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仿佛被冰封在北极的冰里面。
在我尖叫前,男子的手已经扯掉我的领带。
「呀……」
我发出了蚊子叫一样的声音。
「反正十分钟以内也不会到,陪我玩一下也没差吧,又不会少块肉。」
我很想捂住耳朵不听他下流的声音,但现在光是抵抗就已经是极限。
「住、住手。」
挤出来的声音,微弱得就连自己都心知肚明,反而挑起了犯人的嗜虐心……
犯人的体重压到我身上,背部是油毡地板冰凉的质感。
不是虚构的真实质感。
因为挣扎的关系,固定包包头的发夹弹飞了。
一边的包包头坏掉,头发披垂下来。
明明解决过好几次虚构,碰到最现实的事件却一筹莫展,这真是讽刺。
没关系,你要忍耐,安几良。章夫不是被杀了九次吗?跟那比起来,这种程度、这种程度算什么。没错,这样章夫就能安然继续活下去,我们的未来从此光明灿烂,跟普通人一样谈恋爱,偶尔伤心难过一下,但回想起来依然觉得幸福……
我终于明白学园长说「你们得出的答案」的意思了。
要拯救章夫,需要我本人的悲剧。
我要是想得救,就非牺牲章夫不可。
我发过誓,不管发生任何事,我都会保护章夫。就算我不是男子汉,也不是大丈夫,一言既出照样驷马难追。如果这样章夫就能平安再活个几十年的话,就算被、被、被、被杀我也愿意。
听好?我会努力忍耐,所以章夫别来,要是敢来就绝交!我在哭吗?不可能,谁要哭哭啼啼说丧气话。
偏偏我是无可救药的懦夫,也不像十哲那样出类拔萃。
所以,我还是忍不住唿唤了那个名字。
「——————————————章夫。」
「安几良,你没事吧!」
就像编得太扯的电视剧那样,在绝佳时机出现了。
一手拿着爱用的武器——伞。
再怎么说「那个」也太过分了。章夫,山崎章夫。
绝对不可以来的人。
这个现实的鬼牌。
内心某处却欣喜若狂的自己真是个大笨蛋。
「防盗监视器拍到你被带走,引起全校骚动,还好我总算赶上了。」
「什么赶上了!我不是说过,要是章夫来了,会发生大事吗!」
「喂,你们两个,给我闭嘴!」但我们无视犯人。
「没问题。事前三奇人已经采取避难措施,应该已经大致疏散完毕了。」
「就说了不是那个问题!」
「你现在不就正危险吗!再晚个五分钟,就不知道会怎样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话说你要怎么救我?」
「…………还没决定。」
来人啊,给我拿个马口铁脸盆过来。
「不用了,这样就好。章夫,绝对不许变成毅!」
「你们也差不多该给我闭嘴了。除了致人于死以外,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男子把枪口转向章夫。
要是章夫变成毅,那把枪就一定会射中。
「我、我照做就是了……」
章夫咬着嘴唇,举起双手。
对,这样就对了。
「既然都来了,自以为是正义使者的小哥啊,你就在那边慢慢欣赏好了。慢慢欣赏你认识的女生娇喘的样子!」
男子的右手伸进我的胸部,左手仍牢牢握住枪。
可恶,「啊啊……」之类该死的声音不受我控制,偏偏在章夫面前!
「安几良,我可以动手了吗!要是不痛扁那畜生一顿,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你怎么老是学不会教训!就说了要是你那么做会死!要修正命运的错误!啊呜!」
这次……手伸向裙子。要我咬舌自尽吗?不行,这样章夫会有罪恶感,我不会这么做。
我要忍耐。为了一条人命,为了章夫的性命,这不算什么吧?
「拜托你,让我动手,我看不下去了。」
章夫不耐烦地用伞敲地板。
「你就不要管我了,章夫根本没有力量保护学园!既不能弹开子弹、也没办法快速移动闪过子弹。这样不就只能乖乖别动吗!」
要知道我也在忍耐,所以章夫也要忍耐!
「欸,为什么你要这么保护我!『当局』的工作,就算身心都遭到蹂躏也还是非做不可吗?我现在气得一肚子火!我气自己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还是这么不中用,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