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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茵看起来像是咏唱着什么魔法似地。
但是比起这来崩坏的一方更快。
剑插进去的部分随着地板的一部崩散开来。将拉格纳也拽向了空虚的黑暗。
[拉格纳————!
即使让奈茵拦住,还是持续着拼命伸出手的塞利卡的身影越来越小。
啊啊,这种事,很久以前就有过似地啊
头脑中的一角想到了如此的即视感,拉格纳向着幽深幽深的空洞中落了下去。
5
拉格纳落到的地方,并不是覆盖着金属板的地板上,而是岩石一般冰冷的土壤之上。觉得受到帮助似地没有那种程度的冲击,还能立刻站起来的样子。
[切还真是苦差啊
在能想出来的程度下回想一下,总觉得自己的人生似乎是在重复如此的苦差。
稍微有些厌烦地一边站起来,一边确认腰间的剑无事的拉格纳,抬眼向周围看去的时候直接定住了。
这里是到现在为止的地下更深的地下所造的,广阔的圆顶一般的场所。覆盖这一带的那些金属板掉的到处都是,在那深处露出了冰冷的土壤。
拉格纳所站之处,地板上刻着扭曲的痕迹,宽度则是拉格纳两臂张开都没法够到。就像用金属板掘开土做出来的道路一样,但是不时地转为大幅度蛇行一上一上地向上奔去。
就像什么东西通过留下的痕迹。举例的话就是想象不出来的巨大的蛇爬行的样子。
而且留下这巨大痕迹的东西,拉格纳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已经猜到了。
另外还有一个。吸引住拉格纳的视线的东西。
茧。
向着地上,巨大的蛇爬过去似地痕迹开始的地方,开有着一个巨大的洞穴。边缘上围着半坏装置似地东西的洞穴,其口内是波涛汹涌的熔岩。
宛如向着地球中心窥探一般。但是里面的东西并不是地球之核,而是超越一切东西的空间,境界。
[这是
异常宽广的地下穹顶,就如同将茧包围起来一般。尽管是所谓人造的场所,装饰着任何装置,这个场所的支配者依然是茧。
压倒性地热气连天花板都埋尽了,可是却飘散着阴森的寒气。流动着与人世间[现世截然不同的空气。
摇摇晃晃地,拉格纳踏出了一步。
头很痛。像是钟敲一般的头痛与目眩现在连身体的平衡都夺去了,像是要将拉格纳敲到趴在地上似地一样。
手扶着扎进地面上的巨大天花板砖,支起身体。
头痛加剧了。像是要割掉头,将头脑中的什么东西拽出来似地感觉。
[呜啊,咕
受不了,使劲抓住头呻吟起来。动不了的右手也像被碾压般的痛。映不出光芒的右眼像被烧灼一样的烫。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因苦痛而吠叫起来喉咙颤抖着,全身渗透了大汗。
情报,映像,记录,感情。不知从哪来的就灌进了头脑里。什么都是。就像有膨大的质量要将拉格纳的头盖骨从内侧撑破一般,实在是,实在是不正常
虽然风暴像是消退了一般。但接踵而来的是缓慢地,缓慢地,从内侧压迫似地情报之怒涛。
接着在苦痛都远去之后,完整的记忆无遮无拦地复苏了。
[我这样,那时候吗
为什么自己会来到如此遥远的过去。这个节骨眼上也想不出来。
恐怕全部都是这个茧的对侧境界的缘故。
那么再次接触境界,会回到原来的时间吗。一边整理因痛苦而凌乱的呼吸一边思考着这种事。
但,这种思考急速地冻结了。
像是被冰之刃切裂一般的预感从拉格纳的后背脖颈直贯而上。
有什么人在,不对,是接近了。
拉格纳连转身的功夫都没有身子一翻,滑进了近处的遮蔽物后面。
为什么要藏起来连自已都不明白。只是不能再待在这里,本能一般的东西猛烈地警告着的结果。
接着,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人。
不是塞利卡,也不是奈茵以及托利尼蒂,可能连友纪都不是。
更加沉重,更加充满威压感。
能做到调理也好不调理也好都无心间踏碎一般,冷酷的声音。
在被剥落下来的天花板砖以及掉下来的器材阴影后面,拉格纳头看着出现的人物。
像是害怕士兵的小孩子一样,微微从缝隙间窥探着。
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茧中遍布的熔岩的灼热光辉,映出了那个人的身姿。
匀称的身体,肌肉紧绷的高个子。覆盖全身的黑白衣物到处遍布着红色的眼球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