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同时带著僵硬的表情带我们走进房里。
虽然是清司表示:「如果要谈的话,就来我家吧」,但是看来他并没有很欢迎我们。
我走进房里,用眼睛观察室内的状况。大概三坪大小的空间里,摆著一张单人床还有书桌,另外房间中央放著一张矮桌,是一个很简朴的房间。
清司在矮桌靠内侧坐下,我和鹰央坐在他对面。
「我很想倒茶给你们喝,但是就像你们所看到的,这里不太能招待客人。什么都没有,真不好意思。」
清司揉揉眼睛说。他全身散发出疲劳的感觉。
「不,请不用客气。」
我一边回答,一边观察清司。我上次和他见面,约莫是八个月之前,而他现在看起来比之前瘦多了,或者应该说是樵悴很多。他的脸颊凹陷,颧骨变得明显,眼窝也凹陷,眼睛下方就像涂了眼影一样,有著浓浓的黑眼圈,脸上留著落腮胡。才三十六岁的他,如今乍看之下简直像五十岁左右。看来他的精神压力真的非常大。
「桑田学长,你现在住在这里吗?我记得你以前好像住在目黑?」
我低声说,清司的脸上露出一个自嘲的微笑。
「对啊,因为警察几乎每天都会跑来找我问话啊。从目黑到这里很不方便吧,所以我才租了这个又小又脏的套房。而且有些媒体不知道从哪里听到消息,每天都在目黑那里的房子站岗。所以你要跟我说什么,怎么会特地到警察局前面等我呢?」
「当然是跟你哥哥的死有关的事啊。」
鹰央这么回答,清司皱起鼻子。
「这跟你们无关吧。不要管我。」
「怎么会无关,都是因为你,害我们困扰得要命呢。」
「困扰?」
「对啊,因为你变成嫌疑犯,没办法继续在纯正医大工作,所以小鸟就被叫回去了。你要怎么赔偿我?」
鹰央对清司投以严厉的视线。
……你刚才明明差点就忘记了。
「小鸟?」清司歪著头。
「啊,那好像是我的绰号。」
我小声地说,清司略带怒气地摇摇头。
「那种事情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被扯进这件莫名其妙的事件里,我也感到很困扰啊。你们不要抱著好玩的心情跑来干涉这件事。」
「我会帮你查明事情的真相。」
「啊?」清司露出困惑的表情。
「你没听见吗?我说我会帮你查明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没有杀害桑田大树的话,你就可以洗清嫌疑了。这样还不赖吧?」
「你又能做什么呢?就连警察都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完全找不到真凶了!」
清司用力地抓头。
「那是因为负责侦办的那些刑警智慧远远不及我啊。像我这种天才,只要得到需要的资讯,一定就能找出事情的真相。」
鹰央用坚定无比的口吻说。
「……喂,小鸟游。这个人是怎么一回事啊?」清司对我投以求助的眼光。
「该怎么说呢,她就是这样的人。」
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明了。
「什么叫做这样的人啊……」
「桑田学长,她的确是个怪……有点特别的人,但是鹰央医师到目前为止已经解决了很多起事件。我相信她一定也能替学长洗刷嫌疑,所以请你告诉我们事情的经过吧。」
我差点脱口而出「怪人」这两个字,被鹰央瞪了一眼之后,赶快修正措辞。清司带著困惑的表情,看一看我,又看一看鹰央。
「我会揭露这起事件的真相,洗刷你的嫌疑。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还是说你真的杀了你哥哥,所以不想被人知道真相?」
「我没有杀害老哥!」
清司双手拍桌,粗暴地说。
「那你就告诉我们啊。就先从桑田大树来到宴会会场的时候开始吧。」
「……当时我在和宾客们打招呼。后来我远远看到老爸好像跟一个看起来像小混混的人起争执,我赶快跑过去,插进两个人中间。」
清司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慢慢地说。
「当时你马上就知道他是你哥哥了吗?」
鹰央问道,清司摇摇头。
「不,我没有马上认出来。毕竟我们已经超过二十年没见了。是老哥对我说:『嘿,清司,好久不见了。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才知道的。」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后来老哥就转而找我麻烦,说:『我被老爸赶出去,而你却成为这种宴会的主角,还真是风光啊。』接著他立刻用双手抓住我的夹克衣领……我的脸就挂彩了。」
或许是想起了当时的痛楚吧,清司轻抚额头,皱起眉头。
「你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所以你父亲叫你去桑田综合医院治疗对吧?可是你那天并没有去医院。再下一次有人见到你,就是桑田大树被送到桑田综合医院之后的事了。在那段时间里,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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