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也不是办法,对她也只是马耳东风。」
过分在意外表的女学生,这种人一点也不稀奇。河原同学是为了非常自然的自卑感而烦恼而已。
「于是小生就提议要不要帮她准备别的身体。小生是心想,换成眉清目秀的身体以后,也就用不着烦恼,或许就能刻苦勤勉于学问了。」
只不过,回应这个烦恼的人太有诚意与才能了。
「起初小生提议的是像甘南备同学那种外衣。但她说,肉体本身不改变就没有意义。所以——」
老师哀戚地摇了摇头。
「小生得到河原同学的同意,将她整个人转移到预先制作的身体。原本的身体在她强烈表示『我不要丑陋身体』的希望下扔到了后山。小生相信这是为了她好,于是为她动了这个手术。话虽如此,倘若将她本来的身体支解掩埋,这种行为算是杀人及遗弃尸体的话,小生也无话可说。因为,制定法律并不是医生的工作。」
听完以后,我感觉到怎么会有如此恶心的事。
河原同学的身体如愿变美了。
一切都经过当事者同意,没有任何人因此变得不幸。
既然如此,这样就算是皆大欢喜了吧……才怪。
这段话没有提到被杀害的章夫。
真要说起来,凶手就只有一个人——河原若樱的单独犯行。
「我明白整个来龙去脉了。不过,其中一次也没提到山崎同学被杀的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真的吗?」老师浮现了有如般若的表情问道。
老师立刻拿起电话连络某处。偶尔会听到「要老实说喔」、「可以赎罪」之类的话。
「请逮捕河原同学,她似乎在清晨用铁锹重击了他。」
老师取下眼镜,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真是的,明知道医术必须要是仁术,小生却没有教会河原同学心美胜于脸美的道理,罪不可赦。小生枉为人师。」
真相如下:
河原同学不希望自己原本丑陋的身体曝光,因此守在那里要赶走我们。这时章夫介入,让事情变得复杂。
然后,滑倒的章夫撞到了铁锹。
大家都累了,老师也彻底垂头丧气了。
「小生会辞职。像小生这种人当老师,简直贻笑大方。虽然小生知道,这么做根本就不算尽到责任。」
「请等一下,这么做根本没意义。因为这起事件——」
我把「是『他们』暗中策画的」这句话吞了回去。
这种事我已经经历过好几次了。就算是『他们』在背后操纵一切,置身虚构的人也不会晓得这件事。他们只会为(表面上是)自己犯下的罪所苦。
多么无谓啊。
「太遗憾了,小生也辜负了水谷学园长对小生的厚望。」
「「「咦!」」」
田岛老师以外的三人异口同声。
「请问老师刚才说了什么?」
「就说了,水谷学园长。」
十哲No.0,实为空缺的水谷——是学园长的名字。
「啊,对哦!这件事不可以告诉学生!」
「反正也已经太迟了!就请老师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我们也因为诸多原因,要是不掌握清楚十哲的事就麻烦了。老师或许不晓得,我们三奇人为了某个叫『他们』的笨蛋,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听了芝兰学姐的吆喝,这回换老师浮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为什么会提到那个名字?」
「难道跟『他们』也有牵扯?」
「学园长的大名,就叫作*水谷KARERA。」(译注:『他们』日文发音为KARERA。)
「「「什么!」」」
几个疑问顿时冰释。
为什么没有人晓得『他们』的存在,为什么『他们』的传闻会持续流传了好几十年,为什么『他们』只会在学园和学生之间引发事件。
倘若『他们』是身分不明的学园长的名字,跟传说中的十哲、有【受诅咒的旧闻】之称的水谷是同一个人的话,谜底就解开了。
但是,尽管这样,我还是有几件事无法理解。
为什么学园长要制造虚构?
为什么学园长就爱杀章夫?
视情况而定,我会要学园长好看。
「老师,请问水谷学园长人在哪里?」
我们得到了「去北馆三楼」的答复,出校舍时碰到了鹿子木学姐。
学姐处于站着静止不动的状态。
「请问,鹿子木学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样行不通啦!有更简单的方法可以叫醒鵺子。」
这么说完,芝兰学姐就凑近鹿子木学姐的耳边说: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