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得变得僵硬。难道这会是什么陷阱吗?
我保持警戒,走向鹰央。幸好没有掉进陷阱里,也没有乱箭飞过来。
「呃,发生了什么事吗?」我依然保持著警戒问道,鹰央扬起了嘴角。
「桑田清司。」
「咦?」听见鹰央唐突说出的这个名字,我不禁怪声大叫。
「就是桑田清司啊。他就是那个因为扯上某个麻烦,所以没办法执勤的医师。」
「啊,是,没错。可是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因为我去调查过啦。昨天你回去之后,我可是找了很多资料唷。」鹰央一脸得意地说。
鹰央非常不擅长与人面对面互动,可是在网路上的交友却非常广阔。而且她还利用这些人脉,建立起一个巨大的情报网。
「我已经弄清楚桑田清司扯上的『麻烦』了喔。」
「真的吗!」
我忍不住探出身子。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什么事,所以试著联络了几个可能知情的人。但是他们的回答全是「我只知道他休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这个叫做桑田清司的人,因为某起案件而被警方列为重要关系人,所以他才没办法值勤。」
「重要关系人……」
「简单讲,就是嫌疑犯。不过他目前还没有被逮捕,只是请他协助调查而已。」
「嫌疑犯……怎么会,桑田学长到底做了什么?」
「你看这个。」
鹰央指著电脑萤幕,我一看,只见萤幕上显示著上个星期的地方新闻。
『警视厅青梅警局十三日将涉嫌违反医师法的医疗法人,桑原会桑田综合医院医师兼理事长桑田隆一郎(七十岁)函送法办。
上个月一名男性在嫌犯桑田担任理事长的医院死亡,死者疑为非病死,然嫌犯桑田却涉嫌隐匿,未向辖区警局通报。对此指控,嫌犯桑田矢口否认。』
「这是什么?」我皱著眉问道。
医师法规定「医师检验尸体或四个月以上的死产儿,如判定有异状者,应于二十四小时之内通报辖区警局」。也就是说,除了明显是病死的状况外,只要有人死亡,就必须通报警察。然而这所谓「异状」的定义模糊,即使怠忽通报,以往也从没听过因此必须接受调查,甚至遭到函送的例子。
这个时候,我突然注意到嫌犯的名字,睁大了双眼。
「这个叫做桑田的医师,该不会……」
「没错,这个叫做桑田隆一郎的人,就是你学长桑田清司的父亲。」
「咦,那这起违反医师法的案件,和桑田学长扯上的『麻烦』有关吗?」
「何止有关,那个非病死,但没有被通报的男子,就是这起案件的被害人。」
「请、请等一下!尸体是被害人,也就是说……」
「对,没错。警方把这起案件当作杀人案,正在进行调查,而桑田清司正是这起案件中嫌疑最大的人。在这种情况下,当然没办法工作啊。」
「桑田学长是杀人案的嫌疑犯……」
听见这个出乎意料的发展,我的头脑一时没办法跟上,只能哑然地呆立在原地。
「而且这可不是单纯的杀人案而已喔。」
鹰央朝我露出一个奸笑。
「这是密室杀人案!」
2
「也就是说,据说桑田清司被当作密室杀人案的嫌疑犯,但他从头到尾都坚决否认。不过警察确信桑田清司就是凶手,所以一直想要证明。」
坐在副驾驶座的鹰央把手插在长外套的口袋里,兴致勃勃地说。顺带一提,她在外套下穿的是一件皱巴巴的T恤以及宽松的牛仔裤,没有一丝时尚的概念。根据她本人的说法,她很讨厌身体被衣服勒住的感觉,所以故意穿尺寸稍大的衣服;可是就算如此,也可以稍微有品味一点吧。
「那个,昨天我有点混乱,所以没有问清楚——请问桑田学长被扯进的,到底是一起什么样的案件呢?你昨天提到了密室杀人……」
「详细的情况我没查到,正因如此,我们才要直接去问当事人啊。」
隔天,也就是星期六,我和鹰央一起前往发生「密室杀人案」的那间位于青梅市的房子。那户人家的主人,也就是桑田清司的父亲——桑田隆一郎,似乎愿意告诉我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过话说回来,真亏你约得到他呢。一般人应该不会愿意把自家发生的杀人案,告诉我们这种完全无关的局外人吧。」
我握著方向盘这么说,鹰央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
「那个叫做桑田隆一郎的人,是帝都大学医学院毕业的。」
日本最高学府的医学院—帝都大学医学院,正是鹰央的母校。
「也就是说,你透过帝都的人脉,和那个桑田隆一郎先生取得了联系吗?」
「对,没错。据说那个叫做桑田隆一郎的家伙,因为儿子成了杀人嫌犯,现在非常头痛。在这个时候,竟然接到像我这种天才的联络,他立刻表现得主动积极,希望我们去找他谈呢。」
听说鹰央那天才般的头脑,在帝都大学医学院里也很出名,她在学生时代好像也解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