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我们?”伊庵立刻朝优衣看去。
“我和理子学姐都不会放弃神宇知君的。”优衣一脸决然地说道。
“所以为了救神宇知君,伊庵也来帮我们吧。”
小瓶子和玻璃杯立刻发出吵闹的响声。伊庵用拳头敲了一下桌子。
“开玩笑吧!脑袋是不是坏掉了?按照常理来考虑——”
似乎意识到自己集中了整个店里好奇的视线,伊庵没有说完深呼吸了一下。
“……按照常理来考虑,都不应该过分陷进去。悠仁背负的过去对我们来说太沉重了。”
“竟然用‘常识’来劝说我呢。就像是在告诫约翰·麦克莱恩不要乱来一样呢。”
之后,理子轻轻地摇晃着全身,笑了出来。
“记住了哦,新人。被大家叫做‘奇异魔幻’的彩家亭理子和常识是不能相容的。就像乐队解散那样所谓方向性差异这个东西。”
伊庵用视线刺向理子。那是显露敌意的眼神。
“我管你是怪人还是什么的!请舍弃愚蠢的想法。你们究竟能够做什么呢?悠仁至今都接受好几次心理辅导和治疗了。学校方面似乎也准备了机会。可看看现在的他就能明白,一点效果都没有。”
伊庵之前的柔和语气和笑脸都消失了。
“更何况学姐和优衣根本不是什么专家。我怎么也不认为你们能取得预期的成果。因为是那样吧?根本不是医生的外行人用学到的一点点皮毛般的知识来实施手术,这能救得了患者吗?梦话的话请在睡觉的时候说!”
现在的伊庵尽是充满怒气的语气和轻蔑的笑容。
“前些天的那件事也是这样!学姐不刺激悠仁的话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听好了?因为你轻率的行动,说不定悠仁就成了‘杀人犯’啊?学姐因为自己的荒唐行为受到什么样的后果都随便你。但要是悠仁受到伤害的话我决不允许!”
纯洁无瑕的假面碎成了两半。和他瘦小的体型和娃娃脸般温和的外表相反,江入伊庵看来似乎是个性情暴躁的人物。
“神宇知悠仁真是个不幸的男人。”理子夸张地耸了耸肩,叹息道。
“……什么意思?”伊庵的焦躁很是明显。
“那个有名的弗朗西斯·培根这样说过。‘没有可倾心相谈的知交的人们,是个吃自己和自己心的食人鬼’呢。多亏了这句话,被大家觉得不好亲近的我‘奇异魔幻’呢,也有着可以称为友人的存在呢。”(四季注:弗朗西斯·培根,英国文艺复兴时期著名的哲学家、思想家。)
假装没看到伊庵那攻击性的视线,理子优雅地喝起了咖啡。
“我之所以能像今天这样健康,是因为有着能够信赖的友人们。当然数量并不多。但你能明白吧?重要的不是量。只有一个人也可以。拥有‘真心朋友’是很重要的。关于真心朋友的定义现在我不打算说。因为说来话长。”
理子的眼帘里出现了麻穗、玛丽莲学姐以及佐那的面孔。
“总之,被说成是荒唐和鲁莽的我之所以能够不脱离人世间,也是因为友人们把我留住了。不光光是温柔。正是有着时而斥责时而挺身而出,和我认真地对峙的友人,彩家亭理子才能够自由下去。”
理子把手肘支在桌子上,两手的手背搭着下巴,直勾勾地盯着伊庵。她用着怜悯的眼神,还得意地摇着头。
“可是,对他来说,对神宇知悠仁来说,遗憾的是——一个友人都没有。”
一瞬间,伊庵的脸刷得一下变红了。
“正如培根说的那样‘没有可倾心相谈的知交’,他就只知道消耗自己。明明继续那样下去的话,早晚会磨损掉的……”
“有、有我在!对悠仁来说还有我在!”
伊庵发出粗暴的声音站了起来,很是激动着。
理子对周围被吓到的人笑着挥手说“没事”,接着特别冷静地对伊庵说道“嘛,先坐下吧”。优衣像是在网球连续对打一般慌张地来回看着理子和伊庵。
“你说你是他的友人?”
“……是的。”
“很抱歉,但我对此怎么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伊庵这次到底还是没有站起来,但却露出了不快的表情。
“刚刚才认识我们的学姐究竟能明白什么。至少没有人比我更与他亲密的了。就是优衣也知道吧?”
优衣朝着理子点点头。
“难以置信呢。伊庵,我认为比起你之类的,优衣才更适合做他的友人。”
理子轻蔑地嘲笑道,也明白伊庵正怒视着自己。
“因为是这样吧?你为他做了什么?关注着他吗?那究竟与什么样的解决方法有关?比起我来你和他的交往时间要长得多吧?那么就这样袖手旁观的话,他会怎么样也并不难想象吧?要我再一次具体地说出来吗?”
理子不让伊庵发觉地在桌子下把手放在了优衣的手背上。
“这样下去的话他总有一天真的会——失去生命啊?”
从手掌那里传递过来优衣吓了一跳的反应。而伊庵睁大眼睛后,立刻低下了头。
“从伊庵的话来看,对他来说‘跳楼’说不定隐含着对于死去姐姐的‘追随’。要真的那样的话对于他存在的根本性的问题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