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接着又如同磁铁吸引沙铁一般聚集起来恢复了毫无伤痕的形状。
迟一些光义又落在了原来的地方。
对着那再一次摆起架势的背影,拉格纳大声喊起来。
[等等,这样多少次也没用!先暂时撤退]
[撤退?别开玩笑了!]
光义莫名其妙地强硬回答着。覆盖着白与焦茶色毛发的背影顽固地没有向拉格纳转过来。
在强行也没法继续说下去。面对着全部都顶回去似的光义的氛围,拉格纳一时语塞了。
像极了师傅的光义的肩膀,可以看到似乎在微微颤动着。
[日本是我的故乡。是一族的乡里。过去我的同胞们,为了阻止更大的被害而向这家伙挑战,被杀掉了!对着偶然间总算遇到的一族之敌我岂能背身而逃啊啊啊啊啊!!]
愤怒的咆哮让光义毛发倒竖。
握着刀的手加上了不同寻常的力量。
因此觉得阻止不了。但是比拉格纳的后续行动更快地,光义如风一般跳起。
如同闪光的斩击,就是牺牲的猫人的牙与爪。
放出的怒声就是同伴们勇敢的咆哮
所持的力量就是曾经谈笑风生的它们的英魂
光义如此坚信不疑。
高高跳起,光义的刀轰鸣着。那利刃将影之块十字斩开。
被切断成碎块的影之怪物雾散开来。在次化为原型之前,全部打散掉就好了。光义准备着继续挥出斩击,抬起了手。
可是。
[退下来!!]
拉格纳大喊。
光义大大地睁圆了眼。
从影之块恢复而成的黑雾与预想的相反,自己全体散为了雾状向着光义一齐覆盖下来。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大大张开的手掌紧握在一起一般,光义的身体伴着悲鸣被吞进了雾之中。
形成了巨体的黑雾一气不断的凝缩。还在从空气中聚集黑雾,漂浮在寂静的中庭空中,形成了影色的球体。
声音非常之响。比起大群昆虫的翅膀声来也是,比起降下沙土之雨来也是,比起以极快速度来回弹跳的东西来也是。
[不,不行放开光义先生!]
拉格纳为了按住飞奔而出的塞利卡奔跑起来。那个异样的球体中间到底有什么实在无法想象。
抬起上半身以大剑敲向黑之块。但是在剑碰到前一刻影子蠕动起来,化成了鞭子将拉格纳弹飞了出去。
[什!?]
冲击超乎想象的强烈,将呼吸与意识一并吹飞了。
从将自己敲向地面的冲击中缓过来。和离手的剑一样难看地滚落在地面上。在那个方向上塞利卡一边哭一边奔跑过去。
[好,疼]
拉格纳拖着剧痛的身体抬起头。那个球体还在继续增大,一边散发着生厌的声音一边蠕动着。
看起来充满了绝望的气氛。心中的不安膨胀起来,那会不会破裂呢,如此想着。
但是,一直持续到此的想法就这样突然结束了。
塞利卡从拉格纳身旁跑了过去,想要将光义取出来将手伸向了球体。拉格纳想要发出制止的声音张开嘴。在喉咙震动寸前,黑之块停止了蠕动。同时刺耳的噪音也停了下来。
接着就像到达了什么限界一样,如同水气球被刺破一般,黑块失去了集束的力量雾散着落到地面。
如同浸水似的,雾被地面吸收掉,接着无影无踪地消失了。
之后残留下来的是滚落下来满身疮痍的光义。
5
[到底,怎么了]
在研究所内破败的中庭,拉格纳一边从坚硬地面爬起来一脸茫然地说着。
头脑没法子冷静地理解下来发生了什么。那团黑雾是什么,跟黑之兽什么关系。
注意到的时候,后背已经被讨厌的汗水湿透了。
塞利卡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光义身旁蹲下来,将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迟些拉格纳也来到了旁边。
[光义先生,振作点,拜托了!]
塞利卡不顾脸颊被泪水与泥土弄得脏兮兮,一次又一次地呼喊着。纤细的手上发着光,持续释放着治愈魔法。
光义全身破破烂烂地,毛发都被染成了险恶的颜色。
特别是脸的右侧,被赤黑的东西完全染透了。
看上去就可以清楚这是划伤右眼的深伤。这个样子的话,右侧的眼睛恐怕再也看不见东西了。
塞利卡拼命地持续着魔法。
但是光义的身体,恐怕在内侧也受了很重的伤完全没有痊愈的迹象。塞利卡的双眼溢出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