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漂浮起来,轻飘飘地接近了茧。
[给你提示一个,你的可能性]
指尖向着境界抬起来,雷洁尔想钟表的指针一样伫立着。娇小的手停在涡卷的熔岩色之上,静静地俯视着那里。
[这里是二一〇六年,后世称为暗黑大战的时代。由于从境界中出现的黑之兽,直面灭亡危机的时候]
接着雷洁尔的指尖指着什么东西一般地滑着。
[接着时间流逝,你所生活的二二〇〇年。黑之兽在过去被打倒,人类再次迎来繁荣的时代]
茧之上的黑色连衣裙一翻。雷洁尔转回身面向拉格纳。
飞舞而上的魔素的关系吗,她所操纵的风的关系吗,金发与大蝴蝶结都轻轻摇曳着。
[这里是开始的故事[phase 0]。谁也不能对这故事加以干涉只有一个,被卷进来的存在除外。这个特异分子,接触到了这个时代必要不可欠缺的黑之兽的话,会发生什么呢?]
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态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这不管是谁都不知道。不用说雷洁尔也是。
所以说回答上来的可能性都没有。
[你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类,所以旁观历史描绘也可以。知晓多余的干涉,去挑战也可以怎样选择是你的自有。只是接下这把剑的那时候,好好想一想呢]
一边听着雷洁尔的话,拉格纳一边被牵过去一般转着视线。所看的是昏暗坚硬的岩盘的另一边。从这里看不到的,楔所眠的隐蔽房间。
位于那里的,一个少女的身影浮现在了脑海里。
不会考虑先后,不知道怀疑别人的少女。帮助了不明身份的倒地路人,帮助了袭击自己的野兽。
说着要去寻找父亲。说着以自己的家人为傲。
的确,没有由人性相关首倾向哪一方的话,会觉得是很厉害的家人。
对于这将那样的家人称为家人,毫无迷茫地说爱着他们的她有着一丝羡慕。
[啊啊,这么回事啊]
实现东隐蔽房间回到了茧之上的雷洁尔,拉格纳歪起嘴唇大胆的笑着。
[没有选的必要。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性恶兔子]
[还是没变,一点礼貌都没]
一边挖苦地回嘴,雷洁尔视线下垂了一次。表情一瞬间看起来像是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失落。
[所以我,一直都在旁观]
拉格纳想着一位少女会做怎样的选择。那种事就算完全不听也知道了,这样稍稍有些无趣。
但是并没有幼稚地满脸不满。雷洁尔的瞳孔再次闪烁起神秘的红光,优雅地抬起了头。
[好像完全不能再多呆了。差不多,来了]
走下讲台一般,雷洁尔从茧之上降落到了拉格纳前方。
意想不到的话让拉格纳皱起了眉头。
[来了,什么啊?]
[很快就知道了哟]
红唇刻上优美的浅笑,雷洁尔接着一踢脚下的地板。像是旋舞在空中的花瓣一般飘舞而上,悬浮在于开始同样的位置俯视着拉格纳。
[直到最后,我会在我的场所享受这些哦]
停止住的时间摇动起来一般,蔷薇香的风舞动起来。带着诱人目眩一般的香气,娇小的雷洁尔消失不见了。
2
托莉尼蒂沏好的茶,缓缓地冒着细小的热气。
喝下了小茶杯中的半杯茶。塞利卡从冰凉的地板抬起身,放下了杯子。
径直走向了[奇稻田楔]。独自一人轻抚一般地摸着那雕刻在冰冷的银色躯体上的绿色花纹。
稍微离开一点的墙壁那边闷喝着茶的奈因也焦急地站起身子。
[我说啊]
像是要制止那样的姐姐以及希望启动楔却又犹豫的光义一样,塞利卡慢慢开口。
[我,最喜欢姐姐了尽管不能再和他说了,也最喜欢父亲了。光义先生也是,托莉尼蒂小姐也是。魔道协会的大家也是,过去一起聊天的邻居们也是拉格纳也是,最喜欢了]
带着发自心底的慈爱,塞利卡像是对着楔说着。另一只手也发了上去,连额头都靠了上去。
[不只是人,还有和姐姐一起居住的家,偶尔去喝茶的点心店。还有亡国的日本是特别的场所,与拉格纳一起谈话的海边散步道也好美。天空也是大海也是,草木花都好喜欢。就算是森林中拼命生活的野狗,在一起的话也很喜欢]
塞利卡想要说什么,对于奈因也好光义也好托莉尼蒂也好都是不言而喻了。
对于奈因来讲绝对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可是不知道该不该打断塞利卡如此温柔的话语。
如同在吟唱爱之歌一般塞利卡继续说着。
[我呢,果然是讨厌伤害任何人,最喜欢的东西伤害了任何一个都讨厌。我有方法,即使那样能够在稍稍多帮助一些东西我也愿意]
[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
奈因全部挥去一般地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