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间隔排布的烛台照耀下的走廊如同在梦中一样充满梦幻色彩,同时也相当阴森可怖。火光摇曳但决不会熄灭的灯火。这让拉格纳除了感觉自己的气息以外,周围还有很多倍的幽影在蠕动。
气氛很不好。感觉到后备发寒,拉格纳靠近了门,带着一些迷茫粗糙地敲了敲门。
屋子里立刻传来了人的动静,轻轻的脚步声靠近了。
客房是有锁的但是客房的主人却没有锁上。没有丝毫警戒地打开了门,里面的塞利卡走了出来。
[啊,拉格纳,怎么了?]
[不,还想着怎么样了哎呀,意外地很普通吗,你]
拉格纳脱线地低声说着,塞利卡表情变得不满起来。
[等下,意外地普通是什么意思?虽说确实是没有姐姐大,重要的是平衡啊?这么说来,男人果然都是什么都不懂得情况下,就只知道认为大的就是好的家伙啊]
[等等等等等等。说啥呢]
话题开始走向奇怪的方向了。拉格纳对这露骨的反应迷惑了。
[发生了那么多事,觉得你会不会消极起来所以来看看啊。所以看你挺有精神就说[普通]了啊]
在化为废墟的父亲的职场,与黑之兽的残滓遭遇。依然生死不明的父亲,从库拉维斯那里听到的话。作为十几岁的少女一次全部承受起来过于沉重了。
抬着头望着拉格纳大大地眨了无数次眼睛地塞利卡,垂下眼噗哧一下笑起来。
[让你担心了]
[也不是多么但心-啊]
[又来了。不用那么害羞嘛。拉格纳是个温柔的人这一点,早就知道了嘛]
以如此毫无担心之色的表情说出来是否合适都不知道。拉格纳苦着脸错开了视线。
[进来吗?]
请,塞利卡向内侧撤了一步。从那里看过去和借给拉格纳的房间同样,能见到各式各样上等的家具。
到底如此密境会有客人来吗,拉格纳抱着明确的疑问。
[不,足够了。这就回去了]
[是么?]
[还有,别那么简单地让男人进屋啊]
塞利卡那一件一件无防备的行动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拉格纳叹了口气,塞利卡则是如同小孩子恶作剧一般的眼神看了过来。
[对我有什么企图?]
[不是说这!!]
[啊哈哈,我知道]
塞利卡爽朗的笑声让拉格纳觉得全身脱力了。刷地放下了肩
同时,一直以来紧张的感觉也解脱了。
这是个有让人羡慕的笑法的少女。
[那个]
[什么,拉格纳?]
[怎么办父亲的事]
拉格纳望着塞利卡的眼睛问到。如同被雨水滋润的大地之色。从那里映出的自己的脸是什么样子的拉格纳并看不见。
[无论如何。去找]
[就算听了那些话也?]
光义的话并没有根源所以怀疑也不为过,但是库拉维斯在说一遍的话这说服力就不是一个档次了。
凌月秀一郎与黑之兽的出现有关,毫无疑问。
接着塞利卡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用说。不是为了确认其真实性,因为担心才去找的]
[但是找到了,会成为世间非难的靶子啊]
[那也去找]
塞利卡没有一瞬的犹豫。
完全的即答让拉格纳语噎了。
[没有错的地方就没必要道歉嘛。如果无心间犯了错,那么就说明。如果父亲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的话,给大家作为根据考虑,考虑如何对付黑之兽也好嘛]
[可不会那么顺利啊]
[就当作会顺利一样努力!]
塞利卡双手握拳举到齐胸高。
[我相信父亲。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所以相信。就算大家都说父亲的坏话,我也会说,最喜欢父亲了]
心情沉重。拉格纳无意识地咬紧了牙齿。
塞利卡眼睛带着温和的神色抬头望向拉格纳。但愿这眼神不会浮上暗淡之色,拉格纳从心底无意识地祝愿到。
[所以呢,只要努力的话谁都能做到。我觉得世界上的人们努力再努力,大家一起努力,世界就会更加美好了也就能够打倒黑之兽]
没有希望的确信。
对于毫无根据就如此断言的塞利卡拉格纳觉得很肤浅,但是并不讨厌这份肤浅。
拉格纳的嘴角像被钩起来似的笑着。
[你下定决心去找父亲,那就好。我也陪你去。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