,左手感到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剧痛。我无声地惨叫着低头看去,只见鹰央尖锐的犬牙深深刺入了我的手中。
3
参观了“返少治疗”后过了两个礼拜。星期五的傍晚,我结束了急救部的工作,离开急救室,走在一楼的走廊里。门诊时间已过,摆满了长椅的候诊区门可罗雀,散落着警卫员和数名前来探望的患者家属。
活动着颈关节穿过候诊区,来到电梯前,刚好碰上一个下行的包厢开了门,从中走出一名戴着眼镜的高挑女子。她的年纪与我相仿,一头长发染成了明亮的茶色。我与她四目相对,只见镜片后颀长的双眼略微睁大,身体也僵硬了一瞬。我们认识吗?在记忆中翻找,然而感觉大脑深处刺痛了一瞬,没能回想起究竟是在哪儿遇到过她。
女子回过神来,微笑着冲我略一致意,我不由得跟着低下了头。她从我身旁穿过,头也不回地走向出口,脚下的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嗒嗒作响。看着曼妙的背影逐渐远去,我疑惑着进入电梯。来到十楼,爬着楼梯前往楼顶时,廉价的电子音钻入耳中。
“搞什么啊,我已经下班了。”
不满地嘟囔着,我从急救部的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传呼机。面积有限的液晶屏幕上,显示着再熟悉不过的内线电话的号码。呼叫的是综合诊断部的医局,也即鹰央的“家”。要不要假装没注意到,拎了包直接回家呢。但旋即想到,我的办公桌所在的板房就在鹰央“家”的后面,去拿衣服和车钥匙的话,肯定会被待在“家”中的鹰央看见。
……哎,没办法了。我苦涩地叹气,推开楼顶的门,笔直地走向红砖砌成的洋房。
“小鸟,明天开车带我。”
推开房门,踏入堆满了各类书籍、宛如“书之林”的屋内的瞬间,侧躺在沙发上的鹰央便叫道。
“您换个人不行吗?我又不是老师您的专属司机。”
“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你没有女朋友,周末闲着没事干。”
“用不着您操心!这次又是要去哪儿啊?”
诚然我是单身汉,明天也没什么安排,但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那个搞‘返少治疗’的针灸店。”
“神尾秋源的针灸店吗?您该不会是又要去调查吧?”
从神尾针灸店回来之后,鹰央便几乎没有再提及“返少治疗”,我还以为她已经不感兴趣了。
“当然了,我一直在做准备呢。”
“准备?什么准备?”
“揭穿那个针灸师的诡计的准备啊,还用问吗。”
说着,鹰央扬起一边的嘴角。
“诡计?那个果然不是什么‘气’,而是用了某种机关吗?”
“怎么,你还没发现吗?真是的,长两个眼睛干什么吃的。我两个礼拜之前就已经明白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