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
一次又一次。但是结果毫无改变。光义一动不动。
拉格纳除了伫立在她身旁以外什么也做不了。手放在首筋上,脉搏中能感到明确地恐惧。
从塞利卡脸颊上流下来的泪水,顺着他的下颚滴落下来。
[光义先生!]
[——没用的]
猛然,听到了声音。
拉格纳握起剑摆好架势,将塞利卡与动不了的光义护在身后,一同向着声音转过身去。
直到刚才还除了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在的中庭一角,被影之块所折断的树木之旁站着一个小孩子。
年龄连十岁都不够,大概只有六岁吧。
长长的金发束成双马尾,身着黑连衣裙,胸口处装饰着引人注目的大蝴蝶结的少女。虽然幼小但那身姿充满了高贵气息,与这化为废墟的研究所一点也不相称。
[没,没用,什么意思?]
塞利卡战战兢兢地问着。不知为何她有着难以违抗的威压感似的东西。
少女冰冷的赤红瞳孔看着塞利卡身后的光义。
[这种伤,靠治疗魔法是治不了的。再怎么做也没用的]
[怎么会]
塞利卡回头望向光义。难以忍受的感情让她的视线模糊起来。
向着那样子的塞利卡撇去一眼,少女失去兴趣似的将视线挪开。接着,看向了拉格纳。
[不成样子呢]
自言自语一般的一句话,让拉格纳眼角吊了起来。
[果然你丫,蕾洁尔吧!?]
不在意那幼小容姿的话,那种高压的口气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只要清楚地记起一次,就连怀疑的余地都没有了。
但是雷洁尔只是冰冷地看着拉格纳。
[少随便叫妾身。让人不愉快]
[啥]
[想救那兽人吗?]
幼小的蕾洁尔放出的话语,让拉格纳到嘴边的恶语一句不剩地咽了下去。
[能救吗!?]
[做不到的话,也不会那么说啊。有错吗?]
少女滑动一般迈着步子。他的周围卷起了带着花香的风。飘然下落一般,将光义夹在中间站到了拉格纳他们的另一侧。
对着这娇小的来访者,塞利卡如同替光义祈求一般抬头仰望着,倾诉着。
[可以救光义先生的话,救救他!求求你了!]
[你呢?]
刷地,蕾洁尔再一次看向拉格纳。
[啊?我?]
[不想救他吗?]
[早就决定要救了吧。知道方法的话,赶紧告诉!]
这边可是分秒必争地想要将光义治好啊,对于余裕地开口的蕾洁尔实在起火。
对于拉格纳连牙齿都能看见一般咬牙切齿的话,蕾洁尔微微皱起眉头,大眼睛中出现了不高兴的神色。
[那么,还能有这种态度?]
[切,不能冲动啊]
虽然起火,但现在不是吵起来平白浪费时间的场合。光义因为自己陷入了紧急事态,才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吧。
[拜托了。请救救光义]
拉格纳一边扭曲着渗出屈辱感的表情,一边向娇小的蕾洁尔深深地低下了头。
接着稍微抬起一点头眺望着面无表情的蕾洁尔。
[好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就带你们走]
尽管看起来多少有些幼稚,那种小心眼的确是拉格纳所回忆起来的蕾洁尔=阿鲁卡多的东西。拉格纳狠狠地咬着牙。
[但是带我们走,去哪,要怎么去?军队的卡车直到晚上才会到的]
塞利卡一边擦着脏兮兮的眼角一边问着。
拉格纳则是一下子想了起来。蕾洁尔要将己方带去的地方,以及带走的方式。
蕾洁尔一副无聊的表情,转身背对塞利卡迈出一步。从长袖子中可以窥见的青白指尖在空中划过。
[妾身的家]
去达的方法,显示在了蕾洁尔的脚边。黑色线条在地面上无声地划过,以她为中心描绘出蔷薇的图案。接着像蔷薇色的光柱一般升起来。
[这难道是,空间转移!?]
塞利卡难以置信地叫起来。
穿越空间的空间转移,固定转移目标的坐标是非常困难的事,即使是被称为天才的姐姐也没有办法做到。但是眼前的少女毫无阻碍地使用出来。
在塞利卡惊愕的同时蔷薇色之光进入了转移准备。
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