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不管发生任何事,『当局』都不会为了私利私欲而动。
而帮助花笛同学是「他利」。
现在的花笛同学需要朋友陪伴。
当然并不是非我不可,花笛同学想必还有很多朋友。
可是现在能够立刻赶到花笛同学身边的人只有我。
我奋力打开后台的门。
「啊~是小安。怎么了吗~?」
咦?一身华服的花笛同学脸上带着表里如一的笑容。
只准备了安慰话来的我当场僵住。
花笛同学在榻榻米上用白巧克力和黑巧克力排成键盘状——虽然有点怪,不过就某种意义来说,花笛同学跟平常一样
「今天真对不起~因为准备不够充分,我不喜欢高不成低不就,干脆就不弹了~」
「咦……啊,说的也是……」
「害你操心了吧,原谅我。不过我并没有因此沮丧喔,反而变得更加更加有精神,一心想弹好今天这两首曲子喔~」
花笛同学有如操作节拍器般玩弄着那头音符形的马尾。这是她心情好时的举动一我甚至觉得她亢奋过头了。
「看到你有精神我就放心了。你还在忙,那我就先走了……」
「啊等一下小安~」
「总觉得这个讲话方式拖得好长!?」
「我试着多加了几个休止符~」
是这样吗?
「给你~」花笛同学递给我两本笔记。
封面标题分别写着「人生」和「蜉蝣」。
「我已经背起来了,就送给你~」
「可是,我不会弹钢琴喔?」
「不是钢琴也没关系,你就收下。要是拘泥于形式,就演奏不出好音乐喔~」
情绪亢奋的花笛同学和我就此告别。
可是不安始终没有消除,在脚下低回不已。
而到了星期一,花笛同学就失踪了。
我得知这起事件,是在隔天星期二放学后,地点是局长室。
据说是花笛同学的父亲曙帆先生打电话来说她没回家。
我从星期一就有不好的预感,因为那天花笛同学缺席没来上课。比对她父亲的说法,显示她在星期一早上照正常时间出门以后,就不知去向了。
一般会判断这是「苦于发表会失败而离家出走」。不过问题是……
有七名学生同样在星期一出门以后就下落不明。
这是『当局』的机密事项。就连身为『当局』一员的我都等到星期二才获知此事。毕竟一旦公布就会引发恐慌。
「看来似乎不是绑票。吉冈家或许很富有,不过假使是这样的话,绑架她一个人就够了……啪哩啪哩啪哩啪哩。」
局长下意识地将名为雪之宿的米果不停往嘴里扔,不到三分钟就吃光一包。我想这种速度证明了她真的在伤脑筋。
这世上没有局长无法解决的事件。只要给她五分钟,她马上就继答出凶手与动机。她也曾自信满满地回答:「凡是现实可能发生的事件,无一不能解开。」
所以现在她会这么苦恼,就表示这起事件甚至超乎现实可能发生的范围外。
碰到这种事件,我根本束手无策。
但我非设法解决不可!
我负责监视的吉冈花笛消失了,这是我的责任。
更何况花笛同学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突发似地脱口而出:
「局长,这起事件请交给我负责。」
不过,就凭基层职员半天的努力,当然不可能有什么成果……
隔天我依然无心投入学业,随时会进入梦乡般、有气无力地度过了上午四个小时。但我并没有睡着,因为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花笛同学曲子的旋律掠过了脑海。
糟了!我被焦虑牵着鼻子走,始终臭着一张脸。
「我看你没精神耶!我希望自己是抚慰贫民窟少女受创心灵般的存在——所以这块煎蛋卷给你!」
看吧,逊到连章夫都替我操心了。
「我就心存感激地收下了。」
章夫的煎蛋卷出奇地甜,或许正适合恢复疲劳。
午休时间只要没有特别的要事,我就会跟章夫在屋顶上一起吃午餐。
这并不表示我们很要好。这只是监视十哲这项业务的一环。
屋顶不时吹来阵阵饱含湿气的风。因为我绑包包头,所以不会发生头发乱飘这种烦人的事情,不过就是静不下心来。
「我说,安几良——」
「怎样?人难免都会有无精打采的时候呀。我又不像章夫你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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